还有整个刺骨部落领地全部由会打洞的兽人挖各种陷阱,就像当初在黄石部落埋伏三大部落逃窜的人一般。
现在已经入秋了,但是树叶却还没开始掉,正好可以隐藏狼牙拍。
地上泛黄的草也不少,由经常挖洞的兽人制作陷阱再掩饰基本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然而这还不够,地上的陷阱只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想让对方大量减员是不太可能的。
这次战斗和当初在黄石部落的时候不一样,对面人数太多了,他根本不敢让那些在地下活动的兽人们在陷阱里埋伏,那不是埋伏,而是让他们送死了。
链带着人将战俘们分成了三个区域,分别制作着最简易的弓三个组成部分,弓身、弦、箭。
一部分青山城兽人也是将孟雨青收集的各种能让人难受或受到干扰的草药制作成药汁,涂在箭上。
在很多人看来,孟雨青做的这些准备已经够多了,原本许多怀着必死决心的兽人们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虽然他们来了就没想过能活着回去,但是,在知道他们领导者仍旧费尽心思为他们削弱对方的战力,保护己方战士时,他们心中都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带领刺骨部落一部分兽人在最后时刻反水的那个兽人正是来报信的少年兽人的父兽。
他们本的人数本来就不算多,也就五百来个人,在战斗结束后老老实实地变回了人形任由青山城的人把他们绑起来带回了刺骨部落。
那个少年兽人在得到允许后,跑到了自己的父兽面前,轻声说着亚父和弟弟的情况,那个兽人听完之后表情彻底松了下来。
在看到自己的亲人好好地待在部落里,除了一些十几岁的兽人被饿了几顿之外,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不可接受的伤后,他带回来的人的心也彻底放下来了。
他们待遇自然是比另一批被抓的战俘好一些的,然而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赶紧干活换取自己的食物,只不过这些人并不需要鞭子抽,干活还是很主动的。
青山城再次让飞行兽人运来了炸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孟雨青直接端着吃了一半的饭跑去见了那些飞行兽人。
柯一边卸着身上的东西一边说道,“部落里的炸弹库存已经快掏空了,我们制作的速度并不快,下一批要等一段时间才行。”
他想到现在的情况,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估计是等不到下一批过来了。”
孟雨青点点头,没强求,炸弹这个东西的危险性对这个世界来说还是太大了,青山城可不敢让其他的人来弄。
青山城至少现在有夏盯着,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还会有玄长长久久的盯着。
炸弹这个东西也算是被管制了的。
“不过……”柯的话锋一转,又说道,“除了炸弹之外,我们也都会留下来参与战斗,而且族长还让我们带了很多其他东西过来。”
孟雨青有些意外,跟着柯走到他们卸下来的东西那一看,居然还有乌刺草和上千把弩以及数不清的弩箭。
他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他从来北方之后也在有意识收集乌刺草用于最后的战斗。
但是乌刺草本就不是那种常见的草药,北方虽然有,但比南方还要少很多。
因此哪怕他一直攒着,数量也不太够。
夏这次让飞行兽人们带来了四个大兽皮袋的乌刺草,体积加起来有一个中型野兽那么大了。
还有上千把弩和那么多的箭……
原本最担心的,没办法在正式交战前大量削弱对方战斗力的这件事,也终于有了着落。
看着这么多弩箭还有链正在监督生产的青山城最开始那一版本的竹弓。
孟雨青觉得,他再无耻一点也没关系。
投石车来不了,没关系,这么多飞行兽人在天上,除了从天上冲下来攻击对方之外,直接用石头空投不也是一样的吗?来一个飞行兽人版投石车也不是问题。
反正在正面交战之前,他要不择手段的弄对方。
能少一个人来到他们面前就少一个人!
·
再次给残缺的“正”字添上一笔,孟雨青轻轻摸着手上的木板,离二十天期限已经只剩下八天了,他其实挺希望神部落不要这么守时的。
然而今天早上醒来的一瞬间就听到了系统绵软的声音对接下来的大战进行了倒计时。
“宿主,神部落那边已经准备出发了,不过他们暂时是往火焰部落那边走的,利刀部落已经派了一部分人在火焰部落那里等着了,从那边绕一下的话,过来的时间可以要长一些,最迟不会超过二十五天。”
系统说了这么一长串,抽取了能量空间里一大坨能量,随后就不吱声了,作为天天陪在他身边的系统,他知道孟雨青这段时间的压力有多大。
要不是孟雨青身体被强化过,现在又有能量融入身体,只怕他的头发会大片大片地掉。
孟雨青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海边。
玄仍旧是把“神”进入海里的路拦得严严实实的,这么久的缠斗两人不可能是毫发无损的。
“神”的触手仍旧是断了三条,那断口没有鲜血流出而是由一团黑色的雾气覆盖,仔细一看那断口处正在缓慢的长出新的触手。
玄浑身毛发也极其凌乱,四肢上不少伤口处覆盖着金色的光修复着他的伤口。
光从外表看过去,神”除了那断掉的三根触手外,只有脑袋上一道极长的伤口,玄身上的伤口更多,像是落入了下风。
但是只有在打斗的两人知道,玄身上只不过是些皮外伤,而“神”头上的那道伤口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一只熟悉的红隼,远远地看了这边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刺骨部落飞去。
孟雨青是不可能亲自跑来海边看玄这边的情况的,他只能让身边信任的人替他跑一趟了。
而这个被选中去帮他看情况的人便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