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郡主,是我,大统领急召!”
是邓文,叶云舒起身开门,见他一脸急色,“出了何事?”
“大统领刚从宫里回来,说是领了皇命,让你马上回巡防营。”
“大姐你去忙吧,我一会儿送燕姐姐回去。”
“云舒你先走,我会送云溪妹妹回府。”
“行,我不管你们谁送谁,总之早些回去,京城也不是那么安全的。”叶云舒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巡防营,赵大虎背着手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门外。
“大统领,出了何事让你这么急?”叶云舒走在前面,邓文跟在身后。
“宫里今日收到急报,何太平三人在回京的路上出事了,如今下落不明。皇上将这事交给了我巡防营,让我们务必要将三人找回!”
“下落不明?护送他们的侍卫呢,可知是在哪里出的事?”
赵大虎将手里的急报递给她,“你自己看!”
“荆州遇到流寇,护卫九死一生,何太平重伤,石御史和姜勋被流寇追杀下落不明,生死不详?”叶云舒看着急报,心中有着各种猜测。
“这是荆州地方官员送来的,可有说向南疆求助?”
“有,荆州挨着南疆,他们第一时间便向二皇子禀报了此事,只是之后如何,还需等消息。”赵大虎说完看了看这里也无旁人,压低声音问道,“你觉得这事跟南疆有没有关系?他们刚离开这就遇到了流寇,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叶云舒挑眉看向他,“大统领觉得呢?”
“若真是流寇,我不信二皇子会勾结他们。但若不是……那我觉得二皇子也有下手的动机!今日早朝,可不只一位大人提出怀疑,甚至有人直接提议追究南疆责任,理由是他们没将人安全送回京城!”
“呵……真要一路护送,你猜他们又要怎么说?”
“军队无召,不得入京!若真要派兵一路护送,那不仅这些兵有来无回,就是二皇子……也得治罪!轻则不敬君父,重则图谋不轨!”
“没错!你说这朝堂上针对二皇子的为何这么多?他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就算不敬着,不站他的队,那也用不着落井下石啊!”
赵大虎指了指天,“都是看眼色行事的人!知道皇上不看重他!你说这事我们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皇上都给你下了令,不论结果如何,这一趟都必须走,且宜快不宜迟!大人是想让我去吗?”
“郡主可是我巡防营最得力的干将!你不去就只能我去。但我是个有勇无谋的,去了也只会动手不会用脑!”
叶云舒看着他,眼里有打量和思索,“大统领不必妄自菲薄,至少你对自己的认知就挺清晰准确的,这一点就比很多人都强!”
“那是!我老赵可不是那等自以为是的人……不是,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夸你!”叶云舒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行,这事我去。人我也不多带,就邓文他们一队人就成!”
“要去吗?这事可能没那么容易……”
邓文不等她说完,拍着胸脯道,“郡主,我们去!总不能好事就上赶着,难事就往后躲,我们是你的兵,你去哪我们去哪!”
“好!一个时辰后南城门出发。”
南疆,夜色已深,主帐里还亮着灯。李彦拿着刚收到的消息找过来。
听到脚步声,燕景越放下手中的公文,“进来,这么晚可是有事?”
“荆州来的消息,殿下看看。”
“失踪了?荆州怎会有流寇?”燕景越看过消息,眉头紧皱。“是刚进荆州地界,这不会又是针对我们南疆故意挖的坑吧?”
李彦也是一脸凝重,“是不是坑不知道,这事已经上报回京了,我们要怎么处理,人毕竟是从我们这离开的。”
“派人去找!他们若出了事,朝廷肯定会怀疑我们,这锅我们不能背!”
“我也这么想!这事我亲自去办,就算找不到人,那些流寇也不能放过,必须把这事儿查清楚了!”
“去吧!这事交给你我也放心。”看着李彦出去,燕景越眯了眯眼。等阿大从后面出来,他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我们的人还没动手。那群流寇也不是真流寇!虽然换了衣服,但他们的鞋却是统一的,且武器装备也齐全,行事风格像是军队的人!”
“会不会是他们自己的人,想来个金蝉脱壳?”燕景越想了一瞬,自己就否定了这种猜测,“不是,李彦刚刚的焦急不像是装的。我们人一直盯着他,他收到消息时还怀疑是我干的。”
“荆州的官员也是吓傻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也不知情。会不会是京城派来的人?”
“除了我们,还有动机和能力的,大概就是他了吧!”燕景越像是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他到底要隐瞒什么?”
闭了闭眼 ,抛开心中的杂念,燕景越吩咐道,“你再亲自跑一趟,务必找到人,同时也盯紧李彦。”
阿大领命,想到与姜勋一起失踪的石御史,他有些不确定的道,“殿下,属下之前跟了他们一路,总觉得姜勋好像对石御史不怀好意。从姜御史的某些行为来看,他也似乎在防着姜勋。”
燕景越知道石御史是冷星禾的人,“看来,他们是怀疑上石御史了,都是些聪明人。先去吧,找到了人再说!”
事件的主角姜勋和石御史此刻正在逃亡。姜勋身受重伤,被侍卫扶着半死不活的走在山林中,而石御史也有气无力的跟在身后。
“大人,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很快便会被追上。”
“所以本官早就说了,该往回跑,到了南疆地界就安全了,偏姜侯爷不愿,也不知为什么?”
姜勋受了内伤,肺腑里一片火辣辣,闻言也只能咳了咳,说不出一句话。
石御史听着他的咳声撇了撇嘴,“侯爷还是别咳了,一会儿引来追杀的人可就不好了。”
姜勋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差点憋得他就地升天。若不是受了重伤,行动不便,他早就一剑将这家伙穿了个洞,哪能让他在此唧唧歪歪。
侍卫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下这口气。他指向一个方向,示意往那边走。不料身后又传来反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