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闹着回了府,气急攻心的沈书乐甚至忘了应该先把自己的脸洗了。
“娇娇,你别跑!”
“我才不呢!”苏若雪转过身,对着沈书乐做了一个鬼脸,“我又不傻。”然后又往池塘边跑。
沈书乐虽然在追,却始终和苏若雪保持着几米的距离,主要是苏若雪看起来太开心了,沈书乐就乐得逗她玩。
沈书礼是被两人嬉闹的声音给吸引来的,只是当他看到沈书乐那张大花脸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一言难尽的说道,“书乐,你的爱好…真的很特别。”
沈书乐猛地想起了自己脸上涂的胭脂,立马用双手捂着脸,“我死了。”
自己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竟然顶着这张脸在街上和娇娇跑了好几条街。
沈书礼来了,苏若雪也没敢再放肆了。她连忙找了一个借口,说想回屋换件衣服,就急匆匆的回了蒹葭院。
沈书乐蹲在地上,呜呼哀哉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沈书礼轻笑了一声,“其实…也不算难看。”
他哀怨的抬起头,看向沈书礼,“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涂得花里胡哨的。”
“等开朝后,我甚至都能想到御史那个老顽固,会怎么编排我了。”
提到御史,沈书礼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御史,可能也没那个闲工夫来管你这件事了。”
“嗯?”沈书乐愣了一下,“今儿我在街上,碰到钱家的马车被撞了…是大哥做的吗?”
沈书礼没有直接回答,转而提起了皇上寿辰时的事,“可还记得弟妹被诬陷入狱的事?”
沈书乐怔住了,“这件事…不是东缨做的吗?”
“你不好奇为什么段三手上拿着的那张手绢是宫女的吗?”
“按理说,傅东缨要陷害弟妹,也得拿弟妹的手绢。”
沈书乐立马反应过来,“所以说,在东缨动手之前,娇娇身上就被人塞了那名宫女的手绢?”
“没错,”沈书礼点点头,“因为那名宫女当天就死了,她塞手绢的目的也无从考究,可结合之前她给弟妹茶水里下药,想来应该是要栽赃嫁祸弟妹。”
沈书乐紧了紧拳头,“是不是钱家做的?”
“那名宫女原本是钱家的家生子,后来就被钱夫人送进了宫。但因为那宫女从未提过她的出生,所以嫌少有人知晓她和钱府的关系,我的人还是查了她的入宫记录,在她父母一栏中,有个名字和钱夫人最近花重金打发的下人名字重合时,才对上。”
“而且在宫女找弟妹前,钱三小姐曾见过那宫女一面,后来钱夫人也和她见了一面,最后她就落水溺亡了。”
“所以,应该是钱家做的,没错。”
沈书乐愣了愣,想到今天撞钱夫人马车的正是钱三小姐,“大哥,谢谢。”
“今儿钱家的事,该我来做的。”
沈书礼摇了摇头,“其实也不光是为了你和弟妹。”
“嗯?”
沈书礼目光平静的看着无波无浪的池塘,但眼神却比往常狠厉,“我今早得到消息,皇上,想把钱素秋赐给我。”
“啊?!”
“被你休了的妾室赐给我当正妻,”沈书礼嗤了嗤鼻,“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些,但皇上这么做,已足够恶心。”
“我是不会给皇上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