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往禁区放毒蛇,让那些变异僵尸趁乱跑出来咬人,散播僵尸病毒。在地下室做见不得人的实验,你毒害发现你秘密的小康,还要蓄意嫁祸到我们身上。你再三劫持并打伤我们绿营队队员,这些你难道敢说都不是自己干的吗?”
峻峰抢先一字一句地把他的所为讲给他。不等他回答,他又对张志民说:“请总督您想一想,我们和这个叫康的并无恩怨,我带领我的队友又是第一次来椰岛,有什么理由去伤害一个和我们无冤无仇的人,而且还是个孩子……”
“但你可以那他来对付我们不是吗?”李荣斌急切打断他的话。
“你们说我做坏事,有证据吗?谁看到了?没有就是诬陷。你作为队长,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没根没据。哼哼,再说你们,那么自私无情的话都能说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晓东心恼,脸上却为显出丝毫不悦,他从容一笑:“您光凭一段录音就定我们无情,对于医生这个细致的职业,您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他的声音轻轻的,李荣斌一时间无言可对。他竟然没有反驳自己,反而只一句话一下子戳穿了他的心底。把他的伪装似乎一下子就要撕开。
徐晓东接着说:“我曾是椰岛的一名军人,受命于椰岛政府。三年前因调遣进了绿营队,我们绿营队向来是以广大民众的生命为第一要则。我徐晓东在这里以绿营队的声誉保证,我们绝不会做出对民众有害的事。请大家相信我们,给我们申诉的机会,总督您可以等李医生救活这个孩子后再听听这个小孩所述经过。当然我想李医生不会因为害怕真想被揭露而不肯救活他吧?”
晓东的语速很快,说的话却是字字清晰,明朗。李荣斌根本没有插足的机会。只有懊悔和感叹眼前这个露营队队长的厉害。
可恶!李荣斌紧握双拳,心想,如果在没有话头彰显他们罪恶,大家就会把疑虑瞄到我们身上,到时候就很难再洗清了。“救这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但他中毒已审,我的药救不救得了那就很难说。”
他口上应承着。心里却已有了另一个算盘。
你既是军人,就应该懂得军人的宗旨是什么。你们不属于我们,所以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们的部分行为已经妨碍我的医务人员正常工作。我现在以总督的职位请你立刻带你的队友离开洛塞斯堡。”总督突然说话,言语很是决绝。
王一阳有些着急,“不行啊,外面都是丧尸,让他们离开岂不是送死,而且他们双方各执一词,我们不能在事情没查清楚,就把人驱逐啊。”
“总督,李荣斌他只是冲我一个人,我说错了话,我一个人承担,与其他人无关,请您让我走,让他们留下吧。“峻峰一听这逐客令,心想不能因为我的不是连累他人。”
“峻峰……”珍珍看着他苍白的脸,很是难受。“要走我跟你一块走。”
“我可没有特别针对你。”李荣斌轻轻一笑,“只是你们一直妨碍我的工作,为了大局着想总督才不得不对你们下逐客令。”
“其他无关人员可以留下。”总督皱了皱眉头,对李荣斌说:“李医生,耽误您救人的时间了,赶紧回去工作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该走的走吧。”
晓东也没有再说什么。满眼都是说不出的神秘。他回头看了一眼菲琳,又说:“好吧,有些事我们不管,但是楚乐康我们一定要带走。”
张志民站起身,从桌上的高级香烟盒里点起一只,正慢慢吸着烟。
“李医生,你说呢?”他突然转向李荣斌问道。
李荣斌当然一百个不愿意,他的头要的跟拨浪鼓一样,说:“当然不能啊,总督,小康的父母把他托付给我们,我们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在他病没好之前,我们怎能把他托付给日外人。”
“说的对呀,所以你们不能把人带走。”张志民立刻顺了李荣斌的话。
“那让我见他一面好吗?”菲琳挤到前面请求到。
“是啊,我们只见他一面也不为过吧。”晓东也说。
王一阳
张志民想了想,扭头对李荣斌说:“反正他们要走了,看一眼也无妨。”
李荣斌只好答应,说:“我的实验室不方便太多人进入,菲琳你一个人来看看就好了。”
菲琳跟着李荣斌来到他的实验室,终于见到了被锁在笼子里的小康。
她满是疼惜的眼神看着他那面如死灰的的脸。轻轻叫了声:“会宇哥。”小康闭着眼,没有做任何回答。菲琳问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救他吗?”李荣斌打量着菲琳,冲她微微一笑。
菲琳点点头,很是不解他要搞什么鬼。
“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当我的试验品。”
什么?
菲琳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他那和江会宇同样容貌下,到底长了一颗怎样的心?
“试验品……”菲琳轻喝一声,“我可是活生生的人,李荣斌,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呵呵,什么叫过分?我强迫你了吗?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他陷笑道。“怎么样?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多久都行,但是他不一定能支持那么久。”
菲琳陷入艰难的决绝中,犹豫着,她很难决定,善良的心性告诉她,她很难做到放弃他。
她一直沉默着。
许久,她抬起头,问他:“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李荣斌走到面前,他得意的笑着抬手轻抚在她的脸。菲琳可以躲开他放肆的手指。看了一眼玻璃里面铁笼里的丧尸。
“你的试验品还不够多吗?为甚么还要残忍地着活人做实验?”
“我从来都没有用活人做过实验。”
“你胡说。”
“菲琳,我干嘛要骗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职业素养的医生……”
“哼哼,职业素养!”菲琳冷笑。
“你爱信不信。”
“那个养蛇屋你总该知道吧?”菲琳故意提醒他。
李荣斌笑意全无。“你怎么会找到那里?”
“你敢说那个实验室跟你无关?”
她问他,看他惊讶的表情,可李荣斌却呵呵一笑,“菲琳,你想错了,哪个实验室不是我的。”
菲琳愣住。
“你不用奇怪,我想你们在那里一定发现了不少东西吧。要知道你们的发现都是致命的。你最好缄口莫言,否则我保证你们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的眼神是那么迷人,带出来的话语却像一盆盆冷水,不断地往菲琳头上浇着。
菲琳更加迷惑,实验室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但她知道一时很难弄清楚答案。而且不管是谁的都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她更想弄明白另一件事,“你为什么非要选我?”
李荣斌知道她想要什么答案,他阴笑着,看着她说:“你还记得在医院停尸房的时候我问你的事了吗?”
菲琳当然记得。她突然萌生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惧感。。她怔怔的看着李荣斌的眼睛。浑身不住地战栗。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是一年前,菲琳刚开始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白茫茫的实验室里,而自己就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
那个时候她还未完全清楚,嘴巴里说不出话来。她啊啊叫着,那时他不知道她的样子有多恐怖,皮肤上全是灰白色发出阵阵恶臭的湿皮,面目萎缩的像鬼一样。手指甲又黑又长。
她这突然一动,惊到了实验室里所有的人。他们急忙跑过来,按住她,给她上锁,试图把她绑在床上,她越是挣扎,他们抓的越紧。
紧接着进来一个身材十分健硕的男人,明朗的眼神冷冷地盯看着,“快去拿工具来,小心她的指甲,别被划伤。”
菲琳闭了一下眼,再看时,他手上已经拿着一把带血的斧头。正冲她走过来。口里还念着:“今天真是倒霉,连弄了三只僵尸。这个也不能留了,我得把它解决掉。”
菲琳此时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她气喘嘘嘘,拼命地说着话。想告诉他们,她还活着。
可是他们都在激烈讨论着,没人注意到她。
没多时,她又开始迷糊,昏沉,再醒来,感觉自己全身痛的如锥刺般,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插满了说不出名称的导管,她扭头,看到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一幕。是一个人拿着手术刀正在切割一个死人的肚子,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紧接着他又拿起了小锯子,咯吱咯吱来回据着……他的眼睛在雪和灯光下如血一般。
菲琳几乎被吓晕过去,五脏六腑都翻了个。还好那时他们说她很臭,需要去清洗一番,接着把她推到了别的房间……
菲琳依稀记起那双眼睛,就是这个人…李荣斌。怪不得他会清楚她的事。菲琳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小康下手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早就认出了我。”
李荣斌眼里满是洋洋得意的神色。
“你还算是有点脑子。菲琳,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为了弄清楚你的一切,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闯洛塞斯堡的机关,六次下山顶密窟,终于查处了你的所有种种。也许,连你自己也没有我更清楚你。菲琳,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的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