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长安,街头一片繁华。
在这繁华的街头,有人流熙攘的升平坊,也有闹中取静的翰棋轩。
翰棋轩内,两名白衣正在棋盘前博弈厮杀。
其中一名白衣青年,衣染青红色的莲花,正是青莲剑仙李白。
另一个是白衣少年,长发如雪,身上水墨点点,正是墨梅棋魂弈星。
如果旁人见到,更会惊讶,长安三花中的两人,竟在此对弈。当然更惊讶地是,他们居然没有上朝。
只是此时剑仙李白饶有趣味地研究着棋盘,也不落子。
棋盘上,白子占据中央大片土地,黑子北方的攻势很猛,虽然刚被压制住,但西边和东边还各给白子埋下了隐患,尤其是西北角,已占据了半壁疆土。
“平定北方和力保中央,我觉得最关键还是北方,只要北方平定,东西两处都翻不起巨浪。实在不行,宁可舍弃中央,也要荡平北方的攻势。”李白若有所指道。
弈星微微一笑,在正北方落下一颗黑子,果然形势倒转,白子左中右三路不能连片,轻易就被绞杀殆尽。
“可棋局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又能轻易舍弃中央这片大好繁华。”弈星看了一眼窗外的繁华景象,怅然一叹。
“小星星,你就别卖关子了,有高见就讲出来。”李白猛灌了一口酒,痛快道。
“把嘉峪关送给欧盟,可解此局!”
李白直身常坐,知道弈星总是语出惊人,也不太惊讶,示意他继续说。
“让欧盟替我们抵挡魔种,又有何不可?”弈星摊了一摊手,“到时我军集中长安和长城所有兵力,从娘子关出,直捣魔种老巢。眼下长安是烫手的山芋,谁想要都可以直接拱手相送,因为他们根本就守不住。”
李白听了,连连惊叹。“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妙计,你为何不向陛下提及?”
弈星摇了摇头。“忠言逆耳,会适得其反。纵使我能解天下之局,可朝中之局,又有何解?我能做到的,也只是不站队罢了。”
……
长安,议事大殿。
听到紫荆关大捷,武则天眉头一挑,这已算是两日最好的消息了。
“紫荆关守军两万,联合居庸关援军十三万,击败狼羊猪魔兽族联军三百万,杀敌一百万,我军损失五万。”明世隐念着战报,脸上阴晴变化不定。
战报刚一念出,全场哗然。
在李元芳支援未到的情况下,紫荆关居然胜了!平均以1敌150,还能打退敌军,并把损失减弱到最小。这需要守将何等的智慧和魄力!
“好!不愧为我中华儿郎,传令,重赏居庸关和紫荆关将领!”武则天龙颜大悦,眉宇间显得异常高兴。
“此乃天子洪福,佑我人类江山!”上官婉儿也是喜笑颜开,拱手下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接连下跪拜服,由衷地为女皇庆贺。
武则天让众人平身后,又感到空气突然地安静了下来。侧头问向明世隐。“崇俨,怎么不念了?”
明世隐死死地盯着第二页,半晌说不出话来,连忙下跪,将战报举过头顶。“陛下恕罪,臣,不敢念。”
武则天心里咯噔一下,军队大胜,却不敢念下去,必有噩耗。“百里木将军出事了?”
说到这个右将军百里木,武则天心里也是欢喜得很,小将长得白白净净的,粉色的马尾更勾引女皇的兴趣,可惜他自述不能人事,否则,定被武则天留宿在太极宫。
上官婉儿接过战报,看了一眼,呈到殿上。“陛下,是百里木将军的认罪书。”
哦?武则天又是一惊,反倒是舒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得此大功,又何罪之有?”
武则天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拿过认罪书,看了起来。
这时,她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十分难看。
又了一页,把战报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合上战报,众人都看到女皇的脸上有一丝不悦。
良久,武则天吐出了一句。“哼,好一个巾帼英雄啊!”
众人听了,皆是不解。武则天又把认罪书给上官婉儿看,她看了之后,顿时花容失色,不觉捂住了嘴巴。“百里木,竟然是新生英雄花木兰?”
难怪,女皇陛下的邀请,她都能不动容地拒绝。
因为她是女儿身!
“陛下,微臣以为,这是百里木自恃功高,特意宣布其女儿身份,好让您难以责罚!”明世隐双手一拱,义正言辞地说道。
“瞒报参军,委任要职,欺君之罪,请陛下明鉴!”北门学士们立刻附议道。
上官婉儿见朝廷下呼声一致,也是脸色一变。“陛下,臣以为花木兰此举定有苦衷,况且忠臣无罪,花木兰并没有不轨之心啊!”
“丞相何以见得,花木兰并未不轨?今日她敢欺君,明日她就敢弑君,如若此案放过,陛下的威严何在?”北门学士慷慨激昂地讲述道。
这时,另一边的杨玉环低头蹙额,美眸中更是有一丝打报不平,回怼道:“我认为张学士的话没有道理。”
上官婉儿感激地看了杨玉环一眼,在这众人之中,也只有她能为自己说话。
“她若想弑君,当日陛下邀请入宫时,便不会拒绝。”杨玉环补充道。
话刚说完,武则天脸色一变。
上官婉儿此时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这简直是在落井下石啊!
眼看武则天就要做出错误决断,上官婉儿立刻跪下。“陛下三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说得武则天立刻清醒,也敲打了杨玉环一下。
“婉儿有何高见?”武则天说道。
上官婉儿拜了一拜,字斟句酌道:“陛下,臣以为,花木兰女扮男装,乃是护国心切,历史上,她也是着名的巾帼女将,直到功成名就,才表明女儿身。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长城法度令》规定女性不能从军,而那套法度令,乃是秦法遗留,早已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