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尊,如今这暗洞中有当年天界的逃兵,他们不仅勾结恶妖,还囚禁我天界的一位神仙,对他羞辱折磨。”离衍看着泫汲开口说着。
泫汲听着便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着:
“所以,你说着这些是要我做些什么?”
离衍强忍住心中的情绪,然后继续开口说着:
“还请元尊出手!将那仙子救出!”
这一次,泫汲没有看向他,而是将目光投入这地洞的黑暗处:
“娃娃,你可知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离衍听着摇了摇头,可是听到这句,他便已经猜到了结果。
“我是受天帝之命,前来求和的,为了天界,也为了在此受难的天兵,此次,我都必须要成功。”
离衍听着低下了头,他的声音也同样低了许多:
“所以,元尊是打算放弃这位仙子了?”那一刻,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或许是失望吧。也是,他本不该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或许这位仙子曾为天界出过力,为这三界苍生出过力,而元尊竟为了一众早就背叛过天界的人放弃了他,元尊就不怕让那些忠于天界的众仙们寒心吗?”
离衍自小便听小舅舅讲有关他的事,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一直以为泫汲也只是不喜欢他与母亲,但还是个明辨是非,顶天立地的好人,可玄霄一众早在被他魔域打败之前,便恃强凌弱,欺诈人间各方修士,难不成他为了能让天界与魔域抗衡,就再次让这样的人重返人间吗?
离衍看着他,目光有些雾气,他看着他一字字说着:
“朝彦元尊,你的心中真的有三界苍生吗?”
泫汲看着他轻笑一声,然后开口:
“目光短浅!”
见他如此笑容,离衍更是难过,他今日就不该对他开口,还真是自取屈辱。
可正在此时,一旁的古炎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立马上前,拉开受伤的离衍,然后开口说着:
“小仙此前一向敬仰元尊,可今日听了您的这席话,觉得这传闻中的朝彦元尊也不过如此,在您眼中,那些天界逃兵的命是命,那被困于此的仙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离衍拉住了他的手,有些话说过一次便够了,说多了便是徒增烦恼:
“够了,不必再说了。”这样的人不配他浪费口舌。
说着,他便捂住自己的伤口向前走去。
古炎见此立马跟了过去:
“小殿下,您要去哪里?”
离衍远比之前还要冷静:
“他不救,我自然要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古炎看着他笑了笑:
“那小仙要同小殿下您一起去。”
离衍听后,停下脚步看向了他,思索片刻,然后开口:
“古炎仙君,如今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泫…朝彦元尊他就算是再不近人情,可他终究是要比我厉害的多,跟着他,你要安全的多,还是快回去吧。”
古炎听后用手抓住了他的手,他抬起头来看向了离衍:
“小殿下您年纪小,个头小,灵力术法也都远远不及朝彦云尊,可就算如此,小殿下您也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小仙,所以,小仙是不会弃您离去的。”
离衍看着他突然笑了笑:
“你真的会永远都不离开我吗?”
古炎听着,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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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恶妖山的另一边,婴歌无极则是看着这大漠的风光,此时的她一身白色的纱裙,姿色要比三界中最娇艳的花朵要美上几分,姿态要比天界最脱俗的神女还要仙上几分,别的不说,她虽很甚少陪在衍儿的身旁,可只要见面,她定是要做这三界中最好的娘亲。
慕颜染跟在她的身后,她一向自诩容貌举世无双,可是在她面前却也显得黯淡无光。
“怎么样?”婴歌无极开口问着,而此时,慕颜染便更加的脸色不佳:
“泫汲已经与玄霄交涉,据我的探子来报,两方已经谈妥,不日泫汲便将玄霄及他手下的天兵带回天界。”
婴歌无极听后便笑了笑:
“我就知道,泫汲出现在此地,绝没有那么简单。”
慕颜染看着她:
“婴歌无极,你就甘心玄霄就这么离开恶妖地界吗?如今他与天界重新联手,你魔域便又危险了。”
婴歌无极听着便看向了她:
“有什么不甘心的,让他留在这恶妖山我才更加的担心,如今我虽是控制了你,这这恶妖山中还有你父,难保他有异心,与其担心后院失火,我倒是期望着他能赶紧滚出恶妖山!”
慕颜染听着却紧皱眉头:
“你甘心,可我不甘心,我慕颜染在他玄霄最落寞的时候收留了他,可如今为了一己私欲,却比谁都跑的都快!”
婴歌无极听后看向了她,然后再次笑出了声:
“要说你这功法其实不错,天赋也还可以,可就是太功利,这一点就远不及你父,所以难成大事,就算这玄霄此次与泫汲没谈妥,留了下来,可他当真会为你所用吗?玄霄此人可是在前天帝手下隐忍千年,杀了无数高手,最终扶持新天帝上位的人,这般的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恶妖能控制的了的,若是他留在这恶妖山,不出百年,他便会取代你,甚至取代整个恶妖族。”
这一次,慕颜染听着,便再也不说话了。
婴歌无极再次将目光投入大漠,然后开口说着:
“我儿现在如何?现在身在何处?”
这一次,即便是慕颜染不想说,也只能开口:
“他已经离开地宫,向着大漠走来。”
婴歌无极听着,露出了笑容,然后用手轻轻的抖了抖衣衫,最终转身对慕颜染开口说着:
“你安分些,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但想要你死也是容易的很,慕颜染,你是聪明人,自然要有聪明人的做法,有野心是好事,可如今,你的野心也只能由我来帮你实现了,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着,婴歌无极便向前走去,而她身后,慕颜染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双手,可是直到最终,她也未做什么,然后向着自己的行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