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灵儿看着他,她忍不住向后退去,然后看着他开口说着:
“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她闭上双眼,不知该如何发泄内心的情绪,内心有太多的苦楚无法说出,也无人去说。
“白旭,既然你这么想要这狐族的大权,那我便给你,从今日起,我不再是这青丘的狐后,你我和离。我知道让你娶一个我这般年龄的女人本就对你是一种屈辱,以后我涂山灵儿便不再是你白旭的妻子!”说着,涂山灵儿便仰起头来,她这么大岁数的狐妖若是还落泪,终是有些丢人。
白旭看着她,便用手握紧衣袖:
“可你只要在这狐族一日,我便寝食难安!”
这一刻,涂山灵儿满脸的绝望,她苦声说着:
“白旭,难不成你还要我离开青丘!”
“对,我就是要你离开青丘。”白旭看着她,眼中尽是决绝。
“你不太过分!”
某只小狐狸说着,便直接向着白旭扑了上去,白旭没有躲开,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愣是留下了一个血印子。
“大胆!竟敢行刺狐王!给我将它拿下!”白旭一旁的涂山雅雅立马拔剑向前,狐族一众见此也纷纷亮出来兵器,然后一把把剑都抵在有苏青州的脖子上。
“且慢!”涂山灵儿大喊道。
“青州!你快回来!”她看着他大喊道。
“狐后!”小狐狸看着她,眼睛便红了几分。
“白旭,你放开他,我这离开青丘!”涂山灵儿看着他,一字字说着。
“狐后!”小狐狸大声嘶喊着,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用。
“好。”白旭轻声应着。
“只要你离开青丘,我便保他平安无恙。”
纵使她强忍着泪光,可当她见他如此决绝的神情,终是忍不住泪流:
“白旭,我没有什么要求,青州是我从小养大的小狐狸,虽是顽劣些,可他从未威胁过你的地位,我要你永远都不要伤他!”
白旭看着她,分明面无表情,可偏偏目光却流露出一些其它东西来。
“好,我答应你。”
于是,他伸出手来示意,周围的一众狐妖纷纷将法器守回,而有苏青州则是立马跳到了涂山灵儿的身上:
“狐后要走,那青州便跟着您一起走!”
涂山灵儿惨白着一张脸,她看着自己怀中的小狐狸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
“傻狐狸,青丘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
小狐狸嗅了嗅她,然后将头搭在她的身上,然后有些委屈的开口:
“可青丘也是你的家啊!”
涂山灵儿听着摇了摇头:
“如今不是了。”
说着,她便用手施法,面前的小狐狸直接晕了过去。
她将手中的小狐狸交给白旭:
“望你能信守承诺。”说着,她便转身想要离去。
可此时,白旭却突然开口:
“姑姑。”
涂山灵儿停下脚步。
“我有多久没有这般叫过你了!”白旭忍不住开口,他知道,此次一别,便是永别。
“狐王,望珍重。”说着,涂山灵儿便继续行走,这青丘容不下她,那她便离开。
也罢,如此一来,欠他父亲的,便都偿还完了。
.
不远处观看这一幕的婴歌无极忍不住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便出来吧!”白旭阴沉着一张脸开口说着。
一旁的婴歌无极和泫汲走了出来,而婴歌无极则是看着他笑了笑:
“我还要感谢狐王让吾等看了如此动人的一场戏。”
“旁人都道狐王负心绝情,而我却言狐王情深如许”
白旭像是心情不佳,也懒得与婴歌无极周旋,而是直接向他们走去:
“魔族果真聪明,如此也好,也省却了我的口舌。”
说着,他便看向婴歌无极身旁的泫汲:
“泫汲,我要你帮我助她成仙。”
泫汲听着,却摇了摇头:
“此事我不能答应。”
白旭听着,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如今你已经不听我差遣了,不过没关系,总有让你能动手的人。”
说着,他便看向了婴歌无极。
婴歌无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果真下一秒,她便浑身发软,且还有些炽热。
“白旭!你对我做了什么?”婴歌无极看着他大喊道。
白旭笑了笑:
“不要慌,只是媚药而已,那有苏青州下不了的药,不代表旁人也下不了。”
婴歌无极听后便冷笑一声:
“堂堂青丘狐王,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方法,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白旭听着却笑了笑:
“好用不就行了,怎么样,泫汲你知道我狐族的媚药有何效果,这一次,你是去,还是不去?”
泫汲听着,握紧双手,然后下一秒便快速离去。
婴歌无极见此满身的怒火:
“白旭,他可是你的外甥!你怎可如此逼迫他!”
白旭听着却笑了笑:
“又不是亲的!”
“你!”婴歌无极恨不得掐死他:
“当年你拔剑自刎,是他用自己的血将你救回来的,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白旭不以为然:
“我是狐狸,自然没有人性!”
论不要脸,她婴歌无极算是甘拜下风了:
“也对,你就是个四条腿的毛绒畜牲,和你谈什么人性!”
“不过,畜牲,看你这眼神,你可是喜欢那涂山灵儿的,既然喜欢就不能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婴歌无极继续开口说着。
这一次,白旭像是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来看向她:
“你若再说话,我便拿我手中的这只毛绒畜牲塞住你的嘴!”
婴歌无极自是不会怕他,而是突然大笑一声:
“怎么?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真正的强者,绝不会因为对方羞辱而停止,他们往往都是互相伤害:
“对比起魔域你,我还差的很,被我那外甥伤成这个模样,你不还是跟在他身后?”
婴歌无极听着,便黑着一张脸:
“你们青丘的狐狸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我将他伤的要死要活,明明是他整日里跟着我。”
白旭听着却笑了笑:
“无所谓,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