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歌无极将妖锁收回,鲜血映红了她的双眼,让她多了几分邪气。而此时,一众魔灵纷纷瑟瑟发抖的跪下。
这里是一个强者掌权的地方,弱者要不就被任意撕扯,要不就是依附强者。
“陌北使者慕容楚,窝藏祸心,其罪当诛,本尊今日已将他绞杀,可有谁不服?”
“魔尊威武!”台下一众魔灵纷纷道来,可就在刚刚,他们拥护的还是慕容楚,可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来的及看清她用的什么功法,慕容楚便已经灰飞烟灭。
不过,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在这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他们早就见惯了打杀与斗争。
他们迅速向婴歌无极表忠心,可谁也没有察觉台上那威风凛凛的红衣魔尊正双手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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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深处,婴歌无极正用水一遍又一遍的洗着手上的血迹,而此时,思邈则是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行啊,婴歌,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功法?你也不早同我讲?”
“刚刚,我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了。”
婴歌无极还没有从刚刚的血腥中缓过来,看着她失魂的目光,思邈立马开口:
“婴歌,你怎么了?”
婴歌无极转身看向她,只是轻笑一声:
“思邈,我终是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
说着,她便向外走去,思邈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他知道,在她身上有许多他所不知道的往事。也知道她不愿杀人,可这是魔界,要想活下去,谁的双手是干净的。
因控制住了烈焰之火,魔域地域辽阔了许多,婴歌无极看着那片被烈火烧过的土地,然后大笑一声,无论她想或不想,她都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是原魔啊,历史上那个睚眦必报,嗜血成性的原魔,只是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罗罗,她怕些什么?
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原魔降世,又怎可如此无声无息呢?
于是她伸出一只手来,开始施法:
“是时候该回来了,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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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本是平和的仙台却开始震动起来,自五百年前天帝继位,就从未出现过如此异动。
守护仙台的天兵有些慌乱,他立马看向一旁的同伴开口说着:
“这仙台中封印的是五百年前魔头离无双的法器,快去禀报天帝!”
他是五百年前便跟随天帝的天兵,有幸知道当年的事,五百年前,这离无双弑杀亲父焘实元尊,逼死从小教她功法的祝栩上仙,甚至灭了这个祝氏仙门,天帝继位后念在与他的情谊曾留他一命,可不曾想他却自己跳入魔域。
魔头用过的法器也有魔性,她的法器惊鸿在她死后,谁都碰不得,天帝怕它伤人,便命众神将这法器封印于这天台之中。
可还未等一旁的天兵离开,惊鸿便破台而出。
那天兵心中默念不好,这法器被封印在此五百年都无事,可为何此时却有了异动,难不成与那魔头有关?
想着,那天兵便摇了摇头,不管了,以他的灵力,是追不上那神器的,还是先将此事先禀报给天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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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天界大殿中,众神仙一阵恐慌,或许近几年飞升的小仙不了解这位离无双,可但凡资历深的神仙可都知道他的往事,五百年前,他身为堕仙都可将三界的焘实神君杀死,若是他真的活过来,必定是三界一大祸事。
殿上的竹子抒用手揉了揉头,可下一秒,他便笑着开口:
“众仙家不必恐慌,就算是她离无双回来,如今的天界已不是五百年前的天界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底下大大小小的神仙听后一一附和,他像是早已见惯了这天界的各种嘴脸,可今日,他却不想故作伪装了,最后他直接挥了挥手,令众神仙散去。
大殿突然安静下来,可近几日里发生的事却让他心事重重,不仅仅是今日,前不久他安排在缙云仙都的眼线也曾报了消息,说魔域恐有异动,想着他便突然开口:
“瑄和。”
声音刚落,他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瑄和是他的近卫,是他最信得过的人,唯有派他出去,他才安心:
“你代我去看看,魔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有异动,赶紧传消息回来。”
“属下遵命。”瑄和说着,便消失在这大殿之中。
竹子抒起身,他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然后轻声开口:
“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百里慵走了出来,即便是天铭已经解了他的堕仙之刑,可如今看来,他却比五百年前更加的消瘦。
“阿慵,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百里慵听着便回答着:
“对,我听到了。”
竹子抒听此立马向前,想要靠近他:
“阿慵,我不想让你陷入这些事中。”
可百里慵却立马躲开,他看着他突然笑了笑:
“竹子抒,已经过去五百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竹子抒见他如此模样,瞬间变的狰狞,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同他亲近吗?
于是他大声喊着:
“明白?我该明白什么?百里慵,你可知道为了坐到这个位子上,我有多苦!”
“我知道。”百里慵看着他开口说着。
竹子抒听后目光微恙,可紧接着便听百里慵继续开口:
“可你也只是苦而已…”
说着,他便向外走去,他无法隐忍心中的无奈,可是这些无奈,竹子抒都无法看的见:
“我说过,苍天不曾饶过谁,你做的孽,自然由你来偿还。”语气如此决绝,并不像是相识之人。
“百里慵!你到底有没有心?”竹子抒看着他大喊着,五百年来,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可他却再也没有像是在夜幽骨地时那般笑过了,他本该开心的,可他不知自己为何笑不来。
百里慵听后脚步一顿:
“竹子抒,没有心的人是你…”
他走出大殿,步伐没有一丝留恋,竹子抒看着他苦笑一声:
“你关心离无双,关心祝栩,为何从未关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