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自以为是无恶不作的白俄鬼子,韩百航早已经忍无可忍,可是之前碍于奉系与张宗昌之间的关系,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这些白俄鬼子竟然他娘
的要对中国的无辜百姓下手,韩百航怎么能够让他们为所欲为。这些白俄鬼子曾经在自己的国家生存不下去便跑到中华民国的领土上来寻求庇护,而张宗昌对他们更是放任自流。对于白俄鬼子来说,他们与张宗昌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
的关系,张宗昌给他们生存条件,他们为张宗昌打仗,至于什么战场原则,那只是约束中国人的,对于他们毫无作用。
别人对这些白俄士兵敬而远之,可是韩百航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尤其是在他们这样丧尽天亮的额情况之下。葛斯特劳夫师长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因此也就没有防备。在这突然的变故之下,他也慌了手脚,别看这些白俄鬼子一天天在中国的土地上蛮横无比,其实他
们的心中别谁都怕死,韩百航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如果这些白俄士兵不怕死,他们也就不会千里迢迢的从俄国逃跑到中国来,如果不是怕别人的抱负,也就不会这样的穷凶极恶,很不得斩草除根一般。当枪口指在这些白俄士兵的脑袋上的时候,他们平日里的骄横这时候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从刚才高洪义开枪的决绝来开,韩百航对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葛斯特劳夫
师长无奈,只能答应韩百航的要求,将自己派出去传达屠城的命令撤了回来。
其实他派出去的士兵并没有走出去多远就被韩百航的士兵劫了回来,这时候也在一旁的白俄士兵中间瑟瑟发抖。韩百航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本『性』难改的人,因此对他们并不放心,要是就这样将他们放走,说不定这些家伙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走到高洪义身旁,在他
耳边静静的说了几句话,高洪义领会,上前对葛斯特劳夫少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他“请”进自己的军中去好好招待。
不一定会儿,韩百航的军中葛斯特劳夫少将便传出命令来:在打扫丹阳战场阶段,白俄军团的士兵服从韩百航师长的安排,务必配合韩师长做好丹阳城的善后工作。白俄军团的士兵心里自然明白,从这份命令的内容和用词的语气上来看,怎么也不像自己的师长发出的命令,可是他们也只能够照命令执行,毕竟自己的师长还在人家的
军营中“喝茶”,手下的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经过韩百航这一番动作,丹阳战场的打扫情况明显比镇江战场的善后工作好上百倍不止。在韩百航大部队的调度之下,白俄军团也有条不紊的参与了进来。韩百航部队自然是负责武器装备的缴获和整理,而白俄军团的士兵只能负责战场上尸体的运送和登记掩埋。尽管他们对此安排颇有微词,可是没有人敢当着韩百航的面说出来,也只不
过是私下里嘀咕。这些家伙平常欺负别人欺负惯了,没想到今天在韩百航这里栽了跟头,心中很是不爽。打仗是他们冲在最前头,自己军团的士兵还死了好几百个,可是打扫战场的时候任
何有价值的东西都进了韩百航师的口袋,跟重要的是他们平时欺天霸地的『性』子彻底被韩百航压制了回去,真是郁闷。
韩百航站在残破的城墙上看着硝烟尚未退散的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洪义悄悄地占到了他的背后。
韩百航早就有所察觉,他没有回头,问道:“那个格斯特劳斯师长怎么样了?”
高洪义笑了一声道:“刚开始在军中还有些胆怯,现在已经骂骂咧咧起来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韩百航也笑了道:“得了,你可别侮辱狗了!这家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在自己国内谁也打不过,跟落水狗似的跑到中国来,也就是张宗昌能收留他们!”高洪义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是我辈无能啊韩师长,堂堂中华的土地上却是这些白俄鬼子大肆屠杀我中国人,真是他妈的可悲可气可恨啊!我辈无能啊,中国人打中国人
叫我如何去见父老乡亲!”高洪义说到这里,堂堂七尺男儿眼眶已经有些湿润,更似乎有些哽咽道:“韩师长,想当初我来参军为的是把洋人打出中国去,可是这么多年来,跟洋人倒是没有打过几仗
却年年跟自己人弄得你死我活,我多少兄弟都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唉!我有时候半夜里做噩梦惊醒的时候也常常会想,这兵当得真是没有盼头!”高洪义跟了韩百航这么多年,韩百航对他自然很是了解,平时高洪义虽然也谢小疑虑,但是他跟着自己从未动摇过信念,高洪义今天说出这样的话,韩百航既有些惊讶,
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这并不是高洪义的悲哀,而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从民国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当初孙中山先生大同天下的愿望不仅没有实现,甚至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况且这连年的军阀
战争,当世的人们根本就看不到未来。要不是韩百航早已经知道民国的历史发展,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恐怕他自己有些时候也会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的下来,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也是一个血泪交融的
时代,更是一个黑暗的时代。韩百航有些动容,他回头拍了拍高洪义的肩膀,高洪义条件发『射』似的打了一个立正,韩百航示意他放松,接着道:“洪义,不要怀疑,也不要放弃,我辈军人要想为这个残破的国家做一些事情,就必须付出比旁人更加艰难的付出,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我告诉你,有句话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你可能还不明白它的意思,可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