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占山”就是因为对于当地老百姓的心理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因此道目前为止,他还是不慌不忙的。他也听说韩百航的这支队伍有些不一般,但是也仅仅限于如此而已,以前来到这里的剿匪的队伍一个个都号称自己不一般,可是到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无功而返,甚至连
佳木斯城都留给了自己。在“老占山”看来,韩百航的这只对于与自己比起来,也就是人数上多了一些而已,要不是这个原因,他才不愿意离开佳木斯来到这个小镇上呢。如果自己跟韩百航的部队
人数相当的话,他甚至有信心与韩百航面对面的来一场真刀实枪的战斗。“老占山”再一次接到山下的老百姓送来的韩百航在集市上与当地百姓做交易的情报,心中对于这个叫韩百航的做法很是不解,这样做到底是在干什么,对于他来这里的目
的到底有什么帮助。
“老占山”虽然不解,但是对于韩百航也不敢轻视,毕竟人家带的是正规军不容小觑,因此连忙派人去请自己的智囊二当家前来商议。那二当家在这一带也是有名有姓的任务,当初凭借着自己的一身胆气和运筹帷幄之中的本领就上了山,没想到大当家“老占山”对于这个人是格外的器重,正是因为二当家
的出谋划策,“老占山”才能在这短短的十来年里从当初仅仅十几个人的势发展到今天上千号人马的排场,可以说这寒鸦山“老占山”的天下,有二当家的一半功劳。那二当家是一个个子矮矮的瘦瘦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寒冬酷暑都带着一顶大帽子,把自己的脸遮住半个,嘴巴上留着一把小胡子,看上去像一个普
普通通的生意人,可是再看看二当家的眼神,就会知道这个二当家绝对不是一个善茬。二当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光芒,与大当家“老占山”的凶狠不同,二当家的眼神给人以深深的寒意,一旦被他顶上,就像是被一只毒蛇紧紧的盯住一样,一般的人
见到二当家,心中自然是不免的发『毛』。
二当家来到“老占山”的大堂之上,旁边或站立或者坐着的兄弟们赶紧起身抱拳向二当家问好,二当家还是一贯的不苟言笑,慢慢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点点头致意。二当家上前,大当家“老占山”起身把他迎到自己旁边坐下,叫人奉上一杯热茶道:“兄弟,这几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大哥知道你一向不管这些俗事,可是这次来的这个叫
韩百航的好像与以前来的那些军官不太一样,大哥这才叫你出来商量商量对策,免得咱们阴沟里翻了船,吃了大亏不是!”那二当家喝了一口热茶,缓缓地把茶杯放在粗糙的木桌上,朝着“老占山”道:“大哥言重了,大哥若是有需要,派个兄弟过来叫兄弟就是了,我这人是喜欢单独静一静,可
是大哥的事情,我怎么敢不放在心上。这个韩百航的事情这两天我也挺弟兄们说了,此人确实是不简单呐!”“老占山”听得二当家这样说,心中也不免凝重起来。他知道,二当家这人心高气傲,对于一般人还真看不上眼,上一次当地的军官派了将近两千来人前来围剿,二当家依
然没有任何的慌『乱』,还说这些人是乌合之众,不出三天自然就会退去,果然三天后那些士兵被二当家的计谋打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可是这次,看二当家的神态和语气,似乎这个韩百航是一个飞桶寻常的人物。
大当家“老占山”不解,问道:“兄弟,看你的样子,莫非这个韩百航大有来历?”二当家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哥有所不知,这个人是张作霖去年才收编的一个将领,现在归张学良编制,这次出来道佳木斯,极有可能是奉系内部不和
被排挤出来的。”
“老占山”还是不太明白,问道:“兄弟,你就说咱们要是跟这个韩百航交上手,到底有几成的胜算?”二当家把手中端起的茶杯又缓缓地放下,道:“大哥,我这么跟你说吧,上次直奉大战的时候,就是这个叫韩百航的,用一个师的兵力,与张学良的第三军团正面交锋而且
还打得你来我往,据说最后张学良的第三兵团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最后张学良不但没有杀了他,还让他跟着自己,听说张作霖也很赏识他。”“老占山”听完,心中有些惊讶,说道:“兄弟,那这么说,咱们这次是没有一点儿胜算了?那咱们也不能把这块地方就拱手交出去吧,咱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打下
来的江山!”二当家轻轻一笑道:“大哥,咱们也不用跑。就咱们这块地方,是龙他得给我盘着,是虎他的给我卧着。再说了,听说韩百航这次直奉大战中几乎被全军覆没,就他的这点兵力还是这次收编的,训练没训练还都两说,真的一旦交上火,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再者说了,咱们在镇子上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到时候只要我们拿住了老百姓,我
就不信他韩百航还敢轻举妄动!”
“老占山”听完二当家这样一分析,心中自然是放心不少,一时间心头的郁闷都烟消云散,高兴不已,连忙叫手下的兄弟煮肉温酒,要与诸位兄弟豪饮一番。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寒鸦山上只要自己一上去便会被人发现,一次韩百航也没有什么地方获取“老占山”的具体情报,可是这些对于韩百航来说都不是大问题,只要
自己的计划实行成功,那么一切都就好说。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实行,韩百航必须得假装与老黑素不相识,为了能够取得“老占山”的信任,韩百航不得不给“老占山”演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