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良心中一惊,赶忙朝大门跑了过去,一进大门就看见满目狼藉,无数乞丐地痞正在梅府大肆抢夺。
鸣翠此时被两个流氓拉扯着,发髻散落,衣衫破碎。何瑞良大怒,“放开她!”
何瑞良抄起门边一根木棍冲了过去,几棍下去,将鸣翠救了回来。
“你没事吧?”何瑞良搂着鸣翠,关切地问道。
鸣翠拉了一下破碎的衣服,把『裸』『露』的肌肤挡住,啜泣道:“我没事!”
何瑞良看着院子里面杂『乱』的人群,大『惑』不解,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几个人便朝他冲了过来。何瑞良虽然手里有武器,但是还要护着鸣翠,只好拉着鸣翠向外逃窜。
一路狂奔,何瑞良总算是摆脱掉追兵,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何瑞良看着鸣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鸣翠身子弱,这一路狂奔,早就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神情。
“你怎么了?”何瑞良紧张地问道。
鸣翠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道:“痛……肚子……肚子痛!”
何瑞良一看,这是跑岔气了,正要伸手帮忙,忽然间收住了手。一番挣扎之后,何瑞良道:“嫂嫂,事急从权,请多原谅。”
说罢,何瑞良一只大手按在了鸣翠小腹之上,找准了几个『穴』道,开始慢慢『揉』搓起来。
鸣翠感受着肚子上传来的一丝暖意,感觉疼痛在慢慢消失,何瑞良的手想是有魔力一样,不但让她身体变得安宁起来,就连惶恐的精神也开始镇定下来。
慢慢地鸣翠闭上了双眼,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何瑞良的动作戛然而至,急忙收手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鸣翠也红着脸,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一种负罪感涌现出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何瑞良起身背对着鸣翠说道:“嫂子,我先帮你找到安身的地方,再送你去表哥那里。”
鸣翠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低着头不再说话。何瑞良解开自己的上衣,向后递给鸣翠说道:“披上吧。”
两人走出小巷,何瑞良找了一间客栈,将鸣翠安顿好以后,便出去打探消息。
不过是何瑞良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件。
何瑞良将不布包递给鸣翠说道:“我帮你买了两件新衣服,你将就这穿一下吧,我先出去,等你换好衣服以后再叫我。”
说罢何瑞良起身出去,像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门推开,鸣翠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低着头声如蚊呐地说道:“我……我换好了。”
何瑞良一转头,看见鸣翠一声粗布麻衫,尺寸明显大了一号,很不合身,却给人一种奇怪的和谐感。
不由得,何瑞良有些看呆了。鸣翠见他良久没有反应,一抬头就看见何瑞良一双炽热的双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急忙转过头往房间里面躲去,捂着自己狂跳的胸口,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何瑞良也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调整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走进房,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杯子说道:“我查清楚了,表哥他涉嫌走私军火和禁『药』,已经被革职关进大牢里面了。”
鸣翠还没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何瑞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缓解这种尴尬,只能咳嗽一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表哥救出来的,你放心吧。”
“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何瑞良怔了一下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准备去找赵三先生,他也进城,先找到他以后或许有办法吧。”
鸣翠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我都听你的,你去吧。”
何瑞良如蒙大赦,起身逃一般地跑了出去,他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或许会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
出了旅店的门,何瑞良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赵三。
何瑞良站在大街上想了一下,想起赵三进城之前说,他进城是准备对付徐望堂的,这样的话,就只能去赵府附近试试运气了。
当下何瑞良拉了自己的衣领,把脸往衣服里面藏了一下,便朝着徐家走去。
何瑞良刚一离开,鸣翠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一双手不停地颤抖,掌心一片湿漉漉的。
鸣翠转头,何瑞良那一身脏兮兮破烂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上。
看着那一身衣服,鸣翠捂着自己的胸口,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哎。”
鸣翠正要起身,传来一阵敲门声,“客官,热水送到了!”
“来了!”
鸣翠打开门,正要道谢,忽然间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之后,被人拦腰抱起,来到旅店的后院。
后院早有人等候多时,见到同伴扛着鸣翠出来,急忙打开车门,将鸣翠塞进了后座。
汽车发动,只留下一阵尾尘。
『迷』晕鸣翠那人,向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急忙关上了门,转身朝若无其事地朝旅店内走去。
那人刚离开不就,不远处的街角闪出一个人影,从那个角落看来,刚刚绑架的一幕尽收眼底。
“你看清楚了吗?是徐望堂的人?”赵三站在转角处,凝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向李四问道。
李四点点道:“肯定是徐望堂的人,不会有错的。”
“梅昌元已经被他当成了替死鬼,他还抓鸣翠做什么?”赵三有些不太明白。
徐望堂是一个聪明人,现在韩百航疲于奔命,梅昌元也做了替死鬼,可以说大局已定,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去绑架鸣翠,多此一举呢?
“我们走吧。”赵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道:“看样子,徐望堂这是得意忘形了。”
两人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朝着徐望堂的家附近走去。而此时,何瑞良还茫然不知地在徐家门口晃『荡』,猛然间却看见一辆汽车停靠在门口,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扛着一个麻袋走进了大门。何瑞良一阵好奇,忽然间发现,门口刚刚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