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突然出手杀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连徐天雄都愣住了。寂静之后,在鲜血的刺激下,人质们开始大声惊叫起来,也将所有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陡然间,狭小的空间里面,便被刺耳的尖叫声给填满,耳膜好像要被戳破一样。
巩天宁满脸惊恐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随后愤怒地对着秦瑞吼道:“你tm都干了些什么,天哪,你tm都做了些什么!”
面对巩天宁的怒吼,秦瑞没有答话,而是淡定地举起枪对准了大使的额头,“别再玩这些拙劣的把戏了,真的大使在哪里?韩百航在哪里?”
巩天宁听完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怔怔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那不是大使?韩百航跟徐天雄勾结在一起了?”
尖叫声还在继续,秦瑞面若寒霜,看上去十分的淡定从容,但是巩天宁却被刺耳的尖叫快要给弄疯了。
“闭嘴,都tm给我闭嘴!”巩天宁发火,直接对着天空放了三枪,这才勉强将众人的声音给压下去。
巩天宁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咬着后槽牙说道:“秦瑞,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瑞举着枪对准了徐天雄,淡淡地说道:“那根本不是大使,只不过是徐天雄找来的替身而已。真的大使现在跟韩百航一起,已经被徐天雄给藏起来了。”
听到这里徐天雄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大的笑话,韩百航杀了我弟弟,我杀他都来不及,还会去就他吗?小家伙,这个人可是你杀的,想要洗掉自己的嫌疑,也别来老子开涮!”
徐天雄说到最后,冷哼一声,将大使夫人的尸体踢了一脚。巩天宁是见过大使和大使夫人照片的,此时他仔细看了一眼失去的大使夫人和大使,努力地和脑海中对比着。
观察了半天,巩天宁最后绝望的发现,大使夫人真的被秦瑞给打死了。巩天宁知道秦瑞讨厌土匪,每次一见到土匪,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给杀了。
此时徐天雄拿大使和大使夫人当挡箭牌,秦瑞那一根筋,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不想放走徐天雄,又不肯受他的威胁,于是就开枪打死了大使夫人。
一想到这里,巩天宁心里就一肚子火,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他的枪给我缴了!”
一声令下两个士兵走了出来,把秦瑞手的枪给缴了,两只手反剪在身后。
秦瑞被缴枪也没有反抗,而是看着巩天宁,冷冷地说道:“团长,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下?”
巩天宁冷哼一声道:“你还嫌自己闹出的『乱』子不够大吗?你当我是瞎子吗?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一句话巩天宁就判了秦瑞的死刑,但奇怪的是秦瑞不但没有反抗,而是『露』出了难道一见的一个表情,冷笑,带着无尽嘲讽的冷笑。
很快秦瑞就被带了下去,巩天宁看着地上大使夫人的尸体,心里恨不得将秦瑞给大卸八块。
本来好好一个差事,眼看团长的位置就要到手了,现在大使夫人死了,这还怎么交差啊?
“巩团长,你想好了吗?我的时间可不多。这位大使,好像十分想要跟自己的妻子团聚呢。”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巩天宁急忙把思绪抽了回来,朝着大使看去。只见后者浑身颤抖,眼中全是眼泪,看上去十分的悲伤。
现在大使夫人已经死了,好在大使还活着。只要正主还在,今天死了一个女人,大不了以后再送他十个就是了,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巩天宁一面思索着善后的办法,一面说道:“我放你们走没问题,可是我要怎么确保大使的安全?”
徐天雄对着大使的后脑,狠狠地打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放我走,你好我也好。要么我现在就打死这个洋鬼子,大家一起死。你自己选吧!”
巩天宁见徐天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慌,毕竟徐天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打紧,他可是很珍惜自己命的,更何况还要靠着大使升官发财呢。
“没问题,我放你们走,我现在就放你们走!”
巩天宁说着让士兵让开一条路,徐天雄将大使从地上提起来,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等土匪都走出去的时候,巩天宁留下几个人处理剩下的人质,其的人追了出去,远远地吊在徐天雄等人的身后。
走到一半巩天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天生就对花香过敏,但是这地『穴』里面,又哪来的花香呢,不过他也没时间注意这些细节了。
很快徐天雄带着手下来到湖边,十几个人依次上了船。徐天雄提着大使站在船尾,对着巩天宁笑着说道:“如果你们现在赶上船来追的话,我就把他打死然后扔到湖里去。”
这一句话把巩天宁追击的想法给压了下来,等到船行到中心的时候,徐天雄将大使给推进了湖里,军船顿时开足马力朝着前面飞驰而去。
巩天宁见大使被扔下船,急忙派人前去救援。好不容易将大使给救起来,徐天雄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小岛之上,巩天宁凑了上去,想要安抚一下大使,忽然间却看见大使脸上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就像是泼了一脸的墨水在脸上一样。
看着这样的场景,巩天宁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找来『毛』巾将大使脸擦干净,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出现在眼前,巩天宁愣在原地,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上了当。
“秦瑞,秦瑞,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巩天宁发现自己救回来一个假的大使,自然知道被秦瑞打死的那个大使夫人也是假的,于是便急不可耐地找到了秦瑞。
秦瑞看了一眼巩天宁,把自己的肩章扯了下来,塞到巩天宁的怀中,低声说道:“恕在下无能为力。”
看着手里的两个肩章,巩天宁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太阳正当空,喧闹以后的无锡城迎来一阵宁静祥和,几个衣着光鲜的外地人,直奔城里最大的旅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