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醉酒以后的行为,把众人惊住了。张仁奎阴沉着脸看着王宝,责怪他为什么没有把韩百航看好。
王宝无奈地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对新郎官动粗。
就在众人还在惊讶的时候,韩百航红着脸松开了『露』兰春,『舔』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小娘子嘴巴真甜,不知道吃起来滋味如何,跟大爷好好耍耍。”
说着韩百航又要去轻薄『露』兰春,张仁奎连忙叫人把韩百航给拉了下来。『露』兰春则捂着自己的嘴,一脸悲戚地站在一旁。
张仁奎朝着众人拱手道歉道:“真是对不住各位,我女婿不胜酒力,失态了,失态了。”
众人恍然大悟,有些人还调笑道:“看来老太爷的女婿也是个多情种子啊!哈哈!”
在宾客们的欢笑声中,韩百航被拉了下去,口中还大呼着:“我没醉!我没醉!”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韩百航被架到房间以后,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张仁奎和张学良两人看着昏睡的韩百航,心思各异。
张学良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张仁奎冷哼一声:“不过是喝醉了,做些出格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这样说,张仁奎心中却不由得抽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网中『露』了出去,而自己没有发觉。
张学良阴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现在我也要回去准备第二阶段的计划,要是你这里出现什么岔子,后果你是知道的。”
招呼了一声王宝,张学良头也不回地朝着张府外走去。张学良走后,张仁奎叫来两个人,将韩百航和张若兰,又送回了牢房,并嘱托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们。
做完这一切,张仁奎还是有些不放心,专门将南通城的守军给调了过来,把牢房严加看管起来。
韩百航一被丢进牢房,紧闭着的双眼猛然间睁开,趴在栏杆旁朝着外面打量着。
看着突然惊醒的韩百航,张若兰惊讶地说道:“你没有喝醉?”
韩百航冷声道:“我当然没醉。柳生美惠怎么样了?”
柳生美惠看着来两人身上的大红衣裳,神情低落地说道:“你们已经成亲了吗?”
张若兰脸『色』大变,慌『乱』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被迫的,当不得真。”
韩百航厌恶地看了两人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儿女情长。
“你现在能自己行动吗?”韩百航冷冷地说道。
柳生美惠抬起头,一双黯淡无光地眼珠看着韩百航说道:“你又想做什么?”
韩百航目光冷峻地看着阴暗的过道,一字一顿地说道:“越狱!”
『露』兰春被韩百航强吻以后,一颗心七上八下,神情慌『乱』地走到后台,慢慢地张开嘴,从嘴里掏出一张布片。
满是唾『液』的布片上面,写着两个血红的字——劫狱!
『露』兰春看着手里的布片,一时间思绪万千,究竟韩百航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露』兰春一惊急忙将布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扭头就看见自家班主,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兰春啊,你还好吧?”班主小心地问道。
『露』兰春将布片咽进肚子,朝着班主笑了一下道:“我没事的,班主你不用担心我。”
班主长叹一口气道:“哎,做我们这行就是这样的,说的好听你是个角,大家都看重你。其实呢,还不就是有钱人手中的玩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露』兰春卸妆的手突然间颤抖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没事的班主,对了,这南通城有监狱吗?”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班主一脸疑『惑』地看着『露』兰春。
『露』兰春怔了一下,转过头神『色』黯然地说道:“班主你还不知道,我母亲给我拍了一封电报,说是我弟弟被抓了,就关在南通城的监狱里面,她让我想想办法,能不能把我弟弟给捞出来。”
班主皱着眉头问道:“你弟弟?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露』兰春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叹息道:“我这弟弟不学无术,一有钱就喜欢拿去赌,还喜欢抽大烟,我也是……我也是……”
说着说着『露』兰春捂着嘴低声啜泣起来,仿佛想到什么伤心事,声泪俱下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南通城的监狱在哪,里面还有两个熟人,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去帮你打听一下。”班主安慰着『露』兰春说道。
『露』兰春摇头道:“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能行的,毕竟这么些年,除了给家里寄钱以外,我也攒了不少,不敢再劳烦您老了。”
班主挠着头说道:“这样啊,那你自己小心点吧。哎,世事维艰啊!”
班主感慨了一声,将监狱的位置,还有自己熟人的姓名告诉了她,摇着头走开了。
韩百航说完以后,张若兰和柳生美惠一脸惊讶地看着,柳生美惠黯淡的眼神,又冒出一阵光亮,语气中带着几丝欣喜说道:“你有办法能够越狱?”
韩百航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叹息道:“我在等一个人。”
张若兰喜上眉梢道:“你是说会有人来救我们?”
韩百航转头,看着窗外渐渐黑下去的天空,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应该会来吧!”
看着韩百航怪异的举动,张若兰两人一时间『摸』不准韩百航话里的意思,只能静静地看着韩百航,痴痴地望着牢门之外,好像随时都会有一个大汉闯出来,砍杀掉所有的士兵,将他们解救出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夜『色』渐浓,牢房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时不时穿过的老鼠以外,再看不见任何的活物。
长时间的等待,让韩百航渐渐地丧失了希望,张若兰两人也慢慢地开始绝望起来。就在月亮到中天的那一刻,牢房外传来一个韩百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