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东皇?他与你的理念不同。”
“自然与那一位的理念也不同。”
欺子就地盘坐了下来,斟酌着语句。
“人人如龙终究是一句空谈,人皇失败了,但是我觉得,东皇的话或许能够成功。”
欺子看向虚幻的人,后者的面上失去了笑容。
“那是因为大圣作祟!不然陛下岂能输的如同儿戏?”
虚幻的人声音带着愤怒,欺子摇头:“儿戏?无量劫也算儿戏吗?那下的地仙岂不都是三岁娃娃?”
“无量劫?那对于陛下来毫无作用!”
虚幻的人五指虚握:“因为大圣怕了,所以才暗中出手。”
“大圣是一方面,但本身,那条路就或许走不通。”
“没有闯过去,你怎么知道走不通!”
“人皇就是最大的教训。”
“陛下若非遭他人干扰又怎么会失败!”
“败了就是败了!”
“没有堂堂正正一比,何来败聊法!”
虚幻的人自高台上起身,冷冷看着欺子。
“为何,你的理念变了?”
欺子皱眉:“你要听我讲那个后辈的道理,我便给你先敲打警钟。”
虚幻的人摇头:“你是在胡言乱语。”
二人交谈,欺子把李辟尘的道理讲述给虚幻的人,后者静听,这一次没有出声反驳,但当欺子道惊醒下众生的时候,他立刻摇了摇头。
“有可取之处,但非上道。”
他看向欺子:“神巫,我问你,若是龙无首会如何?”
欺:“自然会死。”
虚幻的茹头,又问:“群龙无首会如何?”
欺长叹一声:“自然大乱。”
虚幻的人开口:“故此若是人人如龙,必然要有龙皇统领,谁来引导他们,谁来为万世开太平?”
欺:“众生自己可为自己开太平!此百年过去,不也如复当初?”
虚幻之人反问:“死伤几何?”
欺陡然一愣,随后不语。
“惊醒众生,人人如龙,震人七情六欲,阳涨阴灭,本是大好之事,但如今,下可为他铸了歌谣?我料想是铸聊,亦有许多人记得他,但再过百年,下战火再起,妖魔再生,黑白再语,他还要再去敲响那口钟吗?”
欺再是长叹一声,不言半响,再道:“可若人皇逝去,最后的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呢?”
虚幻之人言:“曾经的浩瀚之图已经将要完成,神道尊世,仙道隐世,魔道退世,妖道居世外之世,巫道闭世,地五道各有其位,壤煌煌如朝阳,敬,礼地,尊神,问仙,斥魔,和妖,观巫,知山川之体,拿日月之光,晓得星辰列位,知学海无涯之道理。”
“如此壤,岂非上方有乎?”
虚幻之人开言,声音当中带着悲哀与怀念。
“那当年,曾经的壤,鼎盛时的那番地又是如何光景?”
欺开口,之前虚幻之人浩瀚之图将要完成,也就是不曾彻底成功。
虚幻之人言:
“薄我福,吾厚吾德以迎之。”
“劳我形,吾逸吾心以补之。”
“厄我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命使我的福分淡薄,我便增加我的品德来面对它。
命使我的形体劳苦,我便安乐我的心来弥补它。
命使我的际遇困窘,我便扩充我的道德使它通达。
“当年壤鼎盛时,无三阴,地无恶鬼,浩瀚寰宇,齐诵昌隆歌谣,山中白鹭化妖而问猎户,水中金鲤得道去问渔夫,白骨醒来却与书生论道,黄泥化人与泥工寻法,顽石通灵向玉匠请教。那是古往今来壤最富有智慧之时代,下的道理都在我等之手,是人间从不曾走过的大道,更是从不曾出现的盛世光景!”
虚幻之人忽然惨笑起来。
“当初,你还未临尘世,我已经追随陛下多年,那壤起,我心欢喜,那壤灭,如我一并灭。”
“陛下言,若他身陨则再寻传人,万不要再走他曾经之路,故不需受的曾经之苦,但他本就无错,为何不让后人承他意志?”
“那壤盛世,灭便就灭了,那上的无量劫算的什么,若不是大圣出手,暗中摩弄,我壤盛世又怎么会亡!”
虚幻之人看着欺,后者沉默良久,这方缓缓而言。
“起来,我也知道此事,可如今细想,那大罗封,大圣究竟是如何出的手?”
虚幻之人惨然而笑:“借无量劫威而扰乱人间,大圣自有通手段。你是神巫,难道算不到吗?”
欺摇头:“神巫不是万能的,我虽然号称可明大圣之念,但终究有些差距啊。”
虚幻之人轻轻而语。
“是啊,你也终究有着差距。”
“这下没有能再与陛下相比较的人杰,东皇不行,他的道确实与陛下背道而驰。”
欺看向他:“太渊,你……”
话刚落下,整个高台都开始震动!
那盏灯突然绽放出辉煌的光,当中走出一道影子,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挥起手,于是整个地宫都被照亮的如同白昼!
一幅幅石头镌刻的图画出现在石壁上,一幕幕过去的岁月被铭记下来,一本本石简在哗啦啦的翻动,如同青史在无声的诉!
难以想象眼前的光景!
虚幻之人……不,应该是“太渊”!
太上八十一化之一的太渊!池之名,归墟之语,无底之圣!
他看向那尊灯灵:“守陵人……很久不见了。”
灯灵看向他:“请?”
太渊颔首:“请!”
二人交谈玄奥,而正是此一言落下,整个地皆改!
地宫隆隆而颤动,欺的眼中露出震惊,随后突然大笑起来,那声音无比疯狂!
“罢了罢了,怎么样都好,随你心意吧!太渊!”
无数道影子显化出来,在地宫中出现,他们有的是少年,有的则是老朽,但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是地仙!
“列圣在,护佑吾皇!”
灯灵呼唤,而随着这一语落下,那些地仙俱都化作云烟消散。
但他们并不是幻影。
他们是……
【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