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苏白整个人是懵的。
她点子这么寸的吗?刚来就赶上部落打架?
不行,得快点溜,万一被当成同伙可就太冤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刚想掀开兽皮门帘,就听有人大声喊,“就这儿,夜狼就住在这里,冲啊!”
急促的脚步声到了近前,苏白赶忙把身体贴在墙上,紧接着门帘被挑起,一群人呼啦啦冲了进来。
“白,白!”
暗冲进屋,目光四下寻视,没看到苏白,却看到了角落的夜狼,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一拳把人打翻在地。
“人呢?你把我的雌性弄到哪去了?”
他双眼赤红,像野兽一样透着狠厉,似乎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人生生撕碎。
夜狼浑身颤抖,疼痛让他脑子都有些木。
“说话!”
见他这时候还不肯说,暗又气又怒,铁钳般的手就捏住了夜狼的脖子。
“啊——”
夜狼有苦难言,汗珠在脸上滚落,苏白都看不下去了。
“暗,我在这呢!”
这么大个人,就在这屋里,进来的这些人愣是没发现她,也是够让人无语了。
暗听到声音猛的转头,就看到小雌性抱着兽皮正站在后面,脸上带着惯有的冷漠。
似乎还有点嫌弃?
“白,你没事吧?”
暗快步过来,上下左右打量,见她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苏白扯了扯嘴角,指了指狼狈的夜狼,“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他!”
确实,夜狼现在简直痛不欲生,他的胳膊在昨晚就脱臼了,动一下钻心的疼,刚刚又被暗打了一顿,整个人都不好了。
暗冷冷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余怒,“我去杀了他?”
“别。”
苏白把人拉住,做为一个法治社会长大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咋能说杀人就杀人呢!
那不文明!
“腿打断就好!”
暗:...
论狠还是白更狠。
部落的勇士要是断了腿,那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不能打猎,夜狼这首领也不用当了。
暗大步过去,扬起手上的骨矛就要狠狠的砸下来,夜狼惊恐的瞪大眼,焦急的呜呜叫。
“等等,听听他要说什么。”
苏白上前拉住暗。
暗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
其实刚才他就发现了,只不过没来的及问,苏白神秘一笑,上前捏住夜狼的下巴一抬。
“啊!!!”
一阵剧烈疼痛,夜狼瞬间发现他的嘴好了。
他赶忙道:“别打断我的腿,你想要什么只管拿走,陶器,雌性,都可以。”
他害怕了。
现在一眼都不敢看苏白,这个雌性就是恶魔!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担心那个恶魔又有什么新的手段。
这些苏白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也只会觉得是种夸奖,毕竟大魔王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可是...
暗冷冷的看他,“现在我们也可以拿。”
根本用不着他的同意。
他又举起骨矛。
夜狼瞳孔一缩,“别,我有事告诉你。”
暗停下手,洗耳恭听。
夜狼道:“你知道我怎么抓到你的雌性的?是你们部落的力,他告诉我的。”
力?
暗脸色一变,有些狐疑。
夜狼怕他不信,赶忙把两人见面的事都说出来。
“你没骗你,力来找我,告诉我你的雌性在那里清理身体,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是啊,那里离青蛮部落那么近,又是大晚上,夜狼怎么那么巧出现在那。
原来是力!
暗愤怒的捏紧拳头。
“暗,天狼部落的人打进来了!”山从外面冲进来,着急说道。
暗赶忙跟出去,就见天狼部落的人包围了整个房子,凶狠的用骨矛对着他们。
“我们首领在哪儿?把人交出来!”
天狼部落族人叫嚣着,像是随时会扑上来的恶狼。
看上去是场恶战!
但部落勇士从不在怕的!
就在暗准备开口应战时,身后苏白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首领在这呢!”
暗转过头,只见小雌性手上拿着她那把奇怪的小刀,正抵在夜狼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泛着冷光,像是随时能见血。
夜狼被挟持着出来,脸色十分难看,他怕死,但也是要面子的。
被这么些族人看着自己的窘态,以后还如何服众?
“都让开,否则我弄死他!”
见天狼部落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后退,苏白冷着脸,把刀子又向里推了推,瞬间,有红色的血液流到刀身上。
夜狼只觉得脖子一凉,虽然只有一丝丝痛,但恐惧却是满格的。
他狠瞪着眼前的族人,“都让开,没听到吗?”
他一开口,天狼部落的人只得让开一条路,苏白挟持着她的人质,带着身后一众小弟成功离开。
等到走远了,夜狼道:“能放我了吗?”
“能啊!”
苏白勾唇一笑,收起刀子一脚把人踹倒,紧接着手臂粗的棍子就敲在了腿上。
“咔嚓!”
“啊!!!”
苏白:这可不怨我。
她看了眼下手的暗,好小子,手还真黑。
扔下疼的打滚的夜狼,一行人迈着胜利的脚步回程,回到部落时,族人们已经在生火造饭。
暗第一时间就去找力,只是人并不在房屋里。他叫住族人挨个去问,结果没有一个人看到力。
人呢?
他皱着眉,这时有人快步过来,“暗,有人说力昨晚跟着咱们一起走的。”
可他们根本没看到人。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昨晚悄悄跟着他们,暗瞬间明白,这是知道事情败露,跑了!
苏白听说这事,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跑就跑了吧!”
谁有那闲功夫去追他。
还是准备她的登基...哦不,是继任仪式的好。
两天后,到了苏白继任首领的日子。
继任仪式是在晚上,天一暗,阿月,阿银,阿青几个就都来了,手上拿着一套兽皮衣裙,还有一堆不知什么做成的颜料。
苏白拒绝了他们帮着换衣服的想法,换好衣服洗了脸,然后像大爷一样被伺候着‘上妆’。
她的脸上被画了好几种颜料,身上涂上也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然后带到了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