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到中美洲联邦这单生意还多亏了劳舍尔这个老神棍。数月前一群来自中美洲联邦的神职人员先去了罗马教廷,碰壁之后辗转到维也纳。
这些来自中美洲的神父们,来到维也纳就像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入大观园一般。青石铺成的路面,古老巍峨的建筑,如同空气一般存在的音乐,无不震撼着他们的内心。
当“轰鸣之钟”响起,整个城市响彻在一片悠扬的钟声之中。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些扬言要“摧毁上帝的世界”的奥斯曼人和这座城市的守卫者们,在这座城市进行着无比惨烈的厮杀。
最终维也纳的守卫者们,等到了援军的到来奥斯曼帝国的野望从此被终结。奥斯曼人留下的武器,被当时奥地利的皇帝下令熔铸成了一口大钟,以警示后人警钟长鸣不要忘记奥斯曼人的威胁。
在几百年后的今天,奥斯曼已经成了西亚病夫。当年威胁欧洲的强国,已经成了被列强痛宰的鱼腩。
同样是千年古都,维也纳却不同于在教皇统治下的罗马那样死气沉沉。而是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这里的居民是真心爱戴皇室和教会。城市里充满了阳光与活力,人民对陌生人报以善意的微笑。
在夜晚,各家各户都早早关上了门在家中享受晚餐。街上除了巡逻的宪兵,就是只有音乐回荡在其中。
教堂不光是礼拜忏悔的地方,白天会有一群小孩子被父母送来看护学习德语和圣经以及一些简单的数学,晚上再由他们的父母接走。
一些生病的信徒会来到教堂请神父们帮忙医治,这些神父们用的并不是当下最流行的放血疗法。而是用一些奇怪的草根树皮混合着泥土,煮出的热汤给病人服下。
还有的神父会用奇怪的钢针扎病人,同时要求病人忏悔自己的罪过据说这样可以好得更快。于是乎,病房中经常传出一片哀嚎忏悔声,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到了中世纪的宗教法庭一般。
奥地利教会的敛财手段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居然是投资研发技术收取专利费和售卖一些奇怪的粉末。然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有一位高瞻远瞩的大主教-劳舍尔。
这些南美来的神职人员是来欧洲搬救兵的,教皇国的教士们对于中美洲的暴行兴趣缺缺,只在乎这群中美洲“土着”带来了什么礼物觐见教皇。
这些连年遭遇战火的可怜人,不可能把宝贵的财富用来贿赂这些贪婪的教士。所以他们在教皇国遭到了冷遇,他们本来想先去巴黎。
但是来教廷述职的教士告诉他们,现在的法王十分软弱。早已没有当年拿破仑时代的气魄,最近更是与英国人闹得不可开交。他们现在去求法国人,搞不好会和英国人的关系闹僵。要知道英国人可是这个时代的海上霸主,任何惹恼他们的行为都可能导致灭顶之灾。
他们决定先去这个前任宗主的本家去看看。毕竟整个中美洲都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在那个最辉煌的年代统治他们的是哈布斯堡家族。
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已经绝嗣,但是在奥地利还有一只哈布斯堡家族的血脉存在。说不定哈布斯堡家族也对中美洲的地盘念念不忘,可以带领他们再次走向光荣。
只可惜是他们一厢情愿,首相梅特捏明确地拒绝了他们出兵的请求。
在梅特捏眼中这群人简直是一群白痴,谁会为了一块不着边际的不毛之地消耗自己的国力。更何况以奥地利的国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场远洋战争,再加上门罗宣言的影响。奥地利的海军根本无法保证,士兵是否能安全运达中美洲的土地上。
即使国力允许中美洲的土地对奥地利也毫无吸引力,甚至可以说任何不与奥地利接壤的土地对于奥地利来说都没有吸引力。
他们找到了梅特捏的死对头科拉罗夫伯爵,获得了觐见皇帝的机会。但是见到的斐迪南一世皇帝,却吵着要吃团子。帕林卡主厨表示,现在已经过了季节没有团子。但是皇帝怒吼“我要吃团子”,几次无果之后居然当场抽搐起来。
他们想要通过皇帝来拯救中美洲的计划也宣告失败。正当他们走投无路时,遇到了劳舍尔大主教。他们先是给劳舍尔送了一批中美洲的“土特产”-黄金和白银。然后就开始吹嘘劳舍尔的功劳,把劳舍尔大主教说成是如救世圣人般的存在。
劳舍尔本人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只是喜欢听人吹捧,有时候会逞强。
“没问题,奥地利会拯救大家的。我这就为你们搞一场募捐,帮你们渡过难关。”劳舍尔把胸脯拍的震天响,结果募捐来的钱比他收到的礼物还多,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钱交给人家。谁叫他是劳舍尔大主教呢。
然而让劳舍尔大主教头疼的是根本没人想去中美洲打这场仗。他居然一个说客都找不到,面对着那群从中美洲来的教会兄弟殷切的目光。他自己办不到又不好拒绝,这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奥地利帝国的首相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在他的掌控下就算有人想要帮你们说话也要顾忌他的存在。”
一听这话,看来是没戏了。这帮来自中美洲的神职人员在心里已经恨死这个奥地利首相了。怎么这人这么坏,自己不愿意帮忙也不许别人帮忙。愿上天早日对这个坏蛋降下惩罚,阿门。
劳舍尔话锋一转,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你们并且不惧怕梅特捏的权威。
这下,中美洲的来客们又来了精神。
“那是谁?皇帝陛下吗?...”
“皇帝陛下我们见过,恐怕...”
“不是皇帝陛下,是我的一个学生。弗兰茨·约瑟夫大公,他虽然年少但绝非凡人。他三岁能骑马,五岁能打猎,七岁就能说八门语言,十岁就能和我讨论圣经上的经典。”
“这么厉害,难道是圣人降世?”一个听愣了的神父随口说道。
旁边的神父给了他一肘“真不亏是劳舍尔大主教您的学生,也只有您这样的伟大圣徒才能教导处如此出色的人杰。”
劳舍尔做沉思状“说来惭愧,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能交给他的了。更重要的是,他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