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柱走后的这几日,林青婉日子过得很悠闲。
想在家里做饭,就在家里做点吃。姚氏每天即使再忙都会跑回来几趟,帮她弄得妥妥帖帖才会走。后来林青婉觉得这样太过于麻烦,索性把家里的东西拎了一些,中午就去杨氏家蹭饭吃,只有早上和晚上才会在家里做饭。那个时候三房两口子也在家里,也不会不方便。
所以落峡村里的小道上,每天快中午的时候都会看到一个挺着肚子的小媳妇儿,缓缓往前走着,身边还跟了一只大黑狗。
大黑这些日子守林青婉守的很紧,晚上就在炕下边卧着,白日里她走哪儿它就跟哪儿。熟人靠近它不叫,例如三房两口子或者杨氏一家子,生人靠近它就会摆出攻击的姿势,例如杨家那一大家子糟心的货色。
林青婉以前虽然也挺喜欢这两只大黑狗的,但还没有现在这么稀罕,简直稀罕死了,天天给大黑弄好料吃。吃得大黑这几日皮毛越发光亮,油光水滑的。
这样悠闲的日子过几天还行,过久了林青婉就寂寞了。她开始想那个天天围着她转的糙汉子,那个有时候正经的像个铁汉子,偶尔又逗比可爱的男人。
她家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林青婉歪在炕上无精打采的,姚氏在小隔间里做饭,空闲的时候出来看到二嫂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儿,不禁笑了。
“二嫂,你想二哥了?”
林青婉连眼皮都没精神掀一下,“我没有想他,就是有点担心。”
就嘴硬吧,你都想得蔫了,还说不想。
“二嫂你也不用太担心,二哥只是出去卖腊味鲜,又不是上山打猎,估计这两天就回来了。”姚氏为人厚道,既然二嫂说是担心,她就顺着她担心的话上说。
“嗯。”林青婉蔫蔫的点下头,眼神飘忽,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上去了。
姚氏转身去灶房继续做饭。
饭做好后,姚氏过去三房那边叫杨铁根和两个孩子过来吃饭。
平时喜欢插诨打科的林青婉今天出奇的沉默,老是心不在焉的,饭只吃了小半碗,就说吃不下了。姚氏劝了半天,才又多喝了半碗炖汤。
看二伯母今日不笑了,两个妞妞也不敢说话。
沉闷的把饭吃完,杨铁根领着两个妞妞回屋了,姚氏把到处收拾干净后,也回屋歇着去了。
三房屋里,杨二妞小声问自己娘亲,二伯母怎么啦,是不是病了。
二伯母今天没逗她们,今天两个小女娃也不习惯的很。又不敢打搅二伯母,只敢回来问自己娘。
两个妞妞每次病了的时候,就是像二伯母那样蔫蔫的,没有精神,饭也不好好吃,所以两个小女娃以为二伯母也是病了。
姚氏叹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
她摸了摸二妞的小脑袋,“妞妞的二伯母没有生病,二伯母是想你们二伯了。”
你说这个二嫂呀,有时候一本正经,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儿似的。二哥才走了几天,她就想他了。关键你想就想吧,还表现在脸上,连个5岁的娃娃都看出来了。蔫蔫的,想得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无语完了,又有点羡慕,二哥二嫂的感情真好……
没有病那就好,杨二妞扭身找妹妹玩去了。至于二伯母想二伯了,那个她们是小孩子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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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柱没让林青婉等太久,出去了差不多10来天的样子,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是晚上,林青婉刚躺下就有人敲门叫她。
开了门看到杨铁柱,林青婉就不顾自己的大肚子一下子扑了上去。
杨铁柱心胆俱裂的把她接住,接住后心脏还嘭嘭直跳。吓得想对着她屁股来两下,又想到她有身孕,只能一边把她抱进去,一边嘴里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娃娃似的,也不注意着自己的肚子。”
林青婉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心很虚,挣了两下站稳身子,就钻进灶房里去给杨铁柱做吃的去了。
晚上林青婉炖了一只鸡,她和三房一家才吃了一半,剩了很多。鸡汤还是热的,晚上吃的馒头也是热的。林青婉在灶上烧了水,就把吃食用碗舀了端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杨铁柱正在脱衣服。他出去的这些天,外面不方便洗澡,衣服都酸了。
杨铁柱刚好也饿了,把媳妇扶着坐下,就在一旁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把碗捡出去洗了,刚好水也烧热了就去洗澡。林青婉看没啥她的事,就窝回炕上。
杨铁柱洗好上了炕,然后才对林青婉缓缓说着他出去这些日子干的事儿……
这次出去之前,林青婉就对杨铁柱经过了一系列的‘培训’。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是讲诉怎么和人打交道,别人如果不愿意理会他,最好多上门几次。态度呢,最好不卑不亢,毕竟他们是来销售自家吃食的,又不是上门要饭的。
杨铁柱平时跟人打交道的时候也多,她点播了两句他就懂了。
其实不用媳妇说,他也明白。不就是多跑几次吗?跑下来能稳定要货,那可都是银子,没人跟银子作对的。
当然也有些酒楼活计态度不好,根本连引荐都不给引荐就把他轰出去。林青婉也教他怎么给活计塞好处,第一次不熟练,多来几次就熟练了。
所以这十来日跑下来,成果不错,有几家已经愿意卖他们的腊味鲜了。杨铁柱这次带了不少腊味鲜出去,就是为了以防有人当场要货。还有,既然是卖吃食,肯定是要让人尝下味道的。这附近的几个小镇子里,差不多每个镇上都有一两家要了他们的货。
林青婉听完很高兴,杨铁柱也很高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去做买卖,能有这样的成果,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杨铁柱说等过个三四日,他准备再出去一趟,看那些酒楼卖的怎么样。
林青婉当初和他说过,只要能稳定一家的要货量,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因为镇子就那么大,一起做酒楼的都会关注竞争对手上的新菜品。只要一家好卖,其他的就好说,就像她当初为什么隔了些日子才去醉仙居一样。到了那个时候,再上门推销就容易的多。
两人一番闲话后,就盖着被子躺下了。杨铁柱一个人跑出去那么久,平时要操心上门去推销自家的腊味鲜,又要操心家里,也是累得厉害。林青婉是自从有了身子,瞌睡就多,但是她还是有点舍不得睡觉。
窝在男人怀里蹭了又蹭,感觉窝在这个怀抱里真是舒服安心的不得了。
林青婉是蹭美了,杨铁柱被她蹭火了。本来自从林青婉有了身子以后,两人的房事就很少。杨铁柱总是忍到忍不下去了,才会拉着媳妇儿来一次。还要悠着点,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走就是十来天,别说林青婉想他了,杨铁栓也想媳妇儿的厉害。
本就是壮年小伙儿,不撩他他都热血沸腾的,更何况你去招他。所以婉婉悲剧了……
林青婉窝着窝着就感觉不对了,怎么衣服被人解了啊。正惊疑着,亵裤也被拉了下去。
身后的男人在她耳边小声说,“媳妇儿,你别动,我慢慢儿的……”
……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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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铁柱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三房两口子也是知道二哥回来了的,所以看到杨铁柱也没有觉得很惊讶。
林青婉就郁闷了,这个蛮货,昨晚抱着她折腾了半天,说是慢慢的,到了后来激动起来,慢慢儿的就变成快快儿的了。虽说她也舒服了,但是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生怕伤到了孩子。
幸好没事,倒也让事后激动完冷静下来的两人松了口气。
大家一起吃了饭,就去了杨氏家。
把家里一扔下就是十多天,麻烦了三弟两口子,还给大姑添了不少麻烦,杨铁柱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而且他今日还准备去把大黑骡子收拾一下,昨天回来往杨氏家里一栓,在食槽里倒了一些料,就回来了。大黑骡子跟他跑了这么多天,浑身也是灰突突的。
乡下人对家里的牲口都是挺心疼的,杨铁柱准备今日去把大黑骡子好好侍弄一番,再给它加点好料吃。
到的时候,杨氏家也刚吃完早饭。杨铁柱进去和杨氏闲话了一会,就去侍弄大黑骡子了,杨氏和儿媳妇周氏还有三房两口子则是去了后院灌制腊味鲜,林青婉搬了一个椅子过去跟她们聊天。
现在外面要货稳定,他们每天也知道做多少东西出来。一般两天到三天灌制一次,现在天才刚暖和,东西还是能够放些日子的。
几个女人边说话边手里动作着,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每个人都是很熟练。林青婉跟她们聊了一会儿,就觉得坐在那里窝得难受,就想站起来走走。
晃到正房里,看到夏大成在和杨铁柱说着什么。夏大成现在已经可以坐起来,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只是还不能做下床走动。
平日里夏大成一个人闲着无聊,今天看表弟过来了,就拽着他聊天。
林青婉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夏大成在给杨铁柱讲一些在外面与别人交往,尤其是做买卖的一些事情。
比起林青婉说的那些鸡毛蒜皮,夏大成讲得非常有道理,也很透彻。不愧是以前做过掌柜的人,经验就是丰富。
中午大家在一起吃了饭,林青婉知道杨铁柱回来的时候带了很多菜,给杨氏家拿了一些,家里也留了一点。所以都没推辞,就在杨氏家吃了。
吃罢饭坐了一会儿,杨铁柱就陪着媳妇儿出去遛弯了。溜了一会儿,林青婉要回家午睡。
回去的时候,院子里王氏何氏都在,杨铁柱也没跟她们说话,就回屋去了。
第77章
田翠兰站在自家后院的篱笆栅栏后,借着阻挡朝外面看了良久,直到那两个人影消失再也看不到,也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眼。
真好,她应该很幸福吧……毕竟铁柱哥对她那么的好……
田翠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关注那两人,似乎那次在道上碰到了他们后,她就开始对这两口子上了心。
一次无意中的发现,她知道那个妇人喜欢出来遛弯,铁柱哥总会在一旁陪着。他们出门或者回家的时候总会经过她家,从她家后院的篱笆栅栏可以见到。然后不由自主的,她就开始关注那两个人了。(田翠兰的家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是在离杨氏家不远处的,后来分家后就在村中盖了新房子搬走了,新房子的位置在杨家和杨氏家中间这段距离。)
甚至成为了习惯,总是在那个时候找借口到后院来,干点什么然后眼睛其实一直盯在外面。
当偷窥成了习惯,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田翠兰不识字,是不懂这些的。她只知道前些天一连好多天没有看到这两人,她就开始忍不住心烦意乱了。
她甚至想,是不是那妇人出了什么事?例如胎不稳,只能卧病在床?
窃喜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呢?她不清楚,当她意识到自己这种不应该有的情绪后,她也自责羞愧,却总是无法控制。
直到今日又看到那熟悉的两个身影,她才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却隐隐有些失落。
对于在那个妇人面前那样的铁柱哥,田翠兰是陌生的,甚至连以前杨铁柱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子,她的记忆也模糊了。
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一直处于枯涸状态,却因为那一次相遇之后一下子记忆鲜明了起来。又经过一次次的偷窥,田翠兰觉得,她的铁柱哥就是这么的好,以前小时候这么好,现在也这么好,怪不得当初退亲的时候她会那么的不情愿……
她甚至猜想,如果当初她没有退亲的话,那个妇人的位置是不是站的就是她……
“翠兰,你在看什么啊?”身后,突然传来她娘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转过身嗫嚅道:“娘,我没有看什么。”
田婶子无奈一笑,“你也不要总是呆在家里,闲的没事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或者去找以前认识的闺女们说说话。”
对于这个小闺女,田婶子也是满怀痛惜的。以前什么的都不提了,她现在只想翠兰能够好好的,早日走出往日的阴影。
村里也许还有一些闲言碎语,但是田婶子还是知道大家都非常可怜田翠兰的。毕竟不是她闺女不守妇道才被休,而是实在出于无奈。
田婶子也是打听过外面的风向,要不然她前些天也不会带田翠兰出门。虽然落峡村里有很多人都喜欢说三道四说人是非,但是对于一个弱者,大家通常还是会留些口德的,毕竟她闺女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不管是同情也好怜悯也好,至少大家不会排挤恶意中伤她,这样一来,翠兰出去也可以交交朋友,或是散散心。
“哦。”田翠兰嘴里无意识的答应着,脑子却开始转动起来。
如果出去了,是不是代表她可以知道更多那两人的事?
田翠兰自从回到娘家,第一次主动走出家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也许田婶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在转移田翠兰沉浸在往事的注意力的目的是达到了。
至于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去关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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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杨铁柱又出去了一趟。
这次回来的很快,第三天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杨铁柱高兴的抱着林青婉说腊味鲜在别的镇上酒楼销售的不错。他这次带的一百多斤腊味鲜都要完了,而且还跟他预定了一些,商定的是五日一送货。
这个好消息三房两口子还有杨氏也听说了,更加有干劲儿了。
杨铁柱这次没有去其他酒楼推销,他准备再等一些日子,到时候别家酒楼都风闻了再去,到时候会事半功倍。
销路推开了一些,杨铁柱心就放了下来,就打算着想找块地方准备盖房子。
这些日子杨氏闲的没事时也在琢磨,杨铁柱一说,她就建议说他们家不远处靠村尾的那片空地不错。
杨氏家的院子在村尾处,再往前去除了几户人家就是落峡山了。村尾处的空地很大,到时候和里正说一声,想要多少划多少。
当然那地也不是白给的,是要付银子的,不过村尾的地要比村子里的价格低上不少。
杨铁柱听了以后也觉得不错,因为他这段时间在村子里转悠了几圈。村里几乎没什么好地方了,好一点的位置都被人占了,村子里面也有空地,但是面积都太小。
回家跟林青婉说了,林青婉也觉得不错。
一来离杨氏家近,二来进出村子方便。他们家做腊味鲜的生意,之所以一直没被他人发现,就是因为杨氏家在村尾,进出绕一圈从村尾进就可以了,不用从村子里走。
两人还专门去看了下位置。
老远就看到了那一大片空地,在村子最尾巴处,再往前走就是老猎户住的那片了,然后就是落峡山山脚。离杨氏家不远,就隔了几个户人家。关键这片地大,房子盖大盖小都可以。边上又临着一条小道,以后进入村子直接可以从小道绕到前面去。
林青婉很满意这个地方,两口子回去开始商量买多少地方。
三房听说二房要盖房子,心里也有点蠢蠢欲动。他们这段时间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30多两应该可以盖个小院子一家四口住绰绰有余了。
不过三房两口子做事温吞,有些犹犹豫豫的。林青婉了解他们的想法以后,就鼓动他们也盖新房。
她早就不想跟杨家那些人住在一起了,成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自己家就这么一个小屋子。想养个鸡种点菜什么的都不方便,每次吃菜还要去市集上买,要不然就是去杨氏家摘。但是你也不能天天摘别人的啊,就算别人不说,你自己也不能不当回事。
林青婉把自己的想法对姚氏说了以后,又对她说有了自己的院子,到时候养点鸡种点菜或者养头猪,自己吃的时候也方便一些。而且孩子们会慢慢长大,总不能还天天跟大人住一屋吧。
反正林青婉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很多大人小孩都是睡一个炕的。就不会觉得很不方便,夫妻俩干个什么还要避着?也可能是因为这里人家都穷,盖不起大房子,又或是冬日里舍不得那点柴火多烧几个炕。
不过现在自己有这个条件盖新房,肯定是不能委屈自己的。
姚氏听完以后很是有些意动,但她还是说要回去和杨铁根商量一下。
别说林青婉有这种想法了,姚氏也有。只是一向苦惯了,猛然有人告诉自己你可以自己盖个属于自己的屋,她一时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是反应过来后,那种满怀期待的心却是怎么也按不下去的。
盖了新屋就可以不和正房那些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就能离他们远远的。
姚氏和林青婉不一样,对于正房那里的闹腾,林青婉是觉得烦偶尔会当好戏看,姚氏却是有点心悸的。
她现在是表现的很强硬,对那边也是爱理不理的,但却对以往的那些阴影挥之不去。每次那边开始闹腾起来,她就会忍不住的心惊肉跳,包括两个娃儿似乎也有点惧怕那种闹腾。
姚氏分家出来置身事外以后,才发现她的两个娃儿究竟遭了多么大的罪。以往她总沉迷于自己的悲苦当中,忽略了两个妞妞。每当那边开始闹腾,两个妞妞就忍不住眼神开始惊惧起来,本来还吵着闹着和爹娘撒娇,听到外面的闹腾声,就会忍不住噤声,然后两双小手互相紧握。二妞抱着妹妹,三妞环着姐姐,两个才几岁大的小娃儿脸上的神情看起来让人心酸。
为了此事,姚氏偷偷哭了好几次。她真是愧为人娘,居然忽略了小娃儿一直生活在这种家庭里,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当娃娃害怕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在自哀自怨?还是在闷头想多做些活计,让婆婆嫂子能够对她宽容一点?
她真傻!
姚氏现在才明白当初二嫂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了别人苛刻自己苛刻孩子,究竟能落到什么好?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让自己一家过得好更加重要!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那都是扯蛋,只要你男人向着你,你娃儿向着你,你自己一家过得快乐幸福那就可以了!
二嫂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姚氏已经记不得为什么了。因为当初她不知道做了什么,有一天二嫂就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说她。
后来分家后,她渐渐才明白了一些,她也真的那样做了,她的日子过得开始舒心起来。一直到她有次发现两个妞妞那种惊恐却又谁也不求助,只是姐妹俩互相拥着的时候,她才真真正正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是啊,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家过得好更重要了!
所以盖个新房子搬出去住,让娘俩几个彻底离开这个充满了阴影的家。姚氏甚至还没开始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