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晓幸逃出地铁列车撞击的袁松明,在地铁隧道铁轨中间喘息着,脖子勒痕痛楚还在,清晰告诫着袁松明,刚才一切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鬼上吊。
鬼上吊,顾名思义就是鬼在控制着一切,精神和视觉上出现误差,以为自己是上吊,其实是自己掐自己,大脑受到干扰直接影响视觉,以为是真上吊了。
失去背囊和桃木剑的袁松明,身上只有一叠保命用的黄纸符,处于弱势的袁松明,没有辅助法器,只有黄纸符遇到凶猛一点的鬼,基本只有逃命的份。
隐隐之间袁松明感到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肩膀上一样毛骨悚然不已。
“怎么回事?”
袁松明感觉好像自己不在天虹区地铁隧道,脚下的地铁轨道没有新建的感觉,有些年的铁轨锈迹味,还有刺鼻的油污味充斥鼻间。
袁松明感觉这里的隧道,好像是有一段时间的地方,并非是刚开通没多久的地铁线路,轨道上零星残留一些滑溜溜的油脂。
静,死静一片的地铁隧道里,没有过往的地铁列车,袁松明也不知道是快尾班车快结束原因?还是自己原本就在封锁的天虹区线路?要是真在天虹区路线,刚才过往的地铁列车,怎么解释?
“艹!”
蒙了的袁松明想不通,突然一阵邪风袭来,反应迅速的袁松明摸出一张黄符纸,猛然转身大喝一声,贴着黄纸符的手迅速一掌拍出,黄芒乍现黄纸符瞬间化成一片火焰。
一个人形火焰在袁松明一尺之外冒起火焰,无声无息惨叫挣扎着,随着火焰越来越旺盛,照亮地铁隧道两侧的弧形墙壁情况。
火焰倒影出隧道弧形墙壁,全是一排排密集的门,随着火焰慢慢消息,袁松明清醒过来马上拿出一个荧光棒晃了晃,朦胧的光源随之而来。
“鬼门?!”
大吃一惊的袁松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手里拿着荧光棒轻轻抖了一会,没想到居然闯进传说之中的鬼门重重。
袁松明不敢确定所见望不到尽头的门,到底是不是传说之中的鬼门重重,嘴里咬着荧光棒,从裤袋里拿出罗盘观察一下。
“真是鬼门!”
袁松明看了眼罗盘方位,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东北间隧道,而且两侧开了这么多诡异的门,正应了古经阴阳家的术语。
阴阳家谓西北间(乾)为天门,东南间(巽)为地门,西南间(坤)为人门,东北间(艮)为鬼门,而鬼门为阴恶之气所聚,阴气旺盛百鬼所居。
后世风水遂以东北为鬼门,在阴阳学论里,皆一直认定邪气、煞气多由东北来,故以前的古府、城墙往往在东北方,以一完整墙面抵挡邪气。
无缘无故闯入鬼门重重的袁松明,感觉脊背一阵凉梭梭的,袁松明不知自己所处什么线?但是袁松明知道一件很糟糕的事,这里绝对不是天虹区地铁线!
怎么走出天虹区地铁线的袁松明不知道,袁松明猜测着肯定后面肯定有一个类似时空区域,可以在一瞬间穿梭到另外一个地方。
“尼玛的!”
意识到走偏了方位,袁松明收起罗盘,正想要拿出手机打给我,告诉他这边突发情况,没信号的手机袁松明忍不住抓狂起来。
哐…哐…哐哐哐……
袁松明破骂一声过后,前方隧道两侧的鬼门突然打开,一扇门紧接着一扇门陆续被打开,黑黝黝的铁门里,传来空穴来风的呼呼声。
一阵寒意涌上袁松明的心头,袁松明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圆,阴风阵阵的风声和戾叫声传遍了整个地铁隧道,两侧的鬼门笼罩一层淡淡烟雾里似的,翻滚的烟雾和叫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然而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至少对于袁松明来说是这样,最可怕的还是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排排清晰可见的鬼门!
“艹!”
袁松明憋足劲大骂一声,头也不回转身就跑,什么找人,都与袁松明无关了,烟雾里走出一个个鬼影,那密集的数量袁松明都以为自己到了阴间。
跑出四五步的袁松明,下一刻睑孔收缩了一阵,眼前出现密不透风堵路的孤魂野鬼,越来越多孤魂野鬼,迅速壮大彻底堵住了袁松明的去路。
前有密不透风的孤魂野鬼挡路,后有一大片白花花的孤魂野鬼出现,两侧又陆续飘出朦胧白影,在这么下去袁松明最终连退路也没有。
“当我没料到是不是?”
怒了,舍不得孩子逃不出险境,袁松明咬咬牙发狠,掏出五张黄符纸,眼下这种情况袁松明不能省,只能快速打出一条路折路返回。
“五行降威,阳火开道,有邪必摧,邪魔无迹,敕!”
袁松明捻着五张黄纸符,快速念完咒语,五张黄纸符直朝前面丢出去,黄符纸在袁松明投飞出去一刻,瞬间化作一片熊熊火海。
熊熊火焰好像瘟疫之火似的,瞬间点燃前面挡道的孤魂野鬼,没有戾叫声,更没有挣扎动作,一排排密集的孤魂野鬼,在火焰里焚烧着。
袁松明没空去理会什么情况,趁着火焰烧出一条路,脱下外套蒙着头,直接冲过火焰封路的火海,冲进火海的时候,焦臭的烟味熏得袁松明想要作呕。
一鼓作气的袁松明冲出火海,在猛烈高温的火焰刺激下,忍不住闭上眼,跑出十几步的袁松明睁开眼,下一刻整个人急刹车,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咕噜~
袁松明干咽一口紧张过度的唾液,侧翻的地铁列车尾部,一块尖锐铁片近在咫尺,只差分厘就刺进袁松明的喉结,额头上面还有一块尖锐的铁片。
‘好险!’
袁松明忍不住暗呼一声好险,要不是反应及时的话,说不准还真的中招,直接死在尖锐的铁片上,太突然了,突然到袁松明鬼门关走一圈。
“啊?!你,你……”
袁松明慢慢后退一步,远离致命尖锐的铁片,一声熟悉的惊呼声惊醒袁松明,顺着惊呼声望过去,袁松明睑孔一阵收缩,带着诧异不敢置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