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花飘洒在阴森漆黑森林里,惨淡的雪花笼罩着这片诡异的原始森林,凌乱脚步声还有杂乱无章的喘息声,打破了午夜原始森林的沉静。
冯天德手里拿着安全感十足左轮枪拼命地奔跑着,无头苍蝇似的在杂乱无章的森林四处乱跑,荆刺把他外套刮破成乞丐模样,满脸膘肉的脸带着错综复杂的划伤。
奔跑时制造出的风涌声,好像幽灵般鬼怪的叫声,侵蚀着冯天德临近崩溃的脑神经,让冯天德有种死亡降临的错觉,他不想死,大好人生还在等着他。
“呼呼呼…”
跑累的冯天德弓起背,口冒着白沫子拼命喘气,打量一眼四周的动静,冯天德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狭窄的丛林径道,弯弯曲曲完全看不到边际。
“怎,怎么会,会这,这样……”
冯天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了那么久的时间,依旧没有跑出原始森林范围,感觉还在原始森林里徘徊着一样,四周相似的景物,好像刚才就从这里跑过。
地面薄薄一层雪里的足迹,加上冯天德不信邪比了一下,悲催催地发现了一个不争气的事实,冯天德他自己迷路了,而且跑了半天还是在原地绕圈一样跑!
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冯天德,很想放声哀嚎一声,可不管他怎么哀嚎,半天时间硬是哀嚎不出来,拿枪的手拼命敲着脑袋,试图要敲醒无尽噩梦似的。
“谁?!”
一阵窸窸窣窣异响在左侧响起,给阴森森的增添了一丝诡异气氛,把临近崩溃的冯天德惊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握起手中左轮枪不安地轻轻颤抖着。
死气沉沉的森林里没有回应声,雪花轻飘飘地悬浮在空气里,碰到冯天德冒汗的手时候,激起一阵莫名寒意的鸡皮疙瘩。
冯天德抖动着臃肿的手,双脚不争气地拼命颤抖着,伤痕累累的脸部流出一头冷汗,混杂着未干透的血迹滑落脖子,无名恐惧笼罩着冯天德的心头。
呜……
“尼玛该死的畜生!”
几声野兽夜里嘶鸣声,直让紧绷心情的冯天德松了口气,骂骂咧咧地骂了一声平息跳上心头的嗓子,举枪的手慢慢停止了抖动。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跑不出森林……’
虚惊一场过后冯天德缓了口气,心里琢磨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跑了半天始终没有跑出原始森林?这让冯天德感到很奇怪与不解。
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作祟?不可能啊?要是她作祟追着自己不放,按照对她今夜了解,肯定不会客气大开杀戒,怎么迟迟不见下狠手?还是……
想着想着冯天德看了眼手中的左轮枪,银铸似的左轮枪拿起来很轻,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耀眼,真要掉到地面恐怕与雪地融合一体了!
“哼哼……”
“谁?!”
突然一声声诡异妖娆的笑声,在森林上空飘飘渺渺响起,冯天德浑身打哆嗦,吓得晕头转向,惊惧地大呼一声谁?转动着身子崩溃十足地四周打量一番。
冯天德把嘴张拳头可以塞进去似的,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脆弱脑海,两腿抖颤得厉害,手里的左轮枪险些拿不住。
转动着身子时而抬起头环视一周,使冯天德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瞧见自己的鼻尖,过度的惊悸与惊恐交替重叠,冯天德毛发着了魔一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一阵寒风席卷而过,冯天德还没来得及捂住双眼,紧接着寒风消失不见,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好像在舞蹈似的转动着身子,一袭白衣飘飘渺渺犹如雪中催命妖姬似的。
模糊视线恢复正常一刻,冯天德看见一个虚虚实实的身影,下一刻冯天德感觉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栗栗危惧后退了两步。
虚虚实实的鬼影停止了转动,背对着冯天德慢慢转过头,鬼影转过头身一刻,冯天德整个人吓尿了,双脚间感觉一阵湿热,一直沿着大腿往下滑直达脚底。
花旦鬼怂拉着头猛然抬起来,若隐若现的红芒照在她脸上,可以看到她脸色发紫,双目异常妖艳猩红,怂拉的鬼发随风飘舞着,龟裂似的鬼脸布满疙瘩。
“别,别,别过,来,我,我……”
吓破胆的冯天德瘫痪似的坐到地面,湿漉漉的裤脚感觉结成冰一样,惊恐的双眼满脸泪痕,瘫倒在地上的冯天德双手撑着地拼命地往后爬。
尽管手里有很有安全感的左轮枪,可冯天德好像忘记了似的,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气息,惊恐过度导致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
四周围一片黑暗,唯有眼前的一团阴森森的红芒,在慢慢飘忽着向冯天德靠近,冯天德惊恐着想要发出求救的叫唤,然而,那花旦鬼渗人的脸却越靠越近……
“嗯?!”
千钧一发瞬间,冯天德心一横抬起握枪的右手,紧接着一阵阴森森觉悟声传来,在冯天德诧异目光之中,花旦鬼轻挥手中长水袖消失不见。
“怕枪?!”
冯天德整个人惊呆了,没想到花旦鬼居然惧怕手中的左轮枪,醒悟过来的冯天德又惊又喜,像有什么邪气催着他似的,恶心十足地亲了两口左轮枪的枪身。
“宝贝,哈哈~~~我终于有宝贝了!”
绝望的冯天德两眼里充满了新生般的希望,热切地盼望着他那没有过完的生活,嘴大张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像一只漏斗似的。
咕噜~
突然一条冷冰冰的软体掉进嘴里,冯天德干咽一口差点窒息过去,随手一抓的时候,入手冰凉又滑滑的还有心跳似的感觉,冯天德不知道是什么,空出左手马上把嘴里的东西抽出来。
“啊~~蛇!!”
冯天德抽出卡在喉咙里东西,那活动的软体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冯天德肥胖的右脸一痛,下一刻冯天德扭曲着脸觉悟起来是什么东西,悲戚戚地大喊一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