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死静的鬼栈里,左磊坐在老太曾经坐过的地方,沉重的双眼皮与午夜的困意作斗争,左磊只感觉双眼皮打架似的。
“不能睡,我不能睡……”
呢喃自语的左磊强撑着困意,朦朦胧胧的双眼看了眼四周,摇晃的烛火摇摇欲熄,陶月卷缩在他带来的睡袋里呼呼大睡,我则躺在棺木盖上闭眼休息。
受伤严重的我不便搬离,朗玛怕触碰到我的内伤,只好建议我继续躺着别乱动,只能等天亮了找木板做担架,抬到空旷地方等支援到来。
守夜的左磊不敢闭眼睡觉,哪怕是再累再困也要顶着,按照我的意思今晚有些不太平,最好左磊坚持住守夜什么的。
困意十足的左磊双眼皮做着斗争,丝毫没有注意到阵法外面,涌现出一股浓密的迷雾,迷雾好像烟雾一样从地底嘘嘘声升起。
没察觉的左磊双眼皮挣扎了几下,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最终抵不住困意涌上心头,左磊一手撑着头呼呼大睡。
扩散越来越厚的迷雾,一眨眼间笼罩了整个鬼栈,迷雾触碰到阵法铜钱的时候,发出叮叮叮微弱清脆声,上下起伏的铜钱和跳跃的红绳越来越明显。
“嘶~~好痒啊!”
熟睡的朗玛在梦中呢喃了一声,他在自己的身上挠了挠,又觉得有些冷,就把半张脸埋进了被窝里,此刻,鬼栈外无休无止刮着沙暴。
一阵阴寒冷风吹来,睡梦里的朗玛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打了响亮的喷嚏,鼻间窒息的酸辣痛斥,困意十足的朗玛揉了揉鼻子继续睡觉。
猛然间朗玛觉得不大对劲儿,感觉双脚冷冰冰的,好像睡袋尾部穿口了似的灌进冷风,朗玛想要卷缩身子睡觉,却发现身体好像完全麻木了一般,根本就不听使唤。
下一刻,朗玛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裹得紧绷绷的,难受极了,更要命的是,裹得紧紧的双脚都冻得麻木了。
“啊?!”
朗玛冷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刻,只见一张人脸阴森地悬在他面前,朗玛吓得全身一怔,挺起身子就想要坐起来,不料却一头磕在了面前那人的脑门上。
“桀桀~~~”
朗玛撞到的那个人竟毫无反应,缓缓站直身体,额头明显地陷进去一块,阴森森地桀桀声笑着,绿光浮现的脸孔慢慢抬起来。
朗玛心脏收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喊鬼字,那人猩红的手指甲直朝朗玛心脏抓来,快如闪电一下子穿透了朗玛的心脏……
“不要……”
朗玛满头大汗惊呼一声诈尸一样弹起来,睁开眼的时候朗玛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梦,原来是噩梦一场!
屋子里漆黑一片,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尽了,更让朗玛苦笑不得的是,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睡袋?赤着双脚在地面,难怪双脚都冻麻了。
“奇怪了,怎么那么大烟尘?”
朗玛哆嗦着身子从地面爬起来,黑漆漆的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强忍的沙尘熏得朗玛差点呼吸不过来,不明情况的朗玛用手挥散周边烟尘一样的迷雾。
“咦?人呢?”
朗玛摸黑走回自己睡袋,从睡袋里拿出手电打开看了眼四周,惊讶不已的朗玛突然发现,四周空荡荡的,左磊等人一个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朗玛疑惑了,搞不懂眼前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好好睡觉的,怎么一觉醒来变了地方一样,连左磊他们三个也不见了?
死静的鬼栈里很安静,静得朗玛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胆子比较大的朗玛拿着手电朝四周照了一会,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四周除了烟雾弥漫外,再也看不到什么,在能见度很低的迷雾里,朗玛手里的手电穿透力很弱,根本看不清三米外的任何东西。
“陶小姐?”
朗玛拿着手电照了一会,愕然间发现一个诡异的女人,她穿着与陶月一模一样的衣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朗玛根本看不清她的面目,下意识喊了一声陶小姐。
整个屋子里就我和左磊还有陶月,女的也只有陶月一个,朗玛才会认为眼前的女人,可能是陶月,要不然还真想不出还有谁?
一动不动的女人没有回应朗玛,朗玛忍不住好奇起来,踏前两步的时候,眼前一动不动的女人后退了一步,朗玛愕了愕停下脚步。
“陶小姐,别误会,我只是……”
朗玛刚想要解释什么,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朗玛手里的手电暗了下来,失去手电光芒的朗玛低下头,拍了两下手电又恢复正常。
“咦?人呢?”
手电恢复正常后,朗玛抬起头愕然发现人不见了,一头雾水的朗玛摸不着头脑,怎么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陶小姐,左磊……”
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人,朗玛开始在迷雾里瞎转,试图找到左磊和陶月踪迹,刚才见到陶月明明在一眨眼就不见了,朗玛很是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
“嗯?”
一股阴寒的风没有征兆出现朗玛身后,直哆嗦的朗玛猛然转过头,身后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但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让朗玛差点感到窒息。
“啊~啊嚏,好冷,怎么回事?”
朗玛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鼻水四溅鼻间发麻的朗玛,忍不住揉了揉鼻间,搞不懂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变得那么冷?
朗玛丝毫不知道,他身后冒出阴气逼人披头散发的鬼脸,猩红的目光在散发里妖异无比,腐烂一半的嘴角,发出无声无息的阴森森轻笑声,在这夜晚中显得阴森恐怖,尤其是那绿光,照亮着朗玛身后小片空间,远远看去阴冷无比。
“桀桀~~我的替身,帮我复仇吧!”
“谁?是……”
突然其来阴森森的笑声,朗玛轻喝一声谁,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朗玛整个人哆嗦了一阵,紧接着双目发出一阵妖异的红芒。
目光痴呆散涣的朗玛,一动不动地慢慢踮起脚尖,紧接着他的头发好像吃了激素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地快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