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扩张的睑孔惊恐地看向女鬼的鬼爪下落,满脸泪痕绝望地紧闭着眼睛,瘫倒在地上四周围一片黑暗,唯有一团绿光在慢慢靠近她……
“破!”
“不二?!”
陶月带着绝望泪痕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熟悉而又孱弱的声音在陶月耳边响起,又惊又喜的陶月哭了,是临死前的幻觉吗?
就在陶月误以为幻觉绝望闭眼一刻,一道紫光飞碟划着陶月头顶而过,击中女鬼的心口部位,恶臭味和滋滋声的黑烟,从女鬼心口窟窿冒出来。
“啊~~~”
女鬼仰头凄厉咆哮一声,快要到陶月头顶的鬼爪收缩回去,陶月睁开眼不敢置信惊呆了,忘却了恐惧似的看着凄厉惨叫后退的女鬼。
只见女鬼阴森长发飘然竖起,破空心口的血腥味充斥在陶月鼻间,无时不刻的刺激着陶月脆弱的神经,给她增添心理压力。
“你给我记着!”
女鬼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一样,带着滔天怨气看着陶月,也就那一秒的功夫,陶月感觉掉进冰窟一样阴寒至极。
女鬼戾叫一声轻挥大红舞裙衣袖,化作一阵阴风席卷起一阵沙尘,呛人的沙尘和恶臭味刺激下,陶月忍不住抬手挡住脏兮兮的鼻孔。
哐啷……
一阵金属掉落声惊醒闭眼的陶月,待沙尘消散后陶月睁开双眼,只见脚下多出一块巴掌大的铜镜,只是铜镜看起来是那么诡异与丑陋。
“不二?!”
陶月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倒塌的棺木边,旁边摇晃的烛火光,倒映出我躺在棺木上的身影,惊喜过望的陶月从地面爬起,跑向虚脱倒下的我。
“不二,我好怕,呜呜,你知道吗?刚才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陶月咽呜着扑倒我右手臂肩膀上,双手紧搂着我脖子,盈盈的泪花滴在我脖子上,哭诉着刚才绝望一刻心情,头一次那么期盼牵挂一个人。
在我身边陶月感到很安全,灵魂中纠缠她的阴影,日夜缚绕她的那些幽灵与恐惧,在这这一刻完全排除,完全摈绝……
“没,没事…了……”
惭愧自责的我乏力地抬起手,轻搭在哭泣不止的陶月秀发上,让她去引出鬼魂确实不是好受的事,她差点出事我都感到愧疚不已。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陶月,哭着诉说真情的陶月,我很是头疼又无奈,感情债是我最怕的事,可陶月直言不讳说出自己感情,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她。
“不二~”
陶月哭过之后慢慢抬起头,崇拜的情绪凝视着我,又以可怜生物终于得救整个灵魂,那么质朴与恳诚地倾心于我。
陶月深情款款的目光,我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可看到她两眼哭得像水蜜桃似的肿胀,还有那荡人心魄柔情蜜意的目光,我迷失了自己。
噹噹噹……
“啊~”
外面紧闭的门突然其来传来急促敲门声,把陶月吓了一大跳,鸵鸟似的把头俯到我肩膀上,瑟瑟发抖的双手表示她现在很怕。
“是,咳…是沙…石…”
我服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的陶月,外面并非敲门声,而是开始的风暴吹到砂砾撞击门声,敲门声不是这种声音。
陶月在我虚弱的话提醒声下,点点头并没有抬起头,火热的一呼一吸气息喷到我脖子上,崩溃的我感到一阵痒痒的。
“盘,拿盘……”
陶月不起来,我只好吃力地喘息一会,提起刚才丢出去救命的法器,那可是救命法器,现在还在地面躺着,不能丢失。
“好的,不二!”
陶月羞红着脸在我脖子上亲了一口,我哆嗦了一下想哭又哭不出来,这回算是越陷越深了,要是真活着回去,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姚漫妮了!
我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小女人姿态一样的陶月,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说些什么好,直到陶月捡起地面的阴阳煞盘。
“这是什么?”
陶月在晦暗的火光下,拿起入手冰凉的冥器,好奇地观察了一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反正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女鬼都经不住它的一击。
陶月很想知道手里的法器叫什么?带着诧异与求知的目光看向我,那欣喜得好像小孩子得到玩具的笑容,看得我心里一阵荡漾。
“阴,咳,阴阳,煞,煞……”
我吃力地说出陶月手里冥器名字,这个玩意叫阴阳煞盘,是在漠河村的时候,从地下墓室弄出来的,这事只有康斯特和跑路的高敬鹏知道。
本来这个阴阳煞盘是一对的,但另一个不知道给谁拿走了,只留下这个有克制鬼魂作用的阳煞盘,要是两个煞盘组合在一起,算是威力很大的法器。
漠河村的墓穴还没有解开,就发生这样的变故,我很是纠结又无奈,更让我无奈的是寺庙古墓,无形的阴谋让我感到彷徨不安。
幕后主使者是谁?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只为了盗取一把古墓里的剑?到底是什么剑?值得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
更让我解不通的是,好像幕后主使者就是这次策划出行的人,而陶月和剧组就是无形的掩盖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刻我头脑乱成一团。
“你…你拿着…那,咳咳…那鬼还…还会…回来。”
陶月拿阳煞盘归还给我的时候,我摇摇头清醒过来苦涩笑着,强忍着胸口抽筋痛楚,把阳煞盘交给她防身,那个受重创的女鬼还会回来报复。
“啊?那我……”
听到女鬼还会回来,陶月又惊又怕紧握着手中阳煞盘,脸色吓得苍白无血,彷徨不安地四目张望了好一会,压抑阴森死静的鬼栈,让陶月感到莫名心慌与害怕。
“不二,你看,有光!”
陶月张望了好一会,突然发现摇摇欲倒的破门裂缝有光线,又惊又喜的陶月惊呼一声,惊喜过后陶月心中又一紧害怕起来。
外面是呼啸咆哮般的沙尘暴,正常人怎么可能出现沙尘暴里?难不成又是……陶月不安地看向脸色疑重喘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