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钱优璇和刘夏在新居里相拥而睡,嘀嗒…嘀嗒……屋子的客厅突然出来滴水声,很轻微又连绵不断,好像漏雨一样一直滴落着。
“啊?!这,这,这是哪里?”
钱优璇在一阵寒风吹来之下,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下一刻钱优璇忍不住尖叫出声,穿着单薄衣衫的她,此时此刻不在出租屋里,身边更没有刘夏的踪迹。
钱优璇恐慌不定地四目张望,只见四周阴沉沉的,白雾笼罩着四周好像到了阴间一样,钱优璇浑身在打哆嗦,不安地叫喊着,却发现自己哑了似的!
呼呼北风好像在黑夜里咬着钱优璇,刺骨的西北风不停地刮着,而天色仿佛凝结成固体的黑暗,上面是黑夜,里面也是黑夜,给钱优璇一种鬼影憧憧的感觉。
黑夜,弯月,像一条吃水线似的天空,云和四面八方刮来的风,久而久之,就都凝结在这个有形的虚无之中,望不到边际望不到四周轮廓。
挂在空中的弯月,黑暗完成了它的存在感似的,不知为何在这样的一种天气下,钱优璇居然心里非常急迫的非要和楚梦洁一起去逛街。
钱优璇心惊胆颤走着走着,突然所有雾散了,白茫茫刺眼的太阳罩在头顶,钱优璇的眼睛很难受,周围的街道楼房都变得模糊不清。
“梦洁?!”
钱优璇惊讶地发现,楚梦洁矗立在街道一动不动,而眼前的画面有些熟悉,一时间钱优璇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总觉得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
“救……我……”
小女孩希翼的目光看着钱优璇,费力张开了满是血的嘴,虚弱无力的朝钱优璇抬起血淋淋的手,一行清泪从眼角流淌而下,干裂的嘴唇倾诉着求生的*。
“梦洁,你怎么在这里?走了,别去理她…”
小女孩惨兮兮的样子,钱优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受控制似的主动过滤无视,受不了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拽起楚梦洁打算离开这里。
楚梦洁犹豫着不肯离去,钱优璇硬是拽着楚梦洁离开这见鬼的地方,她现在终于醒悟过来,这是她一个月前经历过的事!
“你~终~于~想~起~来~了?”
突然楚梦洁七窍流血,一字一句说着钱优璇毛骨悚然的话,紧接着楚梦洁脸孔一阵朦胧扭曲,变成苦苦哀求她救命的小女孩。
“纳命来!”
“啊?不要!!!”
小女孩突然十指变长,掐向钱优璇的脖子,钱优璇尖叫一声,紧跟着传来一阵窒息的痛觉,不管钱优璇怎么挣扎,也挣不开狰狞的小女孩拼命死掐。
“醒醒,优璇,你疯啦?快醒醒!”
钱优璇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脸颊挨了一巴掌,整个人从快要窒息之中清醒过来,睁开一刻钱优璇发现刘夏又急又怒拉开她的双手。
“你怎么回事?”
刘夏一脸怪异放开做噩梦醒来的钱优璇,问她怎么回事?开始刘夏还真给她吓傻了,居然自己掐自己,好像中邪一样。
“我,我,呜呜……”
想到噩梦钱优璇一惊一吓过度,脸色苍白无血地哭出声,最后扑进刘夏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刘夏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安抚钱优璇。
嘀嗒…嘀嗒……
钱优璇忘我的扑进刘夏怀里哭着,竟连厅外滴水的声音也没听见,而厅外棚顶的血越流越凶,像是随着哭声忽大忽小。
最后棚顶的血水渍流尽了,在地上积了一滩血水,这些血水慢慢聚集在一起,竟变一个血红的人。
这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啪啦一声,整栋旧楼的电力瘫痪,房间里陷入漆黑黑的一片。
“鬼,有,有鬼……”
“傻瓜,世上哪有鬼?没事,可能停电了,我去拿手机进来!”
受惊的钱优璇惊魂未定,煞白着脸色说什么有鬼,刘夏服了胡思乱想的钱优璇,轻拍她的香肩安抚着,想起手机在外面充电,他去拿手机进来。
“可……”
“在这里等我!”
钱优璇还想说些什么,刘夏笑了笑安抚钱优璇等自己回来,他压根不相信世上有鬼什么的,拿手机进来在说。
轰隆……
“啊!!”
又一声闷雷与刺眼的闪电划空而过,钱优璇带着哭腔尖叫一声,看着紧锁的大门,钱优璇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啊~~~”
“刘夏?!”
突然刘夏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钱优璇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圆,叫声从客厅里传进房间来,令钱优璇毛骨悚然,手心湿漉漉的,浸着一滴滴一片片的汗水。
钱优璇等了良久,没有得到刘夏的回复和动静,她鼓起勇气悄声走向房门,几个呼吸间挣起勇气,慢慢地推开卧室的门。
轰隆……
“啊!!!”
耀眼的闪电划过一瞬间,钱优璇放声尖叫一声,客厅里成了修罗地狱般,地面全是七零八落的尸体,溅在墙上的血阴森恐怖。
刘夏带血的鞋子残留地面,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在房门口,刘夏肢解的身体,把客厅染红了一大片,器官肠子之类全是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不,不……”
钱优璇差点没有吓晕过去,双眼通红一片看着血淋淋的客厅,两半深红色的肺叶子,挂在客厅桌面中间,被一层薄膜盖住的心脏,还在噗噗地跳动着。
嘀嗒、嘀嗒、嘀嗒……
一滴一滴的液体滴落的声音,钱优璇视线艰难地向上移动,只见刘夏的头颅挂在日光灯上,在闪电划过的时候,露出刘夏死不瞑目惊恐的面孔。
噗通……
钱优璇整个人瘫痪似的坐在地面,惊魂未定的目光惊恐地发现,七窍流血的小女孩漂浮在刘夏的头颅边,带着狰狞报复的诡异笑脸。
“你~为~什~么~不~救~我……”
“啊……你,你不要过来!”
小女孩阴森森缥缈不定的鬼音,在客厅四周回荡着,钱优璇吓破胆慌慌张张捡起血淋淋的菜刀,竭嘶底里地呐喊着,又哭又呐喊着挥舞手中血淋淋的菜刀,好像要砍死无所不在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