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姐,这,这是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雪漫,小心脚下!”
陶月和她的化妆师崩溃了,她们好端端的坐在车内,眨眼却变成在山岗坟头里,浓烟滚滚的白雾里,比起剧组的场景烟雾还可怕。
陶月和化妆师雪漫七绕八绕,稀里糊涂绕到了山岗,一到山岗就有一股强烈凉意袭来,让人有种很是阴森恐惧的感觉。
陶月仰头向山上望去,黑漆漆的夜里,蜿蜒盘旋的山路错中复杂,茂密的树枝和满地的荆棘像是一个天然的蓬帐,只等着她们两个钻进去。
陶月和雪漫都不约而同的颤抖害怕起来,感受到一股阴风扑面吹来,让她们不寒而栗,互相牵着手传递鼓舞的勇气。
“有,有人吗?”
雪漫颤颤赫赫地轻喊一声,回应她却是呼呼的风声,死静一片的山岗坟地,时不时响起悲戚戚的风吹声,还有沙沙声的树叶摇摆声。
“啊~~”
雪漫突然尖叫一声,在陶月吓破胆转过头的时候,只见雪漫吓得眼泪流出来,原地拼命地跳着,陶月差点给雪漫神经质吓到了。
“雪漫,怎,怎么了?”
陶月看了眼眼雪漫脚下,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堆灰褐色的泥土,还有清脆的绿草,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我不知道,刚,刚刚,有,有东西…”
雪漫在陶月疑惑目光之中,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刚刚明明见到了什么,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雪漫感觉快要崩溃了。
“别,别怕,我,我们一起走,走出去!”
“嗯~好,好的…”
在陶月鼓起勇气鼓励声之中,雪漫小鸡啄米似的拼命地点着头,这一趟出差拍戏简直是人生噩耗一样。
陶月和雪漫习惯性的向前方向望去,才发现在离她们不远处是满地的坟墓,有几座坟还是新的,坟上的花圈还完好无缺,花圈随风舞动着。
嘻嘻~~
突然四周传来嘻嘻声嬉笑声,陶月和雪漫耳朵里,徘徊一阵阵幽灵之音,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
陶月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圆,叫声传遍了整个坟场空气里,陶月心里一阵毛骨悚然,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像有鬼来了似的。
陶月疑神疑鬼地转动身子,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中,坟墓四周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烟雾里似的,一阵寒意涌上陶月的心头。
“丁,丁师,师傅!”
陶月不喊还好,一喊四周马上出现鬼怪闪闪烁烁的身影,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更尖锐,让陶月有种到了阴间的幻觉。
“月,月姐,怎,怎么办?”
雪漫扶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适才惊慌过度滑落到鼻间上,受到了惊吓的手不停地抖动着,想要问陶月怎么样办?
雪漫的问题,陶月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自己现在也怕的要死,这里比起她当初在公寓还要恐怖骇人!
“月,月…”
雪漫突然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惊恐,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握紧陶月的手颤抖得更厉害,陶月差点给雪漫神经兮兮样子吓到。
只见雪漫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
“雪漫,怎么了?”
陶月问雪漫怎么回事,雪漫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指着那片新坟墓,陶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啊?!”
顿时陶月的心狂跳不停,颤颤赫赫地拉着雪漫后退几步,两座新坟的墓碑上,贴着两张诡异阴森的黑白照片。
佟游伟之墓!元桃之墓!两个熟悉的人居然死了,陶月差点双眼一白晕过去,要不是一边的雪漫拉着,恐怕她早就晕过去了。
“不,不可能的…”
陶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手紧捂着嘴巴忍着没哭出来,可两座新墓前摆放着的祭品和蜡烛香之类,好像刚拜祭没多久似的。
“什~么~不~可~能…”
陶月和雪漫煞白着脸色,一步一步往后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阴风潺潺的话,直把陶月和雪漫吓得同时转过头,心脏没由来急速收缩起来。
陶月和雪漫入眼便看到,一个穿白色上衣的女子,正端坐在一个坟头梳头,她不紧不慢的,一下又一下梳着头。
“啊~~”
雪漫当场吓得哇哇直叫,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而陶月更是不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雪漫这一竭嘶底里尖叫,那女子忽然侧过头来,冲陶月和雪漫似笑非笑的笑了一下,陶月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像哮喘病发作一样,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那女子脸白的惊人,她的脸浮肿的很厉害,她的眼睛很小却很犀利,血红的眼睛,慢慢流出血红色的泪痕一样。
女鬼一步一步朝她们走来,梳子诡异变成一把杀猪刀,女鬼裂开的嘴巴,冒出黑压压一片尸虫,每走一步掉落一大坨尸虫。
“跳…”
而陶月和雪漫,不知不觉退到悬崖边,步步逼近的女鬼晃动着明晃晃的杀猪刀,用阴森森一句跳,吓得陶月和雪漫差点双双软倒悬崖边。
“啊!!雪漫,你快跑!我跟你拼了!”
陶月突然抓起高跟鞋,朝女鬼头上砸来,雪漫牙齿彼此打架似的,全身因害怕哆嗦,仿佛有鬼抓住她的一只脚似的,怎么跑也跑不动!
陶月的高跟鞋砸向女鬼的头时,女鬼惨叫一声,女鬼恼羞成怒双手一抓,雪漫和陶月顿时停止呼吸似的,紧接着女鬼浮肿的手一拉。
“啊~”
“啊?!”
雪漫和陶月踉跄往前扑倒,落地一瞬间两人同时给女鬼揪翻过来,额头传来一阵剧痛惨叫一声!
“叫魂啊?你们想跳鱼塘是不是?”
我咧牙嘶嘴地揉着给陶月高跟鞋砸的头,幸好陶月力气不大,要不然还真给她要命的高跟鞋开个窟窿!
恢复神智的陶月和雪漫倒在地面,眼前的山坟画面消失不见,变成祠堂边不远处的鱼塘边缘,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她们还真跳鱼塘淹死了!
“我就那么像鬼吗?”
“丁师傅我…”
我揉着肿起一个泡的头,陶月好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似的,羞愧不已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好心救她们两个,换来的却是悲催的暴打,冤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