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布满秽迹的黑穗村石碑牌,两只乌鸦惊起煽动漆黑翅膀飞走,饶了很大圈冤枉路的我们一行五人,在黄昏前还是迷路绕到黑穗村。
又累又饿的我们五个擦拭着汗水,走到萧条的黑穗村路口停下来,顶着日落黄昏的斜阳余辉,瞭望山清水秀的黑穗村。
余阳斜晖之下,黑穗村诡异地笼罩山峰阴影之中,远远看去村落好像稻穗一样,盘踞一望无际连绵山脉之中。
破旧砖石泥瓦屋布满青藤,茂盛巨树掩映之中,整齐的瓦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充盈茂盛的古树,碎石林立的村道,杂草丛生的荒田,残旧的泥墙,把荒野的黑穗村勾勒得如世外桃源,又好像穿越古代一样,返璞归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哇~好干净的山泉…”
“干净?等会你就觉得脏!”
楚梦洁喜不胜收地欢雀一声,作势要脱离队伍去溪边洗脸,我眼驰手快逮住不知者无畏的楚梦洁,还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无知大小姐。
我没有理会楚梦洁可怜兮兮的目光,示意一边的叶子薇看好楚梦洁,朝一边苦力袁松明招招手,袁松明醒悟地放下行李,拿出帮我保管的桃木剑。
康斯特又渴又累地擦拭脸颊汗水,靠着一株沙梨树边坐下,顺手摘下一个沙梨,用干净的开山刀尾端削皮,乐得清闲看我又搞什么名堂?
“天地无极,万法归原,乾坤五行,阴阳逆转,障壁无形…”
我拿起桃木剑直指斜阳余辉,左手两指呷了些袁松明捧着的金漆粉,速念破幻咒的咒语虚指斜阳,两指贴着桃木剑的剑身。
“好厉害!”
楚梦洁双目闪烁着迷离的色彩,双手紧贴着脸颊,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把桃木剑,变成火剑一样冒着炫目的火光,袁松明一脸羡慕地看着我念咒。
叶子薇抓紧楚梦洁的香肩,以免她不安份打搅我施法,尽管她看不出黑穗村有什么古怪地方,可见我施法就知道眼前安宁的山村,并非肉眼所见那样。
“天地定位,幻灭虚空,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敕!”
我念完咒后,在叶子薇等人愕然目光之中,左手轻拍桃木剑的剑柄底部,桃木剑化作一缕流星朝上飞起。
桃木剑飞到十米高度的时候,突然乍现火焰一样红芒,以雷霆般的速度朝四周扩散开去,红芒所到之处变成漆黑一片的黑暗世界。
“啊?!”
叶子薇和楚梦洁同时惊呼出声,原本美丽宁静的山村,眨眼变成阴森森断垣残壁的废弃山村,茂盛的树木变成老木枯树。
当楚梦洁看到溪边情况的时候,差点没有吓晕过去,溪水浑浊不堪漂浮着厚厚一层尸虫,同时还散发着阵阵腐尸恶臭味。
三四具人形干尸倒在溪边,白花花的尸骸爬满了尸虫,发黑的树叶在一阵风吹动下,飘飘渺渺掉到尸骸空洞的骷髅眼里。
袁松明不安地看着四周变化,有种在前一步就踏进阴间的错觉,夕阳居然照不到眼前诡异的山村,还真是让袁松明大开眼界了。
“好重的死灵气!”
康斯特走到我身边,皱起眉头看着眼前变了样的荒山村,抓起没有变样的沙梨咬了一口,他感到整个山村盘旋着很重的死灵之气。
“死灵气?”
我一手接住掉落下来的桃木剑,转过头看向康斯特,说实在的眼前这股不祥的黑气,我还真没有见过,死灵气应该是西方神学术语吧?
“我也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是死灵气,不二,今晚真要在这里落脚?我觉得有些不祥!”
康斯特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不安的康斯特带着疑问神色看向我,说实在的他还真不想踏进,眼前诡异得很的荒野山村。
“那你还有别的好地方落脚?”
“这…”
我的话康斯特顿时一阵语塞,眼下除了这个村庄,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过夜了,荒山野外过夜更不安全,蛇虫鼠蚁就够要命的。
“真,真的进去?”
楚梦洁现在开始害怕了,打心底不想进眼前阴森森的鬼地方,太寒人心了,一边的叶子薇也是差不多,只是她比起楚梦洁稍微好一点。
袁松明很想说别怕我保护你,可他发现楚梦洁压根鸟都没鸟他,一阵失落地坐在一边生闷气,至于哪里来的气?他自己也不清楚。
“走吧,先找一间完整的房子,设个阵法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看了眼害怕的楚梦洁,心里一阵无语摇摇头,何必呢?她要是不闹着来,也许不会经历这些,简直就是庸人自扰。
现在完全迷路了,又快天黑了,眼下只有借宿一晚这个村庄,更何况今晚是聂鸣的头七,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走吧,走吧!”
康斯特活动了下身子骨,扛着开山刀大摇大摆走进阴沉沉的村庄,踩着有些年代的碎石路,谨慎四周死静一片的村庄动静。
我带着疑惑之色走在中间,与叶子薇一左一右保护着楚梦洁,袁松明满头大汗地背着沉重行囊,在后面心里不爽龟爬似的走着。
“就这间吧!”
走进散发霉臭味的黑穗村,踩着几乎没有人迹的草径,我发现一间还算完整的古宅,又是靠近村外,三米高的砖瓦墙壁,看起来有些安全感。
康斯特朝我点点头,伸手推开虫蛀了不少的门楼,入眼便是古香古色的大庭院,只可惜院子里的两株枣树干枯了,葡萄架不满枯藤萧条不已。
袁松明累呛地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椅上,恢复过来的楚梦洁开始四处拍照,康斯特扛着开山刀,走进布满蜘蛛网的大厅,继续检查屋子的情况。
我沿着灰迹滚滚的门廊,查看后院的情况,既然选择这里落脚,就要在天黑前检查清楚,以免出现纰漏悔恨终生。
穿过后院是一间低矮破旧的杂房,我轻轻推开杂房门板,一股扑鼻霉味充斥我鼻间,我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难闻的霉味。
待灰尘散去后,我借着门外余光打量一眼空荡荡的房里情况,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大半,使得墙皮凹凸不平。
“大悲咒?”
我愕然失神地抬起头,看着房子里最里面的驱邪梵文,看那些字迹很显然是没多久的事,在看凌乱地面的脚印,我忍不住疑惑起来,有道行高深的俗家弟子或和尚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