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秋亓以为这只萨摩耶会自己离开,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只萨摩耶特别有毅力,十几分钟的路程,它寸步不离,紧随在旁,似乎把秋亓认作主人了,秋亓也没辙了,到了家门口以后,转头看着那只萨摩耶,非常认真严肃的说:“既然你不肯离开,那我就暂时收留你,但是你不可以捣乱喔,听到了吗?”
秋亓也没指望它能够做什么回应,只是想用这种严肃的态度去吓唬它,可是萨摩耶听到秋亓的话以后,居然收回了露在外面的舌头,严肃的点了点狗头。
“怎么感觉…很聪明。”秋亓小声嘀咕着,打开了门,然后招呼着萨摩耶进来。
萨摩耶,哦不是,阿诺德看着面前的人类女人,心底“切”了一声,暗暗想道,我可是南燕妖怪管理处第二十七号探员——机智帅气的阿诺德,居然怀疑我的智商,真是气死狗了。
上次血月时,阿诺德在血月的照耀下莫名的变回了妖身,一只萨摩耶。然后掉下了铁塔,虽然他并没有受伤,但是不知为何,身体内的天赋属性无法收回,一直持续释放,简单来说,就是他成了一条隐身狗,别人看不见他。
阿诺德试图找过南燕妖怪管理处,但是奇怪的是,隐蔽妖怪管理处的那个壁画,阿诺德怎么都进不去。
他撞了十几次后仍旧进不去后,心里下了一个决断,妖怪管理处似乎出事了。
更加悲惨的是,阿诺德发现自己无法变成人形了,似乎是因为那道奇异月光的原因,他每次试图变成人形的时候,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打断,于是他只能以原型流浪在南燕市。
作为一只无法使用妖力,没人看得到的隐形狗,阿诺德这两个星期简直度日如年,甚至在思考要不要早点了却此生,早死早投胎,顺便祈求下辈子不要再基因突变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碰到一个看得到自己的人。阿诺德看到秋亓咬火腿肠包装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小女孩漂漂亮亮的,怎么饿了就这么凶猛,但是当秋亓把火腿肠丢过来的时候,阿诺德马上惊醒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居然看得到自己!!!
跟着秋亓回来的路上,阿诺德也发现了,只有秋亓能看得见自己,就此坚定了抱紧秋亓不撒开的想法。
秋亓发现这只萨摩耶太聪明了,进了屋以后让它待在哪儿,它就待在哪儿不动,只转动着脑袋看自己做事。因为家里没有狗粮,所以秋亓放下自己买的东西以后,就在网上下单了好几袋狗粮和宠物用的东西,打算等东西到了以后给它洗个澡。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秋亓蹲在阿诺德身前,轻轻的摸着他的额头,虽然看起来灰扑扑脏兮兮的,但是意外的是手感居然很好,摸起来像丝绸一样,想必以前的主人是大户人家,把他养的挺好。
“阿诺德!阿诺德!”到取名环节了,阿诺德马上踊跃的提供参考建议,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疯狂的摇动,脸上又露出了萨摩耶那标志性的天使笑容。
“那就叫大白吧!你这么白!”听着他疯狂的汪汪声,秋亓冥思苦想后下了决定,全然忽略掉听到这个名字后尾巴马上耷拉下去的阿诺德。
取好了名字以后,秋亓拿出手机对着阿诺德拍了几张图,准备晚上发到网上,大白毛发顺滑,体型又大,应该是有人用心饲养的,秋亓怕他的主人会着急,打算挂到网上看有没有人认领。
没多久跑腿的小哥就把狗粮和宠物用品送来了,秋亓先到了一部分狗粮到大白的碗里,然后朝着他摆摆手,说道,“大白,过来吃饭啦。”
听到这个俗气的名字,阿诺德就长叹一口气,然后垂头丧气的走到狗盆面前,狗盆里那一颗颗像黑蚕豆的是啥?狗粮?阿诺德后退了一步,充满抗拒,虽然这两个星期他吃得苦也不少,但是狗粮这种食物,是那种未开灵智的狗吃的东西,自己这种大妖怪,要吃也是吃牛排鹅肝!!!
看到大白一副不想吃的模样,秋亓拍了拍他的头,疑惑地问道,“你不饿吗?大白。”
阿诺德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洗澡吧!”
阿诺德疯狂摇头,然后一头埋进了狗盆里,假装没听到秋亓的话。
埋在狗粮里的时候,他嗅了嗅,好香的气味!饿到扁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嘴里分泌出口水,这就是传说中的狗粮吗……我就吃一口,看看是什么味道……阿诺德咽了咽口水,吃了一口狗粮。
呜!好吃!
十几分钟后,吃得饱饱的阿诺德躺在秋亓为他准备好的垫子上,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吃饱了,就洗澡吧。”
秋亓蹲在阿诺德身边,揉了揉他的耳朵。阿诺德刚想以死抗争,就听到秋亓淡淡的说:“我最讨厌不爱干净的小动物了,不洗澡我就丢你出去哦。”
阿诺德马上站起来,看着秋亓一脸纯良,露出萨摩耶的惯用微笑,一副乖巧的模样。
秋亓眯了眯眼睛,看着反应迅速的大白,心底冷哼一声,就知道你听懂了。
带着大白到了浴室后,秋亓先是用喷头给他全身上下淋了水,然后再拿出宠物专用的沐浴露,在他身上揉搓出泡沫,双手从他的头到尾巴,一点儿都没放过。
表面上搓的差不多了,秋亓拍了拍他的身子,说道,“大白,躺下,给你洗肚皮。”
两个星期没洗澡了,难得洗一次澡,秋亓手法又很好,温柔细腻,阿诺德早就幸福的眯着眼睛了,听到秋亓的话,想也不想的侧躺下来,等着她给自己洗澡。
秋亓扑哧一笑,拿着淋浴喷头对阿诺德说道,“原来大白是男生啊,难怪这么大个。”
阿诺德先是一愣,然后羞耻感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想起来,可是又怕秋亓把自己赶出去,说不了人话,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最后只呜咽的“汪汪”了两声,祭奠自己死去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