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斯离开后,霍姐关上门回头看着一脸做错事表情的秋亓,叹了一口气了,深深地感受到了女大不由娘,秋亓从进娱乐圈就是她带着,无论是以前当歌手还是现在当演员,都是她带领着前进,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女儿,现在女儿想恋爱了,她只会怪想拱白菜的猪,怎么舍得怪自己家白菜。
走到秋亓身旁坐着,霍姐抚摸着她的发丝,问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秋亓没有直接承认,只是轻轻说道,“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很开心。”
听到她这句话霍姐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看着秋亓严肃的说:“你已经成年了,恋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掌握好尺度。”
秋亓听到这句话,脸有些绯红,她没有反驳,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天夜里之后,霍姐稍微放宽了对傅时斯的防守,没有像以前那样严防死守不许他和秋亓接触过多。
至于傅时斯这边,虽然很想快点和秋亓在一起,但是又不想草率的表白,拍戏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没时间筹划,就把表白这件事一直搁置了。
转眼之间,到了杀青戏了,拍完这场,这部电影就杀青了。
这场杀青戏便是《赎亡》的最后一幕,肖恩找到了真正的安然,赎回了她的尸骨,埋葬在那棵榕树下,安然与他见了最后一面后便消失不见。
这部电影的名字叫《赎亡》,顾名思义,便是一场赎回亡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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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按照安然的心愿,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尸骨放到榕树下,然后挥舞着锄头用土掩埋住,为了从办阴婚的那家人那里买回安然的尸骨,他付了一笔不小的赎金。
彻底埋好了以后,肖恩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边的汗珠,轻声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谢谢。”
听到一道完全陌生的女声后,肖恩呆愣了一秒,然后马上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正看着他浅笑,少女身上没有了伤痕,素净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是安然。
肖恩虽然从档案中、照片中了解过安然,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身上、脸上毫无伤痕的模样,他压抑住心底的激动,也露出了笑脸,“希望你可以彻底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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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幕一拍完,傅时斯就看到秋亓那双大眼睛里不停的滚落出泪珠,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她抿着唇压抑自己的呜咽声,看上去却更加可怜,还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傅时斯第一时间走上前,用手捧起秋亓的脸,帮她轻轻擦拭泪珠,温柔的问道,“怎么啦?”
“我…我有点难过,安然太可怜了。”
秋亓的手揪住傅时斯的衣角,脸上的委屈神色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傅时斯知道她应该是入戏太深了,就算拍完了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抽离出来了,于是微微侧身,轻轻抚摸她的背,就像安慰一只小动物一样,轻言细语的说:“但是你想想,安然虽然生前经受了很多痛苦,但是她遇到了肖恩,总算终于解脱了,对吗?”
“嗯……”秋亓仰着头看着傅时斯,那双眼眸被泪水洗过后更加清澈,她小声地说,“今天杀青了,你难过吗?”
傅时斯当然听出来秋亓的言外之意,问的不仅仅是电影杀青,潜台词是,今天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变少了,他会不会难过。
“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的,相信我。”
他们俩在这若无旁人的交谈,导演拿起花都不知道是该送还是不该送,最后看着周围人的八卦眼神,还是率先拿起花走过去递给秋亓,打断了他们的交谈,用眼神示意他们俩周围还有工作人员呢,大笑着说:“恭喜杀青!”
“谢谢导演,你也辛苦了。”秋亓拥抱了一下导演,对着周围的工作人员说:“大家辛苦啦~”
傅时斯也和导演拥抱了一下,然后意有所指的说:“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了。”忍受霍姐用杀人目光监督秋亓拍戏,真的是辛苦了。
导演也拍了拍傅时斯的背,沉重的说:“你也辛苦了。”敢在霍姐这个女魔头眼皮下面把妹,真是很有胆量。
互相慰问完后,到了拍杀青照的时候,傅时斯和秋亓并肩站在一起,两个人一齐望着镜头露出笑脸,但是傅时斯的手却悄悄爬上秋亓的肩头,比出一个耶的手势。
戏拍完了,晚上的杀青宴秋亓和傅时斯都如约而至。
剧组包了酒楼的一整层做杀青宴,七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秋亓和傅时斯挨在一起坐,原本霍姐是要来的,但是临时被工作绊住,她特意打电话过来提醒傅时斯一定要照顾好秋亓,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再加上一系列的调查,她对傅时斯的人品还是比较信赖的。
虽然霍姐没来,但是一桌的人都没人敢拱秋亓喝酒,所以一整桌人手一杯酒,只有秋亓在喝果汁,最后傅时斯喝到满脸通红,终于被大家放过了,没有灌他酒了。
杀青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大家各自散伙了,张哥搀着傅时斯出去,把他扶上了车,今夜还是住之前的酒店,所以秋亓也直接坐傅时斯的车一起回去。
张哥坐在副驾驶,秋亓和傅时斯坐在后面。
傅时斯靠着秋亓的肩膀,满脸通红,身上还有一阵酒气,秋亓原本很反感喝醉酒的人,但是既然是傅时斯,她还是乖乖的当了靠枕,而且她也很清楚,大家是因为不能拱她喝酒,所以才一起拱傅时斯,不然他也不会喝那么多。
“秋亓。”
“嗯?”
秋亓听到傅时斯在小声的呢喃着什么,凑近了耳朵,却发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心里头突然就有种甜蜜的感觉,小声的说:“你看你,喝成这样,明天起来肯定会难受的。”
傅时斯仿佛醉的深了,听到秋亓的话依旧是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很小,带着呼吸间的热气喷散在秋亓颈边,让她感觉自己也似乎染上了一丝醉意。
保姆车到酒店后,秋亓等张哥把傅时斯扶出去,车辆绕到地下停车场,她才下车,戴好了口罩围巾坐电梯上楼,刚出了电梯就接到了张哥的电话,“喂,秋亓,我现在有点事,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傅时斯,我很快就回。房卡在地毯下。”
“好,我马上去。”
秋亓挂了电话就赶向傅时斯的房间,心里一点儿怀疑都没有,到了傅时斯房间门口后,根据张哥的话从地毯里翻出了门卡,刷了卡进房间。
秋亓打开房门后,只见房里没开灯,一片昏暗,地上顺着放着一条心形状的小灯,空中悬挂着一条条彩绳,每一条绳子上都缠着彩灯,底端都挂着一张照片,秋亓随手拉来一张照片,只见上面是她第一天进组的时候,刚画完特效妆对着镜头做表情的一张俏皮照,秋亓翻过照片,借着彩灯的光,隐约能看到上面手写着一句话:【好可怜好可爱,好让我喜欢】
秋亓忍不住露出笑容,她好奇的拿起另外一张照片,是慈善晚宴那天,他们坐在一起的背影照,她期待的翻开背面,上面依旧手写着一句话:【其实我想说很久了,那天你很漂亮,我很心动】
那你怎么不早告白啊!秋亓心里埋怨着,却感觉甜蜜。
秋亓接着看到了游乐园那天他们用手机拍的照片,全副武装的两个人对着镜头比耶,背后傅时斯写着,【其实鬼屋那天,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
他们电影里的剧照,两个人遥遥对望,后面是【看到你的每一次,都压抑想要告白的心】
今天杀青的合照,他写着【今天我终于做好了一切计划,你愿意吗?请顺着我心的方向前进】
看完了所有的照片,秋亓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她看着地上的心形灯,顺着灯的方向向房间里走去,穿过了客厅到达房间里时,就看到床铺上用一颗颗圆形的灯摆出了一个心的形状,中间铺满了玫瑰花瓣,地面上也放着一颗颗的灯,照耀着房间,傅时斯就站在房间中央,拿着一束秋亓最喜欢的香槟玫瑰,看着她。
秋亓看到他一身正装严正以待的模样,又想哭又想笑,忍不住说:“你不是喝醉了嘛?”
“我不装醉,他们哪能放过我,那我策划这么久的表白不就要泡汤了。”
傅时斯看着秋亓,眼神温柔似水,他朝着秋亓一步步走了过来,看着她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睛,低声说:“喜欢吗?”
他的声音轻轻的,温柔的就像春天的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与不安,虽然他表情看似轻松淡定,但是握着花束的手已经用力到要爆出青筋了。
秋亓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像撒娇一般,语气黏黏糊糊的说:“我要是说不喜欢,能退货吗?”
“当然不能。”傅时斯上前一步,距离秋亓更近了,他感受到秋亓的接纳之意后,语气也轻松了很多,“我是很霸道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秋亓从他手中接过花,看着手中绽放的玫瑰,虽然很努力的压抑,但是声音中还是带上了哭腔,“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才一直不表白,我都在想,是不是我会错意了。”
“怎么会呢。”傅时斯轻轻的抱住了秋亓,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认真的说:“我想表白很久了,只是我想给你一个认真的、正式的表白,告诉你我的心意,我想让我们从开始,就是很甜蜜的记忆。”
靠着傅时斯的胸膛,听着他有些快的心跳声,秋亓能够切身的感受到他的紧张,听完了傅时斯的话,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秋亓。”
“嗯?”
傅时斯松开怀抱,认真又严肃的看着秋亓,非常真挚的问了一个问题,“我可以亲你吗?”
秋亓的脸瞬时间爆红,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傅时斯,然后微微偏头,不好意思的说:“这种事你都要问吗?”
我怕我不问,下一秒又被打断。
傅时斯在心里默念,霍姐张哥,求你们先别回,再给我几分钟。
然后他看着秋亓一脸害羞,任君采撷的模样,心痒痒的低下头凑近了她,盯着她粉色的唇瓣,轻轻的覆盖上去,软软的,好像果冻。
感受到傅时斯亲上来以后就不动了,僵硬的就像亲一个物体一样,秋亓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主动一下,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办,就感受到傅时斯分开了,看着傅时斯亲完后一脸满足的模样,秋亓开始相信,剧情里他上辈子是处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