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之间周围暗流涌动。
“上官道友怎么到这儿来了？”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循声望去，来人是殷念玉。
“殷道友。”上官霖有礼节的叫了一声。
殷念玉微微颔首，看向林止：“师妹，仙尊找你呢！”
林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傅渊被几个人围着，应该是要见徒弟的环节了。
“不急，这件事你可以慢慢考虑。”上官霖幽幽开口道。
上官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急躁，他一向有耐心。
毕竟，优质的猎物是值得等待的。
林止看了他一眼，抬脚跟着殷念玉，朝着傅渊在的地方走去。
别说，前两日因为她请命去西野的事，傅渊还在和她怄气，不搭理她的。
前面带路的殷念玉垂下眼眸，不知道江什么和上官霖刚刚在打什么哑迷。
林止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似乎上次和紫黎一别，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紫黎师妹呢？”她的嘴比脑子先问出声。
殷念玉脚下一顿，随后如常的往前走，开口道：“在外历练未归。”
那次在北川偶遇江师妹，紫黎就气得跑了，之后都没有回来。
不过青虹看过紫黎的魂灯，烧得很旺，也就放下心来了。
徒弟长大了，也该自己在外面闯闯了。
林止点点头，女主是应该多在外历练，毕竟机缘总不能在门派里，这不合理，也说不过去。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一堆长老跟前。
傅渊目光落到了林止身上，没什么情绪的收回目光，不言苟笑。
“这就是仙尊的徒弟吧？十八岁就结丹了，真了不得！”
“仙尊收的徒弟，自然是天赋极佳的！”
“多好的苗子啊！”
……
林止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在动物园任人参观的猴子。
“芷儿见过各位长老。”她拱手作揖，试图打破这个局面。
“是个好孩子，这见面礼收着吧！”开始有人往林止手上塞法器。
“这是老夫的见面礼。”
“是该给见面礼！”
……
转眼间，林止怀里抱着各式法器和储物袋，人还没反应过来。
上一秒还觉得这些应酬很烦，下一秒直接真香。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过诸位长老？”傅渊“责备”的出声，似乎呵斥她傻站着，不懂事。
林止连忙从善如流的开口：“芷儿在此谢过各位长老。”
她捧着东西，心里乐开了花。
原本这种商业化宴会，她是很讨厌，拒绝要来的，但是没办法。
没想到，现在还有意外之喜！
“好孩子，见面礼都有的。”掌门摸着胡子，笑意盈盈的出声。
原本这种场合，就是前辈会给第一次见面的出色小辈见面礼，现在江凌芷无疑就成了这个出色小辈。
江凌芷现在的待遇，殷念玉经历过了。
“仙尊，说起来你这小徒弟不是领悟了剑意吗？不如来一段，给我们看看？”有长老提议道。
不知道是不是林止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在幼儿园六一儿童汇演，被点名跳舞给家长看到孩子。
［那不是你的错觉。］
［我觉得这场景要是搁21世纪，他们能问你比较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林止：“……”
神特么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统子类比对了，她确实是这个感觉，这种感觉好微妙。
“仙尊觉得如何？”有人问道。
傅渊看向林止，林止抬眸和他对视。
良久，他收回目光。
“芷儿，给各位长老来一段。”男子淡然的声音响起。
林止知道，他是在伺机报复！
各位长老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只剩下林止单薄的身影站在中央。
殷念玉抬脚退到边缘，挺直的站在那里，目光担忧的看着林止。
林止已经把新得的战利品收了起来，手中出现了上阳剑，握紧它，开始挥舞。
剑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白色的灵力，还有裙子在舞剑过程中扬起的恰好的弧度，很是惊艳动人。
一个个优雅的动作却满含杀机，与之对抗的人，稍有不慎，就有身受重伤。
慢慢的，以女子的足尖为中心，冰霜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周围发出惊呼声，声临其境看别人的剑意，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他们有的人甚至感觉到了冷气直冒。
“原来传言江师姐领悟剑意时，冻住了整座落月峰，传言非虚啊！”
“十八岁的金丹真人还领悟了剑意，这和殷师叔当年比起来是有之而不过及啊！”
“寒冰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
不少在场的内门弟子窃窃私语。
李惜惜看着江凌芷的剑法，人都看傻了，挽着林知秋胳膊的手不由用力。
“惜惜？”林知秋有些吃痛，不由出声提醒。
“啊？”李惜惜转头，看他皱着眉，顺着目光看着自己紧掐他的手臂，连忙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
“哦，我没注意。”她歉意出色。
“看得这么入神？”林知秋出声道。
“完了！”李惜惜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江凌芷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我觉得我们两个可能都打不过她。”
她的关注点让林知秋有些哭笑不得，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开口道：“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李惜惜却是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嘟囔出声：“我和她不对付，我怕她哪天算账找上我们，我们又打不过她。”
林知秋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开口道：“就知道胡思乱想！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挡在你前面的，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知秋师兄真好！”
李惜惜看着他，嘴角微扬，露出幸福的笑意。
旁边的林识夏看着林止舞剑，耳朵听到的都是两个人的对话。
“……”
他好像走在路上的小狗，突然被踹了一脚。
只见冰霜上的女子依旧舞动着手中的剑，冰霜蔓延到五米开外就停下来了，应该是林止有意压制住了。
然而只见白色通透的剑身突然闪烁起了电花。
这一异样林止也感受到了，因为她刚刚被电了一下，差点就要把手里的上阳剑丢了，还好反应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