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次也是过来谢过长老的。”林止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不用谢我,你师父用人情换的,难得难得。”药长老摸着胡子,笑着出声。
林止眨眨眼没有说话。
“你师父院子里这些灵药草我可是瞧上很久了,他一直不松口给我,现在怎么一给拉一车啊?”他稀奇道。
林止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领悟了剑意,冻伤了这些灵药草,不采摘下来用玉盒保存,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了了吧?
“这个灵药草都被寒气所伤,应该是你干的吧?”药长老不急不缓的出声。
淦!被猜中了。
“天气寒凉,这几日气温过低,灵药草冻伤了很正常。”她当然不会承认,一本正经的狡辩。
药长老爽朗的笑了,随即出声道:“行了,这灵药草我收了,你回去找你师父复命吧!”
他大手一挥,也不为难她。
这丫头自从大比受伤后,傅渊好像对她这个徒弟更上心了,为了九转玉露丹的药材奔波劳碌。
“弟子告退。”她拱手作揖,退下了。
“等等。”想了想,药长老还是叫住了她。
林止快步一顿,疑惑的转头看他。
就见药长老拿出了一个瓷瓶,“这是前些日子你师父给的雪芝凝草炼制出来的血莲丹,赠你。”
林止眼睛一亮,还有这好事!
她快步走到药长老面前,“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这么说,可那眼睛已经粘在瓷瓶上了。
她伸手想要去接,药长老却避开了,“既然不好意思那就算了吧!”
林止瞳孔微缩,淦!
她就是嘴上客套一下,药长老怎么还当真了呢?
到嘴边的肉,林止怎么允许飞走?
她当即眼疾手快抬手抓住了瓷瓶,一脸笑意的出声:“既然是长了的心意,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药长老本来就是逗逗她,也没有为难她,笑着道:“你这性子倒是与你师父大相径庭。”
林止神色淡然,手却止不住摸着瓷瓶,爱不释手。
血莲丹可是好东西,能够护住心脉,提高吞噬异火的成功率。
可惜当初天地拍卖会,她没能拍下那红莲业火的火种。
“我师父就满脑子修炼,这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这小女娃也这么觉得,老夫也觉得!”药长老看着林止,倒是有点喜欢这娃娃。
不卑不亢,还活泼开朗!
师兄师弟们收的弟子,自然个个都天资卓越,但不是性格太过孤僻,就是心性太过骄傲,他实在亲近不起来。
“是吧!”林止眨了眨眼睛。
“你那师父活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你让他多点烟火气。”想来傅渊对着徒弟这么上心,应该能有点用的吧?
“遵命!”林止拱手。
“这里是一些回春丹、补气丹,老夫别的没有,就是丹药多,拿着备用吧!”药长老说着又给她丢了一个储物袋。
“谢长老!”这也太爽了!
“回去吧,别你师父以为我把你拐卖了。”她挥挥手。
“弟子告退!”
……
她满载而归,回到了落月峰。
傅渊已经恢复了清冷高贵的模样,坐在正殿,手里捧着书卷,漆黑幽深的眸子专注的看着书卷。
“回来了?”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她。
“嗯!”林止点头。
“长老可有说什么?”他不咸不淡的询问,目光始终还在书卷上。
“嗯……他看出药草都被冻伤了。”
傅渊抬眸看她:“可有给你什么?”
“给了血莲丹,还有一些补气丹、回春丹之类的。”林止老实回答。
就见傅渊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书卷,开口道:“你以后有空多去药峰走走,他一向大方。”
不知道是不是林止的错觉,她好像在清冷高贵的师尊脸上看到了腹黑……
他知道药长老一向大方,所以才让她去,顺便薅药长老的羊毛。
“一定。”她点头,有这种好事,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很想要异火?”傅渊看着她,悠悠开口道。
林止眼睛一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谁不想要啊!师父你有火种?”
傅渊傅渊却是摇了摇头,“只是知道些有关消息,你如今修为还太弱了,等你结婴了再说吧。”
林止撇撇嘴,但是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她现在手头的东西吸收好了再说。
“师尊,有没有可以让亡魂存于世间的方法啊?”宋清的事她还没妥善解决呢!
“傅渊眼眸微眯,“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一下。”林止眨眨眼,不能让傅渊知道她得到“织梦”传承的事。
傅渊一向敏锐,万一他联想到他做的梦是她搞的鬼,那就芭比Q了!
“芷儿,虽说鬼修与我们人修殊途同归,可鬼修多数修炼方式都违背天道,古往今来也就一个飞升的,很多人最后都被反噬而死,你切勿在修仙途中迷失自我。”他神色肃穆的告诫她。
林止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谨遵师尊玉言,如若没有其他吩咐,芷儿就退下了。”她抱拳告退。
“嗯。”男子微微颔首。
傅渊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神色复杂。
他不是看不出林止有事瞒着他,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他也不会窥探别人机缘,只是怕她迷了眼,走歪路。
回到寝殿。
林止拿出画卷,宋清的事她已经耽搁了很久了,先进去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转眼间,又回到了古色古香的窗口,鼻间是苦涩的药味。
宋清苍白着一张脸,把黑乎乎的汤药倒在了床边的盆栽里。
他抬眼就和窗外的林止四目相对。
宋清的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自嘲的出声:“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她能说确实差点把他忘了吗?
林止眨眨眼,有些心虚。
“自然没有,只是还没有找到能让你离开画卷的方法。”她眉头微皱,很是苦恼。
“你不是这幅画的主人了吗?难道连把我送出画卷都做不到?”宋清挑眉,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