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甩了出去,灵气团就砸在了石桌的水壶上,水壶上顿时结出一层冰,冒着寒气。
林止挑眉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有些新奇。
[你就会用了?]系统也很惊讶。
“这不是很容易吗?”林止无所谓的出声。
也许是原主残留的意识让她事半功倍。
只是虽然她现在能够使用外界的灵力,可她的丹田被废,储存不了灵气,晋不了级。
而且若是真的和人打起来,没等她炼化外界的灵力,恐怕别人早就干掉她了。
换句话说,这里是落月峰,灵气充沛,但凡换个灵气稀薄的地,她都得死翘翘。
林止想着事情,手无意识的捏了捏手上了储物袋,她灵光一闪,炼化了灵气,把储物袋里面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哗啦啦的一堆亮晶晶的石头就堆在了她面前,还有一些法器符箓和丹药。
林止大概清点了一下,有十颗极品灵石,上千颗上品灵器,两三千中品灵石,下品灵石只有一百多颗。
要知道,作为天衍宗的核心弟子,她每个月拿取的俸禄也才十颗中品灵石。
富婆啊!
林止顿时一把抱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灵石,笑得眉眼弯弯。
[啧,宿主把你这副嘴脸收一收。]
系统都没眼看,现在林止看到灵石的反应就像是任务完成得到了复活点的表情。
林止看了一下瓶瓶罐罐,都是很普通的回春丹、回灵丹……
她整理好东西,又重新把东西放回了储物袋,拿了几块灵石放在身上,才觉得安心。
这几天因为身体行动不便,林止闷在寝殿也坐不住了。
她站起来,理了理一群,走出了寝殿。
这里是落月峰顶,四周烟雾缭绕,如同仙境,地上的花花草草看着品种不凡,想来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
傅渊生性淡薄,他只收了江凌芷一个亲传弟子,落月峰只有几个杂役弟子。
“江师姐。”
一路上遇到的杂役弟子都低头,轻声道。
“师尊呢?”林止问站在眼前的弟子。
“仙尊……仙尊他……”那名弟子神色为难,说话吞吞吐吐,让人好不痛快。
“他在哪?”林止皱着眉算了一下,已经七天了,该回来了。
“仙尊在后山的灵池,但是仙尊吩咐了——”任何人不能靠近。
可他话还没说完,林止就不见了踪影。
后山的灵池是一座瀑布,泉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击到石头上,溅出水花。
仙气缭绕中,男子半个身子裸露在空气中,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伤口还闪烁着电花。
他如瀑布的墨发在灵泉中散开来,五官冷峻,双目紧闭,脸上不时流露出痛苦之色。
“师尊!”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白衣的女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跑了进来。
林止远远的就看见身姿绰约,当即卯足劲跑了过来,当看清眼前的场景,整个表情都僵住了。
她目光不由在傅渊裸露在外的腹部上游离,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看上去很是狰狞。
傅渊一贯风轻云淡的脸色也变了变,他跃出水面,手一挥,身上就穿上干净的白袍。
“不好好养伤,跑来后山做甚?”他蹙眉,冷然出声。
“师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就见女子嘴唇微微撅起,伸手拉住了他宽大的衣袖,眼里满是担忧。
这个时候,她应是不知道傅渊为了她去了雷池的事。
“无妨。”他神情寡淡的摆了摆手。
“都是徒儿不好,连累了师尊,如今还成了废人,给师尊蒙羞了!”林止说着直直的跪了下去,满脸忏悔。
“你做什么,站起来!”傅渊冷声呵斥,他抬手想要使灵力把她扶起来,“咳,噗——”
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溅在了他崭新的白色衣摆上,鲜血和白衣的对比刺目惊心。
“师尊!”林止连忙站起来,抬手扶住傅渊。
傅渊施展灵力,深呼了一口气,才算是稳定。
雷池降下来的每一道雷电都蕴含着庞大的力量和天地法则,一般人最多呆上一个时辰,他一呆就是七天七夜,没在雷电下神形俱灭也算是奇迹了。
掌门和长老都劝阻他,意思是青虹收了紫黎做亲传弟子,宗门也给予紫黎足够的补偿,这件事也算翻篇了,让他不用这么较真。
可傅渊的为人就是这般,他说错了就是错了,诺大的天衍宗该赏罚分明。
他作为宗门的门面更应该以身作则,才能让宗门的弟子心悦诚服。
去雷池前,掌门和长老们也给傅渊塞了不少抵御雷电的法宝,可他还是身受重伤的回到落月峰了。
落月峰的后山灵池有疗伤的作用,所以他一回来就吩咐了弟子不可前来,脱了衣服在池中疗伤,没想到江凌芷会直接闯进来。
原本因为这次大比江凌芷的所作所为,再加上紫黎获得不少外面弟子的人心,一时间门派中都是讨伐江凌芷的声音,不把江凌芷逐出师门,这件事收不了场。
可傅渊代徒受过,自请去雷池七天七夜,顿时堵住了悠悠众口。
去雷池呆上七天七夜是什么概念?哪怕是宗门的哪位长老,去雷池呆上七天七夜都有可能神形俱灭。
众人不得不感慨傅渊仙尊当真是爱徒心切,也是倒霉,摊上了江凌芷这样的徒弟。
林止扶着傅渊又重新进入了灵池,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林止虽然只是站在一旁,但也能感受到柔和的光亮里蕴含着让人极度舒适的治愈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渊才睁开眼睛来,他薄薄的白衣俨然被汗打湿了,露出若有若无的肌肉线条。
“你先回去,为师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会想办法让你能够重新修炼的。”他出声安抚。
“师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是弟子鬼迷心窍犯下的错,那就应该由弟子自行受罚,哪里有师尊受罪的道理!”林止言辞恳切,如泣如诉。
傅渊看着她,有些无奈。
从前江凌芷敬重他,他倒不知道他这小徒弟如此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