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衍宗比其他地方灵气浓郁,又出了两尊神奇人物。
一是殷念玉的师父青虹天尊,以其制符箓出名,整个九天大陆的制符造诣最高,同时人称“剑疯子”,出了名的护短,脾气火爆。
二是傅渊,他未足百岁就结婴,以他元婴的修为就堪堪战胜了化神大能!
当时傅渊一举成名,要知道一个境界的鸿沟可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可见当时在修仙界引起的轩然大波。
因此天衍宗的地位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也在于其人才辈出。
紫黎一是个小小的凡界女孩,恰逢天衍宗三十年一次收徒,测出灵根,进入了宗门。
但她是废灵根,也就是五灵根,所以只能做杂役弟子。
而江凌芷是和她同一批进天衍宗的新弟子,不同的是,江凌芷是天灵根,冰灵根。
当时傅渊遵从师尊的遗愿,欲在新招弟子中择其一为亲传弟子,也是关门弟子。
太虚上神是青虹和傅渊的师傅,他为生性淡薄的傅渊卜过一卦,此生只会有一个徒弟。
当时试炼,紫黎和江凌芷都通过了,可他最终选择了江凌芷,并给了紫黎上品灵器作为补偿。
紫黎当即拒绝,并且大声质问,言明自己不服。
明明她也通过了试炼,为什么不选她?
掌门劝说傅渊两个一起收下,傅渊断然拒绝了。
师尊说过他命中只有一个徒弟。
当时傅渊神色淡淡的看了紫黎一眼,说了一句不合适,就领着江凌芷离开了。
“傅渊仙尊如此行事,这师不拜也罢!”紫黎当即决绝出声。
原本看紫黎悟性不错的真人有意收她为徒,可见她行事如此极端,也歇了心思。
然而紫黎身怀异宝,一个废灵根的修炼速度却能和单灵根并驾齐驱,很快就在一众杂役弟子中脱颖而出。
江凌芷和殷念玉从小一起修炼,一次出任务遇到了在外历练的紫黎,因是同门就一同行动。
江凌芷和紫黎两个人心中原本就因为拜师的事有所芥蒂,还见一向冷心冷情的殷念玉居然对紫黎格外特别,江凌芷就更加看不惯紫黎了。
因此两个人互相看不惯,江凌芷在迷踪林的时候,多次意欲置紫黎于死地。
甚至到了门派大比,江凌芷眼见紫黎的修为和她不相上下,她起了杀心,甚至用傅渊的玉牌混进珍宝阁顶楼,盗取了上阳剑。
可以说,傅渊二选一的时候,江凌芷赢了,却又输了,她总是不自觉的敌对紫黎,暗暗和她比较。
在得知紫黎的修炼速度与天灵根的她不遑多让的时候,她慌了。
她担心傅渊觉得自己当年选错了徒弟,紫黎早已成为了她的心魔,而殷念玉就是她对紫黎杀念的催化剂。
而原文,这段开始选徒的挫折,就是为了女主紫黎变强的决心打基础,典型的女主励志修仙文。
如果按照剧情发展,江凌芷这次门派大比为夺得头筹,盗取了上阳剑,妄图用秘法将其伪装成普通配剑,在大比上拔得头筹。
可惜,在与紫黎的对战过程中露出破绽,秘法失效,上阳剑露出了其真面目。
而江凌芷作为恶毒女配,她狡辩令傅渊失望不已,盗取上阳剑残害同门一罪名何其重,在与紫黎一战中又修为全废,最后被逐出师门。
傅渊领教徒无方之过,去雷池待了三天三夜,身形破败的回到了落月峰。
江凌芷被逐出师门,又修为全无,心中对紫黎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堕入魔道。
等她再一次满身魔气来天衍宗找紫黎报仇的时候,还没等到紫黎出手,傅渊就出手了。
一身白衣飘然的男子手里拿着断尘剑,“就当我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这句话让江凌芷死不瞑目,他终究还是后悔了!
……
落月峰。
林止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放到了床上。
“不必装了。”男子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是化神大能,又怎么察觉不出来林止是真晕还是装晕呢?
“咳咳……”林止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
“芷儿,为师不记得教过你盗取上阳剑,在大比上对同门步步紧逼,以取其性命为目的。”傅渊冷冷出声。
林止垂眸,薄唇紧抿,眼眶已然湿了。
傅渊皱着眉,冷声道:“说话!”
就见林止挣扎这从床上滚下地,跪在傅渊面前,也顾不得丹田处的疼痛难忍了。
“师尊,我怕让你失望,一时鬼迷心窍用师尊的玉牌盗取了上阳剑,芷儿错了!”
原主就是死不承认,又铁证如山,才会让傅渊失望透顶,对于门派逐出师门的决定也不曾说只言片语。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博取傅渊的怜爱,至少她不能被逐出师门!
“你做出这种事情才真让为师失望!”他寡淡的脸色出现了怒气,生平第一次被气到了。
他从未收过徒弟,不敢说自己是多好的师父,可这十年来,他也是悉心教导,却不曾想江凌芷会做出这种事!
“芷儿知错,还请师尊责罚!”江凌芷狠狠的磕头,发出清脆的磕头声。
“咳——噗——”她捂着胸口又吐了一口血,脸色苍白。
傅渊皱眉,蹲下拿起她的手腕,把脉,他又传送来些灵力给她。
“师尊,为什么我使不上灵力了?”林止明知故问,又惊又怕的开口道。
傅渊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再次尝试使用灵力,“你如今伤势过重,使用灵力只会加重伤势,先好好养伤。”
傅渊目光清冷又带着怜悯,这伤势可不止重,筋脉尽断,丹田、根基尽毁,若无天材地宝,恐怕她此生再无缘问鼎修仙了。
一道无形的力量把林止从地上扶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如墨的眸子紧盯着林止,虽说他性情淡薄,但和芷儿十年的师徒情,他花费的心思也不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原本资质过人的天之骄子就此陨落。
“你既知错,为师保你,至于你的处罚,等你伤势好些再说。”傅渊说完,大手一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