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宇文护微眯着双眼,下巴微挑,斜睨二人。
“是你这两个慕容家老不死的啊!”
宇文护与对面踏空而来的两人皆是宇文家与慕容家老祖级别的人物,双方自然在很久以前便相识。
见二人并没有回应,且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杀意,宇文护微怔了一会儿,付之一笑。
“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我就让你们提前上西天。”
他自然明白二位慕容老祖的尿性。
“来吧!”对面一人大喝,两人便冲了上来。
宇文护双脚一点,便迎了上去,接下来便是拳轰长剑,脚踩大刀,以双手敌四拳的打法。
为避免夜长梦多,都想着速战速决,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空气中轰鸣爆响,仅是一刹,雾霾好似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得溃散。
一股重压压气而向地面扩散席卷,四周土石翻飞,三人范围之内的墙体皆被轰得粉碎。
还好他们的战场已经远离了宇文家,不然宇文家的祖祠都要被战斗余波给掀了。
在惨烈的厮杀中,宇文陆与宇文炎昌身后的黄土废墟上,唯有一座祠堂孤零零地矗立在远处。
“黄雀已来。”
两家或许因沉溺于搏杀,竟未察觉楼宇之上的宫徵弦、公孙影与言碧衡。
“十分钟后进场。”公孙影面色如常,眼若星辰,闪烁光辉。
八千里云海下,天狗嚎叫,阵起。
“灵初,我俩终于又可以下山咯。”
有两个五官精致,脸蛋极美的女子由台阶上自下而上出来,蹦蹦跳跳地朝山下而去。
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双峰饱满,眨眼之间皆是灵动,回首之间皆是风情。
名为灵初的女子回头,双手放在玉唇两侧大声呼道:“狗哥!我们先走了哦,我和姐姐都会想你的!”
天狗仿佛通人性,它摇着尾巴,从山巅洞穴走出,迎月而嚎。
似在恭送两女,也祝她们一路平安。
“马上就要见到影哥了,姐姐你开心吗?”灵初一脸怀春,娇俏动人。
“开心个毛啊。”静宜开口。
气质卓然,清丽脱俗的外表下,说话的风格却是宛若须眉,又糙又飒,与灵初的性格形成了强烈反差。
“先把军师哥哥安排的任务完成。”旋即,静宜仿佛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最好别让我看到他,不然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叮铃铃——
灵初和静宜刚走,公孙影的电话便打到了诸葛公瑾处。
“公瑾,你安排的人来了没?”
影宗殿内,诸葛公瑾看着窗外出神,银发飘飘,刚想开口却被公孙影抢先一步。
言及此处,诸葛公瑾的嘴角竟少有的扬起坏笑:“刚走十分钟。”
“好。”
“你那里怎么样了?”
他压根不担心公孙影。
诸葛公谨百无聊赖地敲着窗沿,轻笑出声:“小火慢炖不行,这剂猛料加下去,你们该吃不消了吧!”
诸葛公瑾意有所指,抬眸望青山,思绪放远。
眼下公孙影在武域,基本没人能打得过他。就算真碰上逆天角色,公孙影凭借智慧,也能从容应对。
这次影宗没有再派人入京都,也是遂公孙影愿。
血仇自然得亲手来报。影宗,只是他现在偶尔拿来耍耍的势力,影宗也是他的一个家,除去这个家,公孙影自身,便有颠覆一切的实力。
楼宇下方第一层便是一间理发店,这时言碧衡正坐在座位上理发。
宫徵弦则立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店员逗弄那笼中百灵鸟。
而公孙影,挂断电话后便坐在小店门前观四方风云,悠闲地拉着二胡。
宇文家与慕容家激烈厮杀,战场四周尘土漫天 。
然而京都百姓仿若对此习以为常,街边小贩照常叫卖,行人往来不绝,丝毫不受影响。
这让言碧衡疑惑:“老板,对于远处那些奇怪异象,你们不怕吗?”
“京都这个地方,能人异士太多,诡异的事也就层出不穷。”
“等那些老爷们处理好,一切又会平静下来。”
面对这些,老板的态度不是无畏,而是在经年累月中磨出了茧子,连神经末梢都浸透了麻木。
“也是。”言碧衡点头。
京都这个地方,那些大家族再怎么疯也就家族范围决胜负,人民一方好似有什么规则保护,受不到伤害。
或许这便是紫极殿深处那些恐怖存在所布下的某种结界。
但如果是换在京都之外的其他城市,那么通常以军事演习掩盖过去。
公孙影正拉着二胡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着理发店内的言碧衡与宫徵弦开口:“还有一分钟。”
说完,公孙影接着拉了起来。这时,他身前围满了二胡爱好者,还有一些人驻足而观。
公孙影的一首二胡《入阵曲》悠扬婉转、跌宕起伏,直接拉出了大师风范。
听到公孙影的话,言碧衡立马起身洗脸,整理仪容。
“宇文陆,宇文炎昌,你们两个叛逆,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数米之外,慕容家人慢慢向宇文陆与宇文炎昌围来。
拼到现在,宇文家的人除了太上老祖,可用战力就只剩下他俩了。
宇文陆紧靠在堆积如山的尸骸上,浑身见骨的伤使他眼皮都变得沉重了许多,而宇文如昌半跪在地,一双火目仍是不减其傲。
“还给老子横呢!”
之前慕容素与宇文炎昌对打本就受了一些伤,要不是其他长老蜂拥而上,他还不一定打得过发狂的宇文炎昌。
一看到宇文炎昌,他的怒火就压抑不住,一个闪身上去便要朝宇文炎昌的头颅拍落而下。
霸体神拳,铜魄拳锋!
宇文陆闭眼,随后猛然大睁,逼出身体中的最大潜力,一拳便朝正挥手而下的慕容素杀去。
即使是盗版的霸体招数,宇文陆的速度依然快到可怕,慕容家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慕容素便被一拳贯穿,身躯爆裂而亡。
当时宇文弧从龙怀栗的手中得到复制般的霸体神拳,还未曾修炼便已死在镇北关,而宇文陆却是偷偷学了起来。
“噗!”
或许是因为龙怀栗改动功法的原因,宇文陆在出完第一式后便面显铁青,青筋由喉咙迅速蔓延至脸颊,然后后仰倒地。
“哥哥!”宇文炎昌失声痛哭,悲嚎之音通天彻地。
宇文陆是嫡系二老,宇文炎昌则来自旁系一脉。虽说宇文陆并非他亲哥,却对他极其关照。
无助地看着宇文陆倒在血泊,宇文炎昌什么也做不了,心如刀割,血泪纵横。
理发店外,公孙影身前的地面上已散落着不少钱币。人们见他表演颇为不易,便将他当作流浪艺人,纷纷解囊。
一曲落,公孙影放下二胡,再次回头:“准备好了吗?”
“好了。”
宫徵弦与言碧衡刚踏步出店,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公孙影拉着走了出去。
在原来公孙影的位置,钱币纷飞,人们一脸茫然。
在他们的眼中,宛如一阵风吹过,公孙影三人便已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