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我很不爽!”
冰冷的话语之中,公孙影隔空一捏,那位被锁定到一动不动的玄境修武者再次爆碎落地。
跑!这是崔俊豪的脑袋里现如今,最直观的想法。
“你跑不掉的!”公孙影寒声开口。
在崔俊豪那慌慌张张的模样之下,他已经跑出去了几百米远。
他的速度居然要比普通人快上十倍!
“看来你并非一无是处嘛!修武气境。”就在崔俊豪自以为已经逃离危险区域之时,精神恍惚间,他再次出现在废弃工厂前刚才的位置之上。
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他并未踏出一步般。
“你也去死吧!”公孙影不想再和他耗费时间了,一天天的尽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着实是让人乏味。
砰!当公孙影探出去的手就要捏碎崔俊豪时,一阵白光从其额头迸发而出,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原地。
“哦?”公孙影抬眸朝香江东半山,维湖方向看去,双眸之上划过一道精芒。“邪气作祟,骚东西。”
让时间凝滞数息,穿梭空间,公孙影依然可以把崔俊豪一击必杀,只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公孙影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走吧!先回影宗。”公孙影手指放在胡别致的额头,一道金光之下,胡别致那满身的血迹已然消失不见,脸也恢复了之前的刚毅模样。
“谢影哥!”胡别致起身,一遍遍检查恢复着完好如初的身躯,竟发现没有任何伤痕存留。一切仿佛一场梦,梦醒了却又发现那么的不真实。
目视两人背影,那群倒在地上半痴半傻的小青年竟朝公孙影与胡别致远去的地方祈祷,跪拜。
“我回家去一定要告诉我妈妈,遇到真神仙了!”
“对啊,想不到我这短暂而又该死的一生居然还能偶遇神仙,祖上积德呀。”
杭城风雷组大本营,文真怡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嘴上骂骂咧咧。
“公孙影,居然不回老娘信息,你等着,下次见面我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你。”
说实在的,虽说那个夜晚有点耻辱,随着时间推移她竟莫名其妙地不打算去追究此事了。
文真怡从小便有隐疾,每至宫寒发作,隐疾便会牵引着痛感神经,年逢冬至日,她便会昏厥数个小时。
年复一年,阴处郁结,使她的冬至昏厥时间越来越漫长,在组织之中只能以闭关为借口才得以休息喘息。自那晚之后,文真怡的病竟然没有再复发过……
细心如发,文真怡怎么会察觉不出,可这上天降下的缘分,弃之,岂不可惜?
这就是她与公孙影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叮当一声,手机终于弹出一条信息,显然是公孙影的回复。文真怡一脸傲娇地拿过手机,刚打算查看内容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就搅乱了她此时的美妙心情。
她脸上泛起愠怒之色,像只发狂的小野猫,哦不不,是小狐狸。
“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打断我和帅哥聊天!”
定睛一看屏幕,居然是文向东打来的,文真怡干咳了两声,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在里面,赶忙正色几分,接起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亲爱帅气而又伟大的爸爸老父亲。”
文真怡一开口便像机关枪,吧嗒吧嗒的丢了过去。
“得了吧你,打住!”文向东在电话一头,有点受不了自家这闺女,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冰冷狡猾而又狠辣的血色狐狸女魔头,但在文父文母面前,她却像是个话唠,温柔可人的百灵鸟。
“说吧,您老这一通电话打过来,想必又是个艰难的任务。”
文向东无奈的笑了笑,话锋一转便进入正题:“你弟弟的事。”
“那混小子,已经有一年没回家了。”
“原来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文真怡嘟着嘴,朝文向东做了个鬼脸。
“他的性格变了许多,感觉就像街边小混混、痞子一样,不再像以前那般温顺听话了,也不知道香江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说到此处,文向东不禁想起前些夜里那小子叛逆的话语,实在是让他和文母为那小子忧心。
“你想让我去香江看那小子?”文真怡似有所感,脱口道。
“我和你妈妈都没有时间,只得辛苦你跑一趟了。”
文家嫡系,从文向东下来,就那么一个男丁,这小子若是不务正业,那可如何是好。
“家里也就你能收拾得了他了。”
“今年他若是不想回家过年,你给我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思索片刻,文向东拍板而道,话语坚决。
“行,自我出来打拼,三年快四年了,也没怎么见到他,平时都是电话联系。”
文真怡倒了杯茶,拿在手上,杯中热气腾腾。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和我联系了,我倒是挺期待他能给我叛逆成哪般模样。”
挂断电话后,文真怡端着茶水来到落地窗前,目光所及之处,黑夜茫茫。
“香江,我的弟弟……”,文真怡开口,好像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忽然她的眼神深邃起来。“还有那个奇男子也在,一定很有趣。”
放下茶杯,文真怡隔空传音:“鱼尘,给我订一下明天的票,我去香江处理点事情。”
“组织内部事务,你来代管。”
鱼尘还在任务大厅中分配杀手们的任务,这时文真怡的声音穿透一道道楼梯与走廊落入他的耳朵。
“好!”
鱼尘应了一声便开始了订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