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影,你没死?”那么多圣玄高手去杀公孙影都没得逞,张毅儒又惊又怒,惊的是那么多人都没有杀死公孙影,可想而知,他的实力该有多恐怖!怒的是公孙影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打他孙子,一时怒火冲天。“真的是放肆,你当真以为就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难道西门家他们没派出那些人吗?”
公孙影能够活着回来,看来西门弘和其他家族答应好的人并没有派过来,张毅儒心里嘀咕道。
“哦?”公孙影不以为然,从容道。“我感觉,还真的没人能治得了我!”
“你是想说你旁边那三位吗?”
在到大门前的时候公孙影就感到门后有三道气息,刚才那一脚,他是故意的。
“好一个公孙影,真的是狂得没边!”邢根倚靠在墙上,他的语气冷冽,还带有一丝不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就在那里大言不惭!”
他扭过头与石远和武宏元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公孙影居然敢看不起他们。
“公孙余孽,你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丧家狗,你凭什么打张泰,又凭什么打我儿子张昆!”
张一午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张昆可是他的儿子啊,居然就在他们张家被人打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三叔。”
张孝清拉着张一午,想要把张一午拉回去,但张一午头也不回的甩开了张孝清的手。
“啪!”
巴掌声再次响起,张一午高傲的头颅顿时被拍成血雾,饭桌上血流如注,嘀嗒作响…
“你…”
张景志刚想开口怒骂公孙影,脚还没踏出去就见一团血水飞在自己脸上,吓得惊叫出声,瑟瑟发抖,他是张狂的父亲。
“公孙影!”张毅儒阴沉着脸,大半辈子的城府都快要被气得崩塌了;他的心中悲痛与愤怒交织,痛苦无比。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中,门外有三道身影由门外而来,一男一女,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青年。
“小妹,你们怎么回来了?”
张毅儒见张泰一家人从门外而来,惊愕道。
“你这老鬼,肯定是想把我们一家人支到一方去,然后让张孝清一家上位吧?”
“你好歹毒的心!”
万小妹的言语刻薄,她看也没看公孙影几人,仿佛把他们当空气一般,一把将公孙影推到一边,恶狠狠的怒视着张毅儒。
“爸,我和小妹,还有张泰,我们一家也要生活啊,你不能偏袒青福他们一家!”
张新民戴着一副眼镜,推着张泰,跟着万小妹言语之中透露的是不满与不甘,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张泰露出来的眼睛之中有浓浓的恐惧溢出,因为他看到了那一夜在青年酒馆的恶魔,公孙影!
“啊…啊…”
张泰不停的发出声音,奈何说不出一个字,由于他的舌头才接上去没多久,暂时还说不了话,万小妹以为是儿子不满的示威,回头看了一眼张泰,又再次回头高傲的瞪着张毅儒。
“看到没,连你的孙子也和我们一样的想法!”
听到这话后张泰要自杀的冲动都有了,双眼一闭,绝望的泪水流出。
公孙影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张泰,见他们狗咬狗挺有意思,一瞬间便有了看戏的心思,眼神暗示了一下程抚心,几人便走到一旁,掏出瓜子,饶有趣味的看了起来。
张毅儒握着金色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在公孙影那里憋的气就要爆发出来,这时平常就老实巴交的张青福心中也出现了一些怒火。
“小妹,你和新民怎么能这样想我们一家呢?”
“孝清是个有能力的孩子,你们要去西方医治,阿泰的产业不交给他打理那该交给谁?我们一家虽然也不能说好到哪里去,但绝不会贪不属于自家的东西!”
“哎哟,二哥!”张一午的妻子仿佛早已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场合,脑袋里面装的尽是人民币,她扭着腰肢走近张青福,看了一眼这一家人口,吐了口唾沫。“那你倒是把阿泰名下的产业交给我家阿昆先打理打理啊!”
“三婶…”
张孝清看了看现在的惨状,对着她这位三婶就要说话,想了想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给我闭嘴,大人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
“张青福,你就不要惺惺作态了,请不要把你的虚伪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万小妹冷笑道,把什么叫做骄横跋扈体现得淋漓尽致。
面对万小妹的脾气,张青福背过身不再说话,他深深的眼窝和明显的耳垂轻微的颤动,仿佛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般。
“不要搭理她,她就是神经病。”
张孝清的母亲走到张青福身前,柔声说道。
看着张青福的身影和他一家,公孙影摇头笑了笑,顺手从赵山河的口袋中掏出瓜子,然后对着马家兄弟眨了眨眼。
“精不精彩?”
“精彩!”
几人异口同声,实在是太戏剧了!
张景志注视了张青福许久,叹息一声,见自己的妻子就要上去争论,赶忙拉住,向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们是在吵些什么!”张景志的妻子关淑把男人的手拍开。“我们景志,身为旁系老大,每一年产业所得利润都是排在吊车尾的,我们有抱怨过什么?”
“你们抢得凶干脆全都让给你们好不好!”
说完话之后,关淑走到张狂的身前给了张狂狠狠的几大巴掌,流着泪回到了比较拥挤的房间内,然而房间之中却有一道倩影看着窗外所发生的一切,静静的,默不作声,这女子是张狂的姐姐。
“闹够了吗!”
张毅儒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倾泻出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争家产也不是这么争的吧?你们干脆到大街上去争好不好!”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
他指了指饭桌上的残肢断臂,看了看滴着血地面,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话说到这里张孝清的三婶才猛然把头看向桌子上丈夫的血肉,腿止不住的发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万小妹眼皮不停的跳了起来,一阵恶心,颤抖着跑到一边,扶墙吐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张新民向来是胆小懦弱的人,他认出来了死在桌子上的一半人脸,那可是三弟啊,他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法,此时,整颗心都被恐惧所填满,一个踉跄,连还在轮椅上的张泰都撞翻在地,张泰痛得嗷嗷叫,而他的双腿之前,早已尿湿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