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磨蹭了老半天才赶到教室,这刚到教室,便要上课了。
除了许小兔以外,其他三女都没有吃早饭。
早上贪睡的周琴半天都叫不醒,钟可因为昨天晚上做的噩梦也没有睡好。许兰溪因为啃多了胡萝卜一时间不想去吃早饭,所以痛苦她们一行人并没有去吃早饭。
兔子倒是在来的路上,稀里糊涂的啃了两根胡萝卜。许小兔倒是可以把这个算作自己的早饭。如果后面自己又饿了的话,那么就再摸一根胡萝卜出来啃呗。
至于另外三女可不能像兔子这样。许兰溪早上也只是起来的时候啃了一根。周琴与钟可两人,就连洗漱都没能来得及,现在自然还饿着肚子的。
周琴与钟可开始还不觉得怎么饿,可是第一节课下课后。钟可与周琴就是一脸有气无力的躺在桌子上。两人肚子时不时的发出咕咕的声音来。
许兰溪听见她们肚子发出的抗议声,下意识也揉着自己的小腹,一根胡萝卜抵不到呀!
她摸了摸自己包,两包空空。昨天晚上她和周琴,把自己为小兔储备的胡萝卜全吃完了。
许兰溪转过头去,看着许小兔道:“小兔还有没有胡萝卜,给我来一根?”
兔子看着许兰溪也没有犹豫,从自己抽屉里掏出自己原本存放的储备粮,转手便递给她一根。
钟可瞄见,就如同闻见腥味的猫一样,一脚跨过来。然后抬手就拿起兔子另外一只手里的胡萝卜。开始自顾自的啃起来。
她并不想抢小兔的储备粮,她完全是出于无奈,钟可现在是饥不择食。
她还没有怎么挨饿过,这还是第一次经历。
钟可一口下去,顿时眼睛亮了。
这胡萝卜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一口下去,在嚼几下。那甜味和清香味就出来了。这生吃胡萝卜感觉还不赖嘛!
周琴起身,来到许小兔面前,目光时而看向许兰溪,又时而看向钟可。俏脸上挂着有一点不满,又有一点嫉妒的开口道:“小兔我也要一根……”
兔子也没有吝啬,转手便递给周琴一根。
周琴拿着许小兔递给她的胡萝卜好似得到了糖果奖励的小孩子一样。一脸兴奋的笑着,转身紧紧的抓住胡萝卜生怕它跑了。迈着小碎步回道自己位置上。
兔子看着啃胡萝卜的三女,一时间有一点惊异,什么时候她们也爱上了吃胡萝卜?
兔子开始担心,以后她们会不会跟自己抢口粮……
许小兔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仅剩不多的胡萝卜,有一点心痛的数着。
一旁的白雨墨与钟旭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带着好奇之色。
两人心中冒出大大的问号,今天是怎么了?
钟旭见自己老姐吃的津津有味的,便也向许小兔伸手要来一根,学着自己老姐的动作咬了一口,嚼起来。
白雨墨见他们都啃着许小兔的胡萝卜,眼中带着焦急之色。
他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许小兔的衣袖,兔子转过头去看着低着头支支吾吾的白雨墨。
下意识问道:“你不会也要吃胡萝卜吧!”
白雨墨见自己的心思被她点破,更加不好意思的轻点了一下头。
兔子看着他,也没有纠结,她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下三根了,又摸了摸自己抽屉。看来自己只剩下三根了。
她拿出一根来递给白雨墨:“没事,我这还有两根不差你那一根,吃吧!”
白雨墨激动的接过来如同看宝贝一样的看着胡萝卜。
兔子一只手拿着一根胡萝卜,眼中带着叹息之色。
许小兔胡萝卜储备不多了。她这些都是自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破开虚空取出来的。
她记得自己虚空里也只剩下百根不到了,兔子感叹这恐怕连一个星期都坚持不过了呀!
突然兔子背后一只玉手探出,一闪便把许小兔右手的胡萝卜抢去。
兔子当时就急了,胡萝卜可是她的命根呀!她起身看向抢自己胡萝卜的人。
兔子看见那人目光一呆,顿时就怂了。那抢她胡萝卜的正是白老师。
白老师拿着自己夺过来的胡萝卜,回过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许小兔。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小兔同学,我整天就看你拿胡萝卜在那抱着啃,你是属兔的吗?”
许小兔咽了咽口水,傻笑不语。
白老师打量了几眼自己手中的胡萝卜,然后咬了一口。
“咯!咯!”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回荡着。
兔子看着自己被咬掉一个尖的胡萝卜心都在滴血。
白老师嚼着,品味着。
“恩!还不错嘛!有一点甘甜味,而且还有胡萝卜的清香。”说着白老师便向讲台走去,一边啃着胡萝卜,一边翻着教案。
兔子眼巴巴的看着白老师,自己的存粮又少了一根……
…………
接下来一个星期里,兔子她们几个也适应了突然冒出的周琴。兔子也算是明白了,周琴可能是喜欢自己,而不是喜欢吃胡萝卜的人。
奈何她使尽了自己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让周琴对自己失去兴趣。
这一个星期要结束的时候,她们又打算去看望一下郭小刃,顺便看看她是否醒了过来。
这一次他们没有跟黄陈武一起去,她们一行人自己按照上一次的路线去了青民医院,并找到了郭小刃的病房。
她们这还没进门,便碰见了刚刚诊断完出来的医生。
真不巧,兔子还刚好认识这医生。出来的医生正是上一次拿手电筒晃自己眼睛的兰姐!
兰姐看着许小兔,一眼便认出她来,抬手打着招呼道:“好久不见!”
兔子眨了眨眼睛正准备回她。
可是兰姐接下来一句,让兔子懵了:“什么时候来看看你那脑子?老是成天幻想,拖久了对你不好。”
兔子的笑容一僵。
一旁的周琴几人脸色瞬间怪异的看向许小兔。
她注意到她们投过来的眼神立马解释道:“我没病!”
兰姐一脸严肃的看着周琴她们,好似在说她病的不轻一样:“你们见过那个患有精神方面症状的病人会说自己有病?”
兔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兰姐有一点不知所措的挥着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兰姐见她还要挣扎,便开口掐断她的挣扎道:“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树上有十只鸟,你开枪打死了一只,还剩下几只?”
兔子见她真的把自己当傻子了,拿这么简单的加减法来考自己。
兔子两手叉腰理直气壮道:“自然还剩下九只了!”
她这句话一出,许兰溪他们目光更加怪异。兰姐一脸无奈之中又带着同情之色的摇了摇头。
兔子见他们这样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算错了?不可能呀!十减一不就是九吗?
钟可摇着头过来拍了拍许小兔的肩膀,惋惜又带着关切之色的看着她:“小兔?如果你是树上的鸟听见了枪声会怎么样?”
兔子下意识冒出一句:“当然是跑了呀!”
见她还能如此回答,钟可欣慰的点了点头,看向兰姐:“医生现在抢救还来得及不?”
兔子:!?
兰溪看着许小兔打量了她一番,有一点为难的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这恐怕有一点难,我们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兔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周琴,周琴看着兔子求助,口罩挡住的嘴角微微的一翘:“钟可好了,不要逗小兔了!”
钟可回过头对着周琴吐了吐舌头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兰姐也不和许小兔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你们是来看郭小刃的吗?”
周琴点了点头。
兰姐打量了周琴一眼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带口罩和帽子:“郭小刃出了一点状况,她现在还在昏迷在,并没有醒过来。我们医院也诊断不出是什么原因!”
兔子听见这句话就急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要撮合黄陈武与郭小刃。可是现在郭小刃醒不过来这怎么办呀!
“那要怎么样她才能醒过来?”兔子问道。
兰姐瞄了兔子一眼:“这我们也不知道,她可能是因为巨大的撞击导致脑神经受到了震荡。并出现了受损,这才导致她不能及时清醒过来。”
“还要维持多久?”兔子追问道。
兰姐顿时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可能她下一秒就会醒过来,也可能她会变成植物人!”
兔子不解,什么是植物人。
周琴点了点头:“麻烦医生了!”
兰姐摆了摆手离去道:“我还要去看看隔壁一个姓木的患者,不知怎么的被自家兔子咬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说着她回过头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们进去看看郭小刃吧!对了,可以的话你们叫郭小刃的妈妈休息一下吧!这四天来,她一直在这,都不怎么见她睡觉。在这样下去我怕她也倒下!”
兔子听见这句话立马抬起头来看向离开的兰姐,被兔子咬了的患者?按理说我们兔子一族应该是很温顺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咬人?肯定是那家伙抢了兔子的胡萝卜!
兔子也注意到了后面一句话,郭小刃的妈妈怎么了?她心中疑惑道。
她又看着周琴又问道:“什么是植物人呀!是不是跟那些花花草草一样要栽土里……”
周琴忍住没有笑出声来:“植物人就是指:郭小刃会变成跟植物一样的人不能动,但是又没死。这种人有一点类似于一半已经死了,另外一半还活着的存在。”
这么一解释,兔子立马便明白了过来。
她焦急的看向病房里:“有没有办法救救她呀?”
周琴眼中带着惋惜之色:“植物人唤醒的机率十分小!”
兔子眼神暗淡的低下头去,黄薇残魂消散时自己答应了她,帮她续她与郭嘉的两世情缘,可是现在怎么办?
这时郭小刃病房的门又打开来,那郭小刃的母亲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才一个星期过去,中年妇女不但憔悴了不知多少。她整个人也跟老了十多岁一样,额前好几根白头发是那么的扎眼。她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浓密的黑圆圈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