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庆涵，穆毅惨然一笑。
“就是因为作为穆家的血脉，我甚至都失去了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如今连我们的女儿，我难道也要眼睁睁看着她受到伤害，离我而去？”
“爸，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让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过，抱歉，我做不到！”
“而且，哪怕是海云，也不能伤害甜甜半分！何况她还是甜甜的姐姐，血脉亲情在她眼里，显然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能做出那样的事，哪里还是我认识的海云？”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海云不是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等穆毅开口，穆庆涵快速补充。
“为什么会有艳照门，你有去查那个和柏沉尧长得极其相似的男人到底是谁吗？”
“徐泰，沈光熙的一颗棋子，因为当初落到柏沉尧手中，然后被沈光熙所弃，想要伺机报复沈光熙！”
穆毅神色有些僵硬，看着穆庆涵，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徐泰？”
“对，徐泰！一级狙击手，特种兵出生，却一直隐在暗处为沈光熙做事，阴狠毒辣，手段残酷！”
穆毅的脸色一片灰白，双眼盯着穆庆涵，声音微微颤抖。
“爸，你到底什么意思？海云……”
“柏沉尧是什么人，会容许海云伤害了甜甜，就那么放过海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穆毅：“……”
江大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穆庆涵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许再提离婚的事情，海云刚从鬼门关走一遭，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她那个女儿，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她！”
穆毅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这一刻，他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想着小女儿差点儿被人侮辱，她痛恨大女儿的冷酷无情。
可想着大女儿的陷入艳照门是柏沉尧的手笔，又心疼大女儿的遭遇，哪怕……明明是咎由自取，可他到底是海云的父亲。
“爸，我需要静静！”
不等穆庆涵说话，穆毅抬步，大步流星走了。
好一会儿，江大春才慢慢开口。
“老爷子，将事情推到柏沉尧头上，真的好吗？”
穆庆涵抬起头，看着灰蒙蒙暗沉沉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不然呢，难道让他现在公开海云意图雇人侮辱同父异母妹妹的事情，然后让整个穆家成为盛京市的笑话？”
江大春：“……”
见江大春不说话，穆庆涵缓缓睁开眼睛，苍老的脸上透出几分无奈。
“家丑不可外扬，手心手背都是肉，海云再不是，可她到底是我的孙女，甜甜再无辜，所幸身边有个柏沉尧，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就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这话，穆庆涵似乎是在跟江大春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看着这样的穆庆涵，江大春心底也非常难受。
“老爷子，这里风大，下去吧！”
穆庆涵点头，刚一转身，消瘦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地就那么倒向地上。
江大春看着，吓得面色都白了。
“老爷子！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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