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老嫖叫醒后,我才发现他不只弄醒我一个人,把刀疤和三儿也都叫醒了。…,
我问老嫖把我们都叫醒干什么?他让我自己往上看。
我抬头向上看了几眼,天刚蒙蒙亮还有些黑,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石顶的轮廓还是能够看到。看了几眼我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就问老嫖:“你想让我们看什么?”
“你没发现上面有变化吗?”老嫖一边指着上面,一边说道。
“有什么变化?”我也懒得去看了,直接问老嫖。
“我日的,你再好好看看上面的石顶,真他娘的有变化。”
老嫖这么一说,我立刻重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上面的石顶。
可又看了十几秒,也没发现哪里有变化,石顶还是倾斜的,还是要掉下来的样子。仔细看了几眼后,我立即发现有点不对,昨天的石顶不是斜向这边。
我快速地回想了一下昨天石顶的样子,为了配合回想,我用两只手做出昨天石顶的样子。两条胳膊就好比石壁,手就是石顶。昨天白天看到的石顶是左边压向右边,也就是说,是左手的手压在右手上,但今天不是这样,变成了右手的手压在左手上。
老嫖见我手舞足蹈地模仿石顶的样子,就知道我看出来了,说道:“小七,不用模仿了,是上面的石顶变位了。”
这变化虽然很大,但单从眼睛直观去看,还真不注意。要不去和昨天的石顶做对比,根本发现不了这种变化,因为石顶的倾斜度和形状还是一样的,第一感官的判断就是没异常。幸亏老嫖再三叮嘱让我仔细去看,不然我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
我问老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老嫖说,他也是才发现不久。晚上他自己看护也没什么意思,正赶上天刚蒙蒙亮,他就朝着上面看了几眼。起初他也没发现有什么变化,直到他不再去看了,心里开始捉摸这里的石顶好奇怪,竟然会是斜的。想着想着他就感到今天的石顶有点不对,他才再次向上看,然后就发现石顶变化了,这才把我们都叫起来。
“你夜里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问老嫖。
“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么大石头动了,怎么可能一点声都没有,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刀疤质疑道。
刀疤是真的不了解老嫖,老嫖做人虽然总爱糊弄,但做事从不糊弄。
“我日的,你以为我像你呀,睡的跟死猪似的。”老嫖回了刀疤一句。
“或许上面就没动过。”三儿一开口说话,我们三个人都看向他,他接着说道:“会不会是下面动了。”
三儿的话,虽然不多,但是一语中的,的确有这种可能。毕竟我们之前经历过转动空间,也许真的是底下转了,所以再看上面就感觉是上面变了。
我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连忙说道:“理论上很有可能是底下变了,可有一点别忘了,转动空间需要水的带动,下面水洞里已经没水了,而水洞下面的水又不流动,形成不了转动空间所需要的动力,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老嫖就抢着说道:“是不是下面转动的,看一眼就知道了,这个不难验证。”
说完老嫖拿着手电,就往下水的洞口那里走。走到洞口那里老嫖没有下水,只是拿手电照看两下,便很肯定地说道:“不是底下动了,咱们凿石壁的洞口还在。”
其实我更想听见老嫖说是下面动了,如果是这样,至少我们不用过分的担忧,毕竟已经明白转动空间的原理,所以转动空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
可现在老嫖很确定地说不是下面的问题,那我们就有些担忧了,因为我们不知道,这种变化的背后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如果按照以往的经历去判断,那这种变化的背后带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得不去担忧,此时我们的状态已经不比刚进来时那么好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严重消耗我们的体力和脑力,况且此刻多了两个仍在昏迷的人,要是真的再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小狼和孟心蕊的命。
我越想越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可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也有太多的无奈,没办法,就是天塌下来,我们也只能在这里挺着。
我看了一眼三儿,问道:“你觉得上面发生变化之后,会不会带来什么危险?”
其实,此刻我心里很清楚,现在问三儿这个问题,就是有病乱投医,明知道他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却仍想听他说句话,哪怕是句安慰的话,就说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会信,至少在心里上能给我们带来些许宽慰。
可是三儿的回答真的让人感觉好无助,他竟然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或许这三个字是他真实所想,但是就不能多说点别的吗,哪怕是说点没用的,也好分散下我们的注意力。
看来我是真的问错人了,如果是问老嫖,他也许会说:我哪知道,别担心,有你嫖哥在,你就放心吧,大不了天塌大家死。
我看了一眼老嫖,没有问他任何问题,但他却主动说话了,而且他说的话让我感到更加的不安。
“我明白展昭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他之前的第一句话我没听清,只听到个天字。”我点了点头,老嫖继续说道:“他是在提醒我们,也许他口中的天就是指上面的变化。或许这里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鱼和瓦斯,可能是上面的变化。”
“为什么这么理解?”我问道。
“很简单,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要么是危险信息,要么就是有关线索。咱们所看到的这里,除了鱼和瓦斯,还有原先的水把他们困住了,其余就没别的危险。可是展昭没说瓦斯,也没说鱼,却说了天和不是梦,这就证明这条信息的重要程度,要比瓦斯和鱼更为重要。”老嫖解释道。
我同意老嫖的这个观点,小狼不是一般人,他脑子里想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老嫖继续抬头看向石顶,此时的天已经比刚才亮了许多,上面的石顶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和老嫖有同样的担忧,他一边向上看,一边和我交流,说是让我白天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上面的情况,而且他还让我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我说,有情况我们可以下水,可小狼他们俩怎么办?
老嫖说,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把他们也带下水,至于他们能不能在水里坚持住,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知道此时的老嫖也黔驴技穷了,这是没办法中的唯一对策。其实他也不想看到小狼他们发生意外,但真要遇到什么不可控的局面,那我们也只能选择这么做了。
老嫖说,现在我们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但这次我们要等待的不只是小狼和孟心蕊的苏醒,更要等待未知危险的降临。
这个等待看起来有点疯狂,以前我没觉得等待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感受到了等待的可怕。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会和我们一样,也没有人愿意等待危险的降临,可能我们算是奇葩,也许应该叫做另类,因为我们此刻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现在只能祈祷了,祈祷小狼和孟心蕊在危险还没有降临之前醒来,这样我们就可以逃之夭夭,不必理会上面变化所带的任何危险。
就在我和老嫖还关注上面的石顶时,刀疤突然惊呼道:“她醒了。”
听见刀疤说话声后,我和老嫖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只见孟心蕊把手露了出来,把包裹在她外面的衣服都扒拉开了,然后自己要坐起来。
我见状连忙上前,扶她坐了起来,边扶着边对她说:“你应该好好休息,先别急着动,等身体彻底恢复好了再动。”
孟心蕊听见我说话后,扭头朝着我看了几眼,但没有说话。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恢复的还不错,脸上的肤色明显有所提升。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种很陌生的感觉。我没有在意这些,毕竟她的样子变了,所以我觉得有点陌生也是理所当然。
她看完我,又看了看老嫖,然后就开始环视周围的每一个人,当她的目光落到躺在一旁的小狼身上时,我以为她会很焦急,甚至扑过去,去关心小狼。但是她没有,她的举动,让我觉得有点反常。
她看到小狼时,眼睛只停留了一秒还不到,便又把目光看向周围的环境。
她怎么会不关心小狼的生死?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她爱小狼的程度,甚至要比爱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她此时的表现,让我越发不能理解。
孟心蕊看了几圈周围的环境后,似乎是有点累了,一句话都没说,又躺了下去。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睡,而是睁着眼睛躺着。
我问她要不要喝口水,她也没有搭理我。老嫖问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她也没有吭声。
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傻了,或者是变哑巴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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