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老嫖和刀疤还没有回来,我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妙。
15分钟可不短了,要是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以老嫖的速度足可以走出去几里了。对于这么长时间老嫖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有点担忧。
心想,如果老嫖只是单纯的进去看看,走个几十米甚至是几百米,此时也该回来了。老嫖虽然说话嘻嘻哈哈不太靠谱,可办正事绝对是个靠谱的人,他知道我在上面等消息,就不会走太远,但是此刻很显然,他一定是走远了,或者是遭遇到什么了,所以他和刀疤这么久都没回来。
其实,此刻我内心中已经有了判定,老嫖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他绝不会走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说实话,我并不担心老嫖遭遇到粽子,粽子虽狠,但老嫖更狠。他对付粽子的办法不计其数,别说他此刻手里有枪,就是没有枪,只有一把短刀,他也能把粽子分尸了。
枪,我突然想到老嫖手里有枪,连忙朝着下面喊道:“马大哈,老嫖走的时候带枪没有?”
“带了吧,我没仔细看,不过他随身的东西都带走了。”马大哈回答道。
随身的东西都带走了,那就意味着老嫖也把枪带走了。如果他和刀疤遭遇到≧了什么攻击,首选的还击方式一定是枪。可我在这里并没有听到枪声,马大哈在下面也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有枪声,那就证明老嫖和刀疤不可能是遭遇粽子一类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中了机关。难道,想到这里,我头皮突然一紧,心说,最好不要,千万不要走进诡异通道的机关里。
越想就越加觉得会是这样,只有这种解释最为合理。也许此时老嫖和刀疤正在兴致勃勃的往回走,但他们可能还没有发现回来的通道已经不是原先的通道了。
“马大哈,你去看看老嫖他们回来没有?”我喊道。
“你等下七叔,我这就去看看。”
“你别走太远,站在通道口看看就行。”我嘱咐道。
过了二十几秒,马大哈在下面喊道:“七叔,他们还没回来呢,你再耐心等一会。”
“耐心个屁,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他们可能出事了。”
“不能吧”马大哈对我质疑了一句后,过了几秒钟就开始大声叫喊老嫖和刀疤的名字。
我在上面虽然看不到马大哈的状态,但我想,他应该是站在通道口,朝着里面叫喊。这家伙喊了几句后,又对着我喊道:“七叔,他们要真出事了,那咱们该怎么办?”
“你看看能不能从下面先上来,找找有没有什么上来的机关。”我回答道。
“七叔,不用找了,我们刚掉下来的时候,那个叫三儿的找过一遍了,他说,下面没有上去的路。”马大哈说完停顿了下,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接着说道:“七叔,要不你也下来得了,咱们也顺着通道去找他们吧。”
听到马大哈这么说,我真心想破口大骂他几句,心说,明知道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出来,就一定是中了什么机关,咱们他娘的还主动往机关里去找,那不是傻·逼吗。
可是我脏话就在嘴边上,竟然没有骂出来,而是想了想,似乎马大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眼下的选择只有我下去,因为马大哈上不来,就算我想另辟蹊径,那也不可能把他丢在这里。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决定大胆的下去。心想,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怕什么神鬼莫测的机关了,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救小狼他们,我就得豁出去了。更何况也许此刻老嫖就在某个机关里等着我去救呢,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与其在这里苦等,还不如下去大胆一试。
我决定下去后,又问了一下马大哈下面的情况,主要是想了解下,前面翻板下面都有什么,别他娘的没摔正地方,再把自己弄伤了。
马大哈告诉我,翻板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石头的地面,大概能有七米多高,让我放心的往下跳,只要不是头先着地,就不会有事。
听马大哈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内心里提醒自己,既然决定了,就什么都不要想,大胆的向前走。
起初向前走的几步还行,每一步走的都很豪放,没有一丁点的畏惧。可等快走到翻板那里时,我的腿就开始不听使唤了,原先的一大步,变成了两小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可能是明知道有翻板的原因吧,所以心理上总是有一道坎,总是不想自己走过去。
尽管内心里是十分的不情愿,但我还是一脚踩在了翻版上。我原本打算,一只脚踩在翻板上把翻板踩到立起来,然后再自己跳下去,这样可以让自己双脚先着地。可是尼玛这石板做的翻板,一只脚根本就踩不动它,最多只是弄出了一条缝隙,根本不可能让我跳下去。
被逼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顺其自然,双脚对准翻板上用力一蹦,翻板当即就立了起来。我顺着缝隙就掉了下去,不过不是以站立的方式。翻板立起来的一瞬间,我便失去平衡了,整个人是斜着掉下去的。
毕竟是有所准备,所以并未给自己造成太大伤害,反倒是觉得没有之前想象中摔的那么疼,摔下来后,心理上倒也轻松不少,刚才那种紧绷的情绪瞬间消失。
被马大哈扶起来后,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翻板下的陷阱,反倒是有种仓库的感觉。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室,大约有80多平米,只有一条通道口,除了翻板下面有一块干净的空地,其余地方都堆放着木板和木头箱子。这些木头箱子都是一米长宽的正方体,不过里面都是空的,虽然有些箱子已经自然损坏,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些木头箱子都是新的,应该就是用地上的那些木板制造而成。
我粗略地看了一遍石室后,便来到通道这里。在通道口的左右,堆放有几个古坛子,马大哈数了一下一共是九个。这九个坛子都很普通,都不是值钱的东西,充其量只能捐献给博物馆,但绝没有交易的价值。其中有几个坛子里是满的,我只是看了一个已经打开的坛子,里面装的是黑乎乎的粘稠液体,具体是什么很难分辨。
这条通道并不宽大,只有一米五的宽度,高度也只有两米,是个斜坡形的通道。看起来这条通道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险,感觉就是一条很平淡很正常的通道。唯一和其他通道不同的是,这条通道的地面应该是经过精心打磨的,地面非常的光滑,并且涂过黑漆,只是黑漆涂的并不均匀,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尽管通道内的地面上有很多划痕,但是地面上依然保持的很整洁,连一块碎石都没有,
我不知道是自己变得机敏了,还是过于谨慎了,总觉得越是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就越不正常。
“七叔,咱们是现在进去,还是再等一会?”
我看了一眼马大哈,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危机感,似乎他并没有预感到通道内的危险。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对着通道内喊了几嗓子,希望能听到老嫖的回音。
通道内除了我喊话的回响声,没有一丁点其他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对马大哈说道:“走吧,跟上我,注意安全。”
其实,做这个决定时,我是非常的不情愿。我忽然觉得这可能是本世纪最二·逼的决定。明知道里面会有危险,还要主动往里走,完全是不要命的做法。
之所以我这么着急往里走,完全是怕我自己变卦,怕我的理智战胜此刻的冲动,到那时,我可能就不会选择进去了。
我刚走进通道里没几步,就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可能是通道内的坡度比较大的原因,走起路来总感觉自己站不稳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设计这条通道的人是外行,还是这个古代的工程也偷工减料,竟然通道内的斜坡越走坡度越大,以至于走出去不到三十几米的距离,就有一种要滑倒的感觉。
我用手电一直在往前面照看,虽然是斜坡路照不到太远,但还是能看到前面十来米远的地方,那里的坡度竟然要比我这里还大。
看到前面的坡度不但没有减小,反而增大了,我就觉得不对,立刻放慢了脚步。我是放慢了脚步,可马大哈一直在我身后走,所以他并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丝毫没有在意我走路的节奏变化,竟然在我身旁挤了过去,走到了我前面。
“停,先别走了。”见马大哈走到我前面了,我立刻喊道。
我这不喊停还好,一喊停,马大哈立即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这一回头,身子瞬间就站不稳了,整个人一斜,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我一看马大哈要栽,立刻伸手去扶。我这一伸手不但没有扶住马大哈,自己的脚下也开始打滑,整个人跟着他一起栽倒。
在坡度如此大的地方栽倒容易,可再想站起来就难了。我和马大哈向下滑出去几米远,才勉强用双脚支撑两侧石壁停下来。
本以为这种支撑会给我们创造站立起来的条件,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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