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手中的发丘印,我开始理解小狼为什么没有告诉孟心蕊出去的方法,也明白小狼在担忧什么,因为发丘印对于小狼来说简直太重要了,在他看来甚至比他的生命都重要。
理解小狼的同时,我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如此重要的东西,小狼怎么会把它轻易的交给我,而且还和孟心蕊说,如果三天后他没下来,那么发丘印就属于我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隐约地感觉到很不妙,心中顿时开始担忧起小狼。从他和孟心蕊说的这句话里,我察觉到了一种无奈,一种被迫感,也许此刻我手中拿着的发丘印,并不是小狼真心想要给我的,而是出于无奈,他才选择要把发丘印交给我。
“不好,小狼现在有危险。”我惊呼道。
老嫖原本已经不再追问孟心蕊问题了,侧身倒在台阶旁准备要小睡一会,被我这一句惊呼,吓了一跳,连忙从台阶上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展昭有危险?”
我把发丘印向上举了一下,故意举到和老嫖眼睛持平的位置,然后对着他说道:“如果三天后他不下来,这东西就属于我了。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我日的,也就是说,连他自己都说不准三天后他能不能下来。”
“对,他现在一定是身处危险之中,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脱险,所以他才要把这个交给我。”我说道。
“他的危险来至于什么?怎么会不敢肯定能不能脱险?古墓对于展昭来说算不上危险,难道是那些人?”老嫖疑惑道。
我明白老嫖的意思,此刻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古墓内的一切对于小狼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有奎爷的那些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危险。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揣测合理,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出身,虽说小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对方的人数优势和装备也不是白给的,就算是再强的人和枪支弹药相比也会变得非常弱小。如果小狼是以一敌众的单打那还好说,可对方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和他单打。
“不行,咱们得过去帮他,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来。”我说完便对着老嫖摆动下手臂,向台阶上走去。
老嫖见我要上去,也跟着朝台阶上走了一步,可老嫖只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向孟心蕊和萧莫言。
我见老嫖在看她们两个,也连忙回头去看,发现她们两个并没有任何动作的改变,也没有言语的交流,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不解。一个是小狼的亲妹妹,一个是一直喜欢小狼的女人,小狼现在身陷危险之中,她们的反应竟然是无动于衷。
我开始怀疑坐在地上的萧莫言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不然怎么会如此淡定,对着她问道:“萧莫言,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什么,没有和我们说,怎么你哥现在有危险,你一点都不关心?”
“关心?”萧莫言接着说道:“关心,有用吗?他的事就算有危险,也不会跟我说,更不用我去管,他会办好自己的事。”
我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出于什么,是慕容家的人就这么无情,冷酷,还是她过分的相信小狼的能力,相信小狼自己就能搞定一切。
“那你呢?小狼现在有危险,你却无动于衷,难道你是真的对他伤心了。”我对着孟心蕊问道。
孟心蕊伸手指了一下台阶的上方,说道:“能出去,才能去想怎么帮他。”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刚才的情急之举并非理智,我们现在都身在石棺的下面,没有开启上面机关的方法,根本就出不去。
忽然间,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是错的,小狼不告诉孟心蕊出去的方法,并不是不相信她,并非是怕她把发丘印拿走,那都不是小狼的真正目的,他的真正目的是不让我们出去帮他。
看来小狼已经了解我和老嫖了,虽然我们谁都不想死,但都是有一股子的兄弟情义,危险的关键时刻,也绝不是会退缩的那种人。他知道告诉孟心蕊出去的方法,那就意味着我们一定会出去帮他,只有不让孟心蕊知道出去的方法,我们才能被牢牢地困在这里。
老嫖没有再说话,表现的非常冷静,坐在台阶上思考着什么。
我知道此时的老嫖不可能不关心小狼的安危,他认识小狼比我要早,并且合作的次数,多不胜数,他们之间的友谊要远高于我,但他却比我表现的要理智。
面对老嫖的理智、冷静,我开始有意识的让自己的情绪放松,尽量把自己恢复到以往的冷静,不要让冲动左右了我的大脑。
虽然内心中是这么想的,但面对这个问题真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日的,离我们能进去的时间还有多久?”老嫖突然间的朝着孟心蕊问道。
孟心蕊看了一下手表,说道:“还有10个小时左右。”
“好,那咱们谁都别想了,集体睡觉。”说完老嫖看了一眼我,接着说道:“小七,你他娘的也别想了,展昭让我们下来就是找里面的历史记录,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休息,养足精神,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那段历史记录,这才是眼下帮他的唯一办法。”
孟心蕊和萧莫言都同意老嫖的这一观点,相继的闭上双眼,也不知道她们是真的睡得着,还是都在那里装睡,总之此刻我是难以闭眼。
内心里特别的焦虑不安,这份情不只是出于兄弟情义,其中还含有太多的利益关系。理智的说,小狼对于我非常重要,我的内心里一万个,甚至是一千万个不想他出事。
在他身上有很多我想知道的秘密,他答应告诉我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我。并且我要重归发丘门就必须得有小狼的支持,不管那里现在是不是以前的发丘门,还是猛虎团的老窝,不管现在发丘门是谁的天下,我都得把那里的产业抢回来,毕竟那是大师兄苦心经营多年而来,既然大师兄把发丘门交给了我,那我就不可能白白的将发丘门拱手让人。
10个小时,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太漫长了,不知道是替小狼担忧,还是为发丘门而发愁,总之我是无法入睡。
那种焦虑,不是用言语所能表达的。我坐在台阶上,想去为小狼做点什么,可却偏偏知道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让我心情极为低落,明知道一个朋友现在身陷危险之中,而我却只能默默地坐在一个出不去的地方,等待消息,企盼着好的消息到来。
眼下我能做的只有等时间,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也许是身体真的疲惫了,也许是没有人和我说话的缘故,我也进入了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