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洛小宁话音未落景王就拿起桌上的金步摇在他们面前熟练的拆开,金步摇是空心的,他从里面抽出一张卷成铁钉一般大小的纸条。
看完纸条景王呆愣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的从衣襟中掏出半块老虎模样的金疙瘩放到桌上刚才放金步摇的位置。
“东西给你,帮我转告她,过不了多久本王一定会去找她的。”
说完,他神态颓然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洛小宁叫住了。
“景王请等一下,我这里还有一笔交易不知景王可否感兴趣?”
东方景没有回头,他被洛小宁叫住的一瞬身形只是顿了一下接着抬步又往前走,洛小宁见状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追了出去。
“等一下,事关王妃被陷害一事……”
她跑的太急,话还没说完就撞上了前面的景王。
“好,本王答应你,你说吧!”
东方景转身后退两步拉开了与洛小宁的距离,他脸上又恢复了往常面无表情的样子。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那禅房对面而坐开始详谈,洛子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站立在洛小宁身后仿佛一个守护者、男保镖。
“王爷请喝茶!”
洛小宁倒了一杯茶,用手推到对面东方景面前,然而对方只是看了那茶盏一眼又把视线落回到她脸上。
一向小心谨慎的景王根本不会吃这里的任何东西,她也不好说对方什么,只能抓紧时间说出自己的筹码。
“第一、可以找另外的大夫替叶媛看看她是否还是个处,就是看她是否未经人事?第二、可否还找到昨天她流产遗留下来的血渍?只要找大夫验一验这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液』,一查便知,第三、如果是人血那么就要劳烦王爷查看她身上可否有伤口?只要找到这些证据不怕她不说实话。”
洛小宁的话一出,东方景脸上立马『露』出沉思的神『色』,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她没怀孕?”
洛小宁笑了,笑的一脸嘲讽:“难道王爷很想她怀孕?”
她突然不喜欢这样的男主了,总感觉比绿茶婊还能装,不过话说回来,现代有权有钱的人都会包几『奶』地下情人之类的,他一个古代有钱有权的王爷自然也想左拥右抱。
算了,反正不关她的事也懒得管,她的任务是别让这个国家因为皇子争夺皇位而搞得生灵涂炭,仅此而已。
景王被洛小宁这么一反问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冷哼一声:“哼!就这些事情想抵本王一个承诺?”
“如果再加上这些呢?”
身后的洛子邪听妹妹说到这里,他连忙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洛小宁。
“里面是一些朝中三殿下与七殿下的人,以及他们府上的兵力分布图,接下来王爷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洛小宁接过哥哥的信封递给了对面的东方景,她面具下的容颜满是愁容,她不想这么做的更不想背叛东方桀,可是她劝过他了,既然他不肯放手,她也只能如此了,看来明天她要拜托神医黎安替她炼一次『药』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景王把厚厚的信封看完。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东方景终于把信看完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他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既然向他索要兵符为何又要帮他?难道他的一个承诺真的有如此重要?一向聪明的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他们为什么要把皇位让给他?难道他们另有目的?景王心中不由又警惕了几分。
“你的要求如果不违背道德本王又能办到,一定会全力满足你。”
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洛小宁的交易,等着某天她对自己提出要求。
景王和他的侍卫离开了,洛子邪坐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端起他没有喝上一口的茶水就自故喝了起来。
房间内一个普通的铜制香炉青烟袅袅,散发出一股异常好闻的香气,香得有些特别,其实整个房间早被洛小宁下了一种叫一月红的毒,而她在茶水里放了解『药』,如果景王相信她把茶水喝了那么他就会无事,如果没喝这也是她为了防止对方不兑现承诺留的后手,她让对方选结果选错了,这也就不能怪她了。
这一切洛子邪都看在眼里,他看着足智多谋的洛小宁眼中满满的都是欣慰,他这个小妹终于长大了,就算他回去也能放心了。
“宁儿,我们也回去吧?”
他伸出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妹妹那柔软的黑长发,微笑着询问道。
“啊~哥你又弄『乱』我的头发了……”
洛小宁挥舞着双手不让哥哥碰她的头发大声的抗议着,她这发型可是好不容易拜托邻居家大姐帮她梳的,可不能让哥哥弄『乱』了。
兄妹俩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出了禅房,他们告辞了尼姑庵的老尼姑上了马车,当然临走之前他们捐了一大笔的香油钱,老尼姑那是笑得合不拢嘴的把他们送走,还欢喜的说让他们多多来走动。
景王府上景王前脚刚回来,后脚东方桀就收到洛小宁托人送过来的虎符。
“她还说了什么?”
手中捏着虎符,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接到虎符就替他送过来的探子。
“来人只是让属下把这东西亲自交到你手上,说是洛姑娘让他送过来的,其他的没说。”
探子向他作了一个揖,一脸认真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东方桀知道结果后摆了摆手,并没有为难他,随即探子无声的离开了,而他立在原地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离开了景王府,那个会缩骨的侍卫立马顶上,一路策马狂奔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历代帝妃安眠的皇陵。
东方桀什么都没有带,独自来到他母亲的墓碑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母妃可能皇儿让您失望了,我感觉她真的会离开的,不是去别的地方而是永远的离开,我不想她离开,死都不让,她只能留在我身边……”
说完,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上立马渗出血丝,他没有再起来,不一会儿,他的双肩轻轻颤抖,时不时的还传来哽咽的声音,他偷偷哭了,面对母亲的遗愿,洛小宁的『逼』迫,他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