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走过去坐在空位上,刁一连忙摆手道:“对不起,我们在等……”
“是我。”他微笑道。
刁一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了,知道这位老大平时都很神秘,就笑着道:“黄滔,这位是我说的世外高人,把你的事说出来吧。”
面『色』煞白的黄滔端起身前的咖啡,咕嘟一口干了下去,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天赐气的差点抬腿把他给踹飞出去!
黄滔跟刁一他们当初一个德行,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到墓地去撒野,如果说刁一等人的行为还算可以原谅,这小子做的事特喵的完全是自寻死路。
这家伙跟一群公子哥喝酒喝多了,玩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要跑到墓地的墓碑去涂鸦玩,结果他输了还真开车跑墓地去了。
公墓都有守夜的人,黄滔进不去,就开车跑到大安市一处家族墓地,在人家最大的墓碑上,写下了“爸爸妈妈,弟弟哥哥姐姐姐姐,我到此一游”,最后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天赐见过脑残的,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脑残的,墓碑是干嘛的?
那上面特喵的写的名字不是死的人,就是给死人立碑的人,像他这样的傻哔,天赐真想上去啪啪一顿打耳光,打的他满地找牙。
刁一看他神『色』不善,连忙打圆场道:“大师,黄滔也是喝多了才『乱』来的,他家里现在都『乱』套了,身体健康的爹妈、兄弟姐妹,每天夜里都会浑身瘙痒,几天下来睡不着觉不说,身上的血肉都被挠烂了。而且昨晚他们恍惚中,看到数十个魂体来找他们索命,他走投无路才来找我的。”
“神州人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你喝点猫『尿』就跑别人家坟头放肆,惹出什么祸事完全是咎由自取,这生意我不接了。”天赐神『色』不善的就要起身。
黄滔一听噗通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抓着天赐的裤腿,痛哭流涕的道:“大师,犯错的是我,要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我愿以死谢罪啊……”
天赐悄然运起判官之眼,扫过黄滔的魂体,发现他的魂体内黑『色』亮点没多少,金『色』亮点倒是有不少,略一探查不由无语了。
这小子平时还算个不错的人,照顾孤寡老人,给灾区捐款,贫困地区捐建小学什么的,只是他属于那种典型的酒后无德,喝点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肆意妄为不计后果。
“念在你一片孝心,我可以答应你解决此事,不过从今往后你必须戒酒,否则下次没准还会惹出什么祸事!”天赐声『色』俱厉的道。
黄滔一听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当当当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大师放心!从今以后我绝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吧台忙碌的王靓靓顺着声音望过来,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美眸不由微微一颤,可是看到他的容貌跟魂牵梦系的天老师并不同,不由失望的叹了口气。
她抱着试试的心态,『摸』出手机拨了出去,当听到那个方向传来电话铃声,她的美眸兴奋的直冒亮光。
天赐『摸』出手机一看号码,就知道被发现了,微笑着对她点点头,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
王靓靓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甜笑着点点头,嘴唇微微动了动,大致在说完事给我打电话。
天赐笑着点点头,领着黄滔和刁一出了咖啡馆。
刁一受了他的影响,把自己的座驾也换成了四菱红光,不过被她镀了一层粉『色』的车膜,看起来萌萌哒。
上了车,天赐发现的后排座被她给拆了下去,放的都是做直播的设备,不由眉头微皱道:“你们现在还直播灵异事件呢?”
“老大都教育过我们一顿了,哪里还敢做那种事啊,我们几个现在都在直播做慈善呢,只是顺道提及可以接驱邪这种活,黄滔就是通过捐助直播认识的~”刁一连忙解释道。
天赐有些郁闷的道:“你们不会是那种直播时做慈善做施舍,然后等关了直播,就把东西带走那种骗子吧?”
“老大,那么做的人都是穷嗖嗖的垃圾,我们可是实打实的做慈善呢~”刁一拍胸脯道。
看着她胸前微微直颤的小山包,天赐有些尴尬的侧过头,刁一低头一看,小脸羞得通红,默不作声的发动车子,过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黄滔家。
黄滔家庭条件不错,住着三层独栋别墅,刚一进院子,天赐就感到周围森冷森冷的,温度最起码比院外降了好几度,催动判官之眼随意扫了一下,不由苦笑连连,黄滔跑别人家族墓地胡『乱』涂鸦,结果惹来了十多个魂体,现在都躲在别墅和院墙的阴影下,只待天黑就进去找他父母和家人的麻烦。
“老大,是不是这院子有鬼?”刁一凑过来,小脸煞白的道。
“和谐社会,哪有什么鬼,再『乱』说小心抓你去喝茶。”天赐取出辅警证晃了晃。
刁一郁闷的嘟囔着小嘴,“那我重说好了,老大,这院子里是不是有未曾消散的脑域力量,或者是魂体?”
天赐笑着点点头,“有那么一些,不过他们魂体的强度不高,经受不住阳光的洗礼,不到太阳下山,是不敢出来捣『乱』的~”
“不都是一回事么~老大就会咬文嚼字~”刁一小声的嘟囔着,当迎上天赐的目光,乖乖的闭嘴不说了。
黄滔开门前,有些忐忑的道:“大师,家里的情况有点糟糕,一会您可别害怕……”
“别废话了,我老大怎么可能怕,赶快开门!”刁一不耐烦的道。
黄滔犹豫一下,还是掏出钥匙打开门,天赐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向四周扫了一眼,屋内地上随处可见斑斑的血迹。
“家里人一到晚上,就不受控制的挠自己的脸和身体,怎么拦都拦不住,就算白天把他们捆到床上,到了晚上绳子也会自己绷断,看他们残忍的折磨自己,我都快疯了,大师一定要救救我的父母和家人啊。”黄滔带着哭腔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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