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壮壮却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反而露出探究的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
“难道这两姐妹只死了一个？”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壮壮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反驳道：“都两年了，如果没死怎么可能一直没有出现。”
壮壮讪讪的笑了一下：“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嘛。”
说完，壮壮又看了看照片，再次猜测道：“会不会是姐姐死后，妹妹受不了打击所以换上了姐姐的衣服，自杀？”
壮壮说的，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并没有反驳。
一边一直害怕，看照片的芊芊开口了：“可是，可是妹妹不是误会是张凯杀死了她的姐姐，要去报仇吗，怎么会不报仇反而穿着姐姐的衣服自杀呢？”
“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万一也是张凯杀的呢。”壮壮立即在一边反驳：“当然，她也可能是因为杀不了张凯才自杀的。”
后知后觉的芊芊很明显的呆滞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不对，这个张凯不会是……。”
“肯定就是你那个张凯，那个张凯一看就不是好人。”
芊芊的疑问被自己的闺蜜回答了，不过估计是壮壮一直以来对张凯的印象就不好，芊芊并没有相信壮壮的话，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们之所以找张凯，就是怀疑他杀了自己的前女友，而且我们有证据显示还不止一个。”
芊芊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壮壮却在一边说起了张凯的坏话。
当然，在我看来，壮壮说的并不算是坏话，实际上张凯更加的坏。
后面的时间，芊芊显得失魂落魄，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离开了身体。
我看得出来，芊芊很喜欢张凯，我并没有再给她更多的刺激，而是将话题再次转移到了文家姐妹上。
只是，无论我们怎么分析，都没有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统一答案。
时间慢慢的流逝，壮壮第一个打起了哈欠，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单独去休息。
困得受不了的人，也只是在沙发上休息。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守候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我和灵儿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只有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站了起来，突然的动作让大家都有些惊讶，壮壮更是直接惊醒了过来，做出戒备的动作。
我看着有些想笑，最终忍了下来道：“我去下卫生间。”
我的话让大家的反应更加的激烈，壮壮更是大声叫道：“你疯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都憋不住，我们都憋了半天了。”
我额头上黑线隐现，我已经听出了壮壮的潜台词，她是在怀疑我肾虚。
“我只是去看看。”
“看？你实在憋不住去阳台啊，卫生间这么危险，我可没多的衣服给你换了。”
壮壮说完，一边的芊芊也劝了起来。
我只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壮壮和芊芊的反对声音都小了不少。
半响，壮壮才小声道：“要不，要不你和你同事一起去？”
“同事？”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壮壮。
壮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是隐身人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壮壮说的是灵儿，只是她的脑洞已经大出了我的想象。
我尴尬的点点头，却小声的拒绝了灵儿要跟去的想法，独自走向了卫生间。
倒不是我不想要灵儿陪着我，而是我担心灵儿一去，那个厉鬼可能就不会出来了。
我一动，壮壮他们自然也不可能再坐着，都站了起来，彼此缩成一团，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已经扭开了卫生间的门，手中抓着一把纸狼，慢慢的走了进去。
“砰。”卫生间的门关上，门外传来芊芊压抑的惊呼。
我打量起卫生间，可是除了满地的玻璃碎片，没有任何的发现。
“你在吗？你是文苑还是文函？”
我直接开口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卫生间的灯依旧提供着照明，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静。
看着一边的马桶，我还真有点憋不住的感觉。
反正现在没事，我正准备解决一下，突然卫生间的灯闪烁了一下。
我立马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戒备了起来。
“文苑，文函，是你们么？”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洗脸盆却开始了滴水，当我安静下来，整个卫生间，就只有我的呼吸声和洗脸盆中的滴水声。
是意外，还是其他。
我搞不清楚，只能戒备着四周。
灯光再次闪烁，“叮咚、叮咚、地咚。”花洒也开始了滴水。
我已经明白，那个厉鬼已经来了。只是还没有现身。
“咕噜。”马桶中的水开始翻滚。墙壁上也渐渐的渗出了细密的水珠。头顶的天花板，更是不时有水滴落。
我感觉我就仿佛在一个密封的容器中，而现在，容器已经被外面的水压挤破，开始慢慢的渗水。
而更加让我郁闷的感觉是，周围的水声无时无刻的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双腿都夹紧了，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为卫生间的水增加一个种类。
“出来，我们聊聊吧，不然我就要解决个人问题了。”
说着，我向着马桶走了几步。
“流氓。”熟悉的骂声传来，卫生间的水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文函吧？”我试探的问道。
“咦。”对方显得十分惊讶，我则肯定了我的想法。果然是文函。
对面的墙壁上渗出的水珠开始慢慢的向中间流动，然后在墙上形成了一层水做的人脸。
人脸依旧可以看出和照片上的一样的年轻美丽。
“你怎么猜到我是谁？还知道我的姐姐？”水做的人脸嘴巴张合，发出了声音。
“我看过你们的资料，至于怎么猜到是你……。”
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却没有回答。
我只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难道我告诉她，我是从她害羞的反应猜出来的么。
在我的想法中，文苑既然是张凯的女朋友，自然不会对男人产生太大的害羞情绪，毕竟见多了，总会产生抗性的。
而有如此害羞反应的，自然只有文函的可能性最大了。
幸好，文函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再次问道：“你和那个叫做芊芊的女孩是朋友？”
“是啊，她只是受了张凯的欺骗，我不知道你刚才在不在，我们一直在向她揭穿张凯的真面目。”
“真面目？”文函的水脸剧烈的抖动起来，半响才平静下来。
我试探性的问道：“你能放过她么？”
文函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来看看，张凯爱上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我看着文函，点了点头，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实话，不然她没有必要和我废话。
“你好。”文函突然给我打招呼，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什么？”
“我不会伤害你的朋友，但是你能告诉我，我姐姐在哪吗？”
“你姐姐？”
“嗯，我找不到我的姐姐了，找不到她。”
文函的声音十分的悲切，让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哀伤。
我瞬间就相信了文函的话，我觉得她话语中蕴含的那种真情，是不会作假的。
甚至我还主动的脑补起来，文函之所以穿着姐姐的衣服，在同一个地方自杀，说不定就是想要见到自己的姐姐。
于是我开口问道：“你是自杀么？”
文函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点头：“应该是吧，你帮我找下我的姐姐好么？”
我点点头：“我会帮你找你姐姐的，要不明天晚上你到我的店里，我就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文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再三的确认。
我点点头，也再次确认道：“你不能再害人了，不然我不会帮你找姐姐的。”
文函毫不犹豫的答应，告诉了文函地址，文函那水组成的脸就瞬间变成了平常的水，顺着墙壁流了下来。
所有滴水的地方，都变回了正常，我确认文函走了，再也憋不住，走到了马桶边。
当我吹着口哨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得意的做出一个OK的手势：“放心，我已经搞定了。”
壮壮第一个跳了起来，抱着芊芊不停的蹦跳。
灵儿则疑惑的向我确认，当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虽然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下，却依旧显得有些难以相信。
折腾了一晚，大家也都累了，我直接告辞离开。
走到楼下，我快速的跑去开车，模糊中仿佛听到灵儿叫了我一声，我却没有在意。
现在虽然晚了，但是毕竟还有行人，我可不想被人看到我衣服上的：我爱男人。
发动了汽车，灵儿才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灵儿：“刚才你叫我？”
灵儿张了张嘴，最后却摇摇头：“没什么。”
灵儿的脸上依旧带着很浓的犹豫之色，我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
“灵儿，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找张凯了。”
提到张凯，灵儿脸上的犹豫瞬间变成了阴冷，口中还发出无声的冷笑。
我在旁边看着，都是一阵的发寒，心中不由得暗暗为张凯祈祷，希望他心脏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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