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想到,这一趟跑的她心惊胆战云里雾里,倒头来获得一张免费饭票……
陆时奕似乎料定这个龙哥不敢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甚至连保镖的安排都交给了那个龙哥全权负责。
就在昨晚,听说这个龙哥突然占了陆时奕自己留的房间,而陆时奕满脸无奈,却没多说什么的时候,盛夏还以为,这个龙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可是此刻,她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陆时奕却冷笑一声,摆摆手道:
“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就算把他撵出去,收拾的时间你们也等的难受,本来就累一天了。”
而此刻,陆晚晚眼光斜着自己亲哥,看两个人肆无忌惮的撒狗粮,陆晚晚突然恶意的在想……
他们亲兄妹现在坐在一起还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如果有一天盛夏知道了她是陆时奕的妹妹,不知道会不会手撕了陆时奕。
现在夜深,陆时奕觉得白天盛夏受了惊,于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准备陪陪她。
可是陆晚晚这个不识趣的就硬生生在这里杵着,不管陆时奕多次暗示,就跟生了根一样挪不动窝。
事已至此,他忽然道:
“我刚才看到夏夏二哥好像在楼顶找你。”
陆晚晚:???
她闻声一愣,一脸茫然道:
“在楼顶找我干什么?”
说着,她狐疑的看向陆时奕,陆时奕则面不改色道: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他约了你,难道是约了别人?”
陆时奕闻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
“哦对,我想起来了,好像提议来香城的也是盛如松,也可能是约了别人。”
他说完这句话,陆晚晚已经一个大跨步冲出了房间,重重的把门关上。
盛夏一脸目瞪口呆,看向陆时奕道:
“二哥刚才不就是说去上面吹吹风吗?”
她说完,陆时奕却一笑,笑她有些不懂风情。
盛如松对陆晚晚有意思,陆时奕这个做哥哥的不是看不出来。
不过他既不准备反对,也不准备插手。
前世,他记得陆晚晚跟他说过,在粱慕凝弥留之际,她去帮着照顾了两天,当时就见过盛如松一面,似乎有那么点一见钟情的意思。
可是当时盛家已经是弥留之际,陆晚晚一个人扶不起来,联系他也没联系上,最后硬生生错过之后……
陆晚晚二十八,同意了家里的相亲,找了个不算相爱的男人。
后来,陆晚晚四十岁的时候,那个男人操劳过度,死于肝癌。
陆晚晚也不想再找,一个人反而拿着两个人的家产,也孝敬公婆,没事还一起出国旅个游什么的,潇洒自在的浪了半辈子。
一直到陆时奕走的时候,陆晚晚看起来还是那副豁达的样子。
似乎和不爱的人结婚对她来说的是种束缚,所以丈夫死后,陆晚晚的精神状态反而更好。
这样想着,陆时奕只是温和一笑,拍了拍盛夏的小脑袋瓜,意味深长道:
“男人的事,你不懂,说不定他俩上辈子有缘分呢?”
陆时奕说完,盛夏不置可否,料想也就是他觉得陆晚晚在这里碍事,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她走。
可是此时此刻,天台上。
脚踩着香城的夜景,盛如松难得的叼了根烟,却没有点上。
此时此刻的他只是穿着一件短袖衬衣,享受夜晚难得的喧嚣与宁静,此时此刻不过长叹一声。
心乱如麻。
恰逢此时,只听楼顶的铁门‘轰’的一声巨响。
盛如松低头,看见陆晚晚从脚下的大门急冲冲的跑出来,四下张望着。
盛如松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却听陆晚晚没好气道:
“盛如松,人呢!你他妈说带我出来玩,感情还约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