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哪里知道孙小姑,周二郎,周妙妙正准备向自家扒拉好处。
就算知道,孙山也好难阻止。
主要是黄氏和孙伯民非常好哄,而且特别疼孙小姑。
吃过晚饭后,村长又找上门了。
对着孙山说:“山子,我们去找杨算命算了一下,五天后,最适合立进士碑以及摆宴席,如果错过这个日子,就要等到12月了。”
杨算命的意思是立碑的日子和摆宴席的日子最好在一起,要是分开办,就要等到12月份了。
虽然孙山年后才去上任,但大家都想早一天办,早一天高兴,早一天让黄阳县的所有人知道他们孙家村的进士老爷请大家过来喝喜酒了。
孙山对杨算命的建议非常支持,最好一起办,不用东搞一天,西搞一天,孙山很怕麻烦。
点了点头问:“阿爹,你觉得怎样?如果只有五天后的日子最好,我跟杨算命的意思一样,一起办。就不分开办了。”
孙伯民略显遗憾,他是想分开办。
钱不是问题,主要能风光两次。
但办喜事最重要择日子,杨算命又是十里八乡算得最准的算命佬。他都这么说了,也只能这么办了。
赞成地说:“村长大伯,那就按照杨算命给的日子,立碑和宴席一起进行。”
村长跟孙伯民想的一样,遗憾两件大事一起办,只不过算命佬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按照算命佬的意思来做。
嗯了一声说道:“行,那么就五天后立碑和宴席一起来。”
进士碑早就在孙山回来的第二天安排,明天就能刻好。
至于办喜宴的地方依旧选择在祠堂那边,好让孙氏列祖列宗一起高兴。
第二天一早,孙山陪着四个姐姐去县城。
四个姐姐主要是挂念家里,急着回去。
孙山则到县里探望亲朋好友顺便送喜帖。
至于孙小姑和周二郎一家则说挂念黄氏,孙伯民,想在孙家多住几天。
跟黄氏,孙伯民唠嗑唠嗑,机会难得。
是真还是假,不得而知。
但孙小姑这么一说,黄氏,孙伯民可高兴了,苏氏则气得要死。
拉着孙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藏起来,不能让孙小姑够着。
孙山其实也很烦孙小姑这样的亲戚,可黄氏,孙伯民开心。
千金难买心头好,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孙山领着云姐儿和小肥妹出县城,又送几个姐姐回家。
辞别前,特意找小满聊一聊。
小满苦涩地说:“山子,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在洪家,他们最多冷着脸,不敢骂完,打我。”
随后又说到:“山子,我不会和离。少婷几个不能没了阿爹,她们更要嫁个好夫婿。三个闺女是我的心头肉,我可不能让她们受委屈。”
孙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小满说得非常对,和离最受伤的非少婷几个莫属,闲言啐语肯定会吞噬三个小姑娘。
就算有孙山这个黄阳县一霸舅舅,也挡不住别人的口水吐过来。
这世道就是这样,根本无力对抗。
孙山握住小满的双手,认真地说:“三姐,无论怎样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总之你要记住,孙家很大,容得下你和少婷她们。”
小满眼眶红红,嗯了一声,领着少婷回洪家村了。
云姐儿偷偷摸摸地看着小满,又看了看眼珠子溜溜转的小肥妹。
想到如果自己跟小满一样,连续生了三个闺女,再也不能生怎么办?
想到这个问题,云姐儿不由地抖了抖。
到时候要不要给山哥找小妾呢?万一找了小妾依旧生闺女怎么办?
要是找了小妾,生的是小子,小肥妹会不会没地位呢?
出嫁前,陈氏已经跟云姐儿讨论过这个问题。
陈氏直接说去母留子。
要是自己生不出小子,就让小妾生,然后把庶子抱在跟前养,把小妾卖了或者嫁了。
当然这是下下策,最好还是自己要尽快生小子,最好多子多福。
云姐儿想到这个问题就莫名地烦躁和心疼。
她可不想山哥跟小妾生儿子,她只想自己和山哥生儿子。
送别了四个姐姐,天色渐晚,云姐儿把饭菜摆在小院子里,招呼到:“山哥,快来吃饭。”
孙山走了过去,黄阳县的“孙宅”,维护得不错,还在角落弄了两间小屋,这样可以多住几个人。
而且流水小桥凉亭依旧没少,最深得孙山的喜爱。
桂哥儿笑嘻嘻地抱着小肥妹,笑嘻嘻地说:“山哥,你们跟云嫂子吃饭,我带笑笑。”
孙山忽然有种无力感,桂哥儿是怎么做到的?笑笑竟然让他抱?
眼睛里迸发出深深地嫉妒。
孙山不甘心地说:“桂哥儿,把笑笑给我。”
孙山就不信邪,一定要抱起笑笑。
桂哥儿乐呵呵地把笑笑小姑娘递过去,笑着说:“笑笑,快去你阿爹的怀里。”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孙山一伸手,一抱起,不到五秒,笑笑小姑娘立即瘪起圆嘟嘟的嘴巴,整张大胖脸皱成一团,不一会儿白脸变红脸,随后“哇~~哇哇~~”一声一声地哭起来。
立即整个孙家小院响起嘹亮的哭喊声。
孙山也服气了,怎么一抱就哭。
不甘心地踱步来踱步去,抱着小肥妹,温柔地哄着:“好闺女,莫哭,让阿爹抱抱,阿爹好喜欢你,好想抱抱你。”
孙山走了多少圈,笑笑小朋友哭多少圈。
一声哭接着一声哭,就从未间断。
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听得孙山脑壳子疼。
云姐儿急着跑过来,心疼闺女哭得凄惨,急着说:“山哥,你还是不要抱了,迟些日子再抱。闺女哭得厉害,万一哭坏嗓子就不好了。”
云姐儿一边想孙山抱闺女,一边担心闺女,最后还是闺女比夫婿重要,把小肥妹抱在怀里。
轻轻地哄起来:“好闺女,莫哭。看看,都变成小花猫了。”
云姐儿兜了几圈,小肥妹哭声终于止住了。
孙山无奈地看了一眼笑笑,又看了一眼桂哥儿,问道:“桂哥儿,笑笑怎么准你抱的?”
桂哥儿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说:“山哥,我也不知道。我就随便抱抱,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