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应皇天出于什么目的,观言却清楚自己多半是会站在他这一边的,于是他也不多问,答应下来就是了。
走着走着,应皇天忽然停了下来,观言跟着停下脚步,便被左前方一间特殊的店铺吸引了视线。
说店铺并不正确,走近几步观言就发现那店铺的大门仍锁着,只不过用的是铁栏栅,因而一眼望去像是个笼子,而非是店铺。
铁笼外上下都装点着油灯,整整两排,看起来尤为壮观,这些油灯不为好看,只为将铁笼照亮。
“啪啪……”
似有什么拍打的声音自铁笼里传出来,此时笼外围满了人,表情不一而足,有的惊叹,有的好奇,有的欣赏,有的垂涎,有的不以为然,有的惊恐,也有的一脸不可思议。
观言好奇地又走上前几步,想去看个究竟,应皇天虽然也迈开了步子,却仍是落后几步。
“啪啪……”又是一声,观言清楚地看见了鸟类的翅膀在铁笼中挥舞,随即,他就见到了一只如雕般大小的鸟在铁笼里四处扑棱着,铁笼角落和横梁上另有几条长蛇盘踞,那鸟浑身紫绿色,颈长喙赤,双瞳泛着凶光,长蛇躲得远远的,但再远它们也仍被关在一起,大鸟在长蛇眼里穷凶极恶,观言正有些纳闷,就见大鸟动作极快地扑过去随口就叼起了一条蛇,那蛇顿时剧烈挣扎,可是顷刻间就没了声息,掌柜在一旁及时介绍说道:“此鸟名鸩,能食蛇,有毒,凡鸩饮水处,百虫吸之皆死,鸩毛能制毒酒,名为鸩酒,饮之即死。”
他说话的工夫,蛇头已被鸩鸟吃了个精光,铁笼里血腥气传了出来,不由令走得近的几位看客纷纷后退。
观言也看得目瞪口呆,这么毒的鸟,难道也是拿来卖的商品?
“古南国有一种特殊的职业,便是驯鸩师,不过因鸩鸟剧毒无比,被鸩鸟反噬的驯鸩师数不胜数,这也令古南国几近灭国。”应皇天站在观言身后,淡淡出声说。
呃……
这世上居然还有因为驯毒鸟而覆灭的国……
“古南国的人到底图个什么?”
“传闻在鸩鸟出现以前,他们便以驯鸟而闻名天下,只可惜这世上又出现了鸩鸟,仿佛成了不可驯服之鸟,为了证明他们是天底下闻名的驯鸟国度,古南国的人前赴后继,誓要将鸩鸟驯服。”
观言自然无法理解古南国人对鸟类的“特殊”感情,在他听来这更像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喜欢到要驯服,有毒还要迎难而上,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如今古南国所剩无几的驯鸩师皆依附大国生存,不过这件事照样危险,鸩鸟大多用来暗杀,可是一不小心就会遭遇反噬,于是大国权贵便会将驯鸩师赐死。”
观言像是在听故事般,总觉得很是奇幻,却又忍不住要问:“用来暗杀的鸟,这样明晃晃拿来卖不要紧吗?”
“这里是新开张的,据说最近他们没什么生意,也很少有人能找得到他们,于是他们便想借北市的路子打开渠道。”应皇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