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驯鸟师好厉害啊!”
“那鸩鸟怎么办呢?它们会不会被杀死啊?”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自孩子们的口中发出,另外也有孩子好奇鸩鸟要如何才能驯服。
子玉夫子便回答说道:“鸩鸟浑身是毒,自然是碰不得的,驯服的过程也很漫长,鸩鸟性烈,是十分骄傲的鸟类,被人所猎捕,它们的反抗必定十分激烈,可是到底也熬不过驯鸟师的手段,最终这几只鸩鸟皆向那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驯服鸩鸟的人声名大振,有人暗中联系驯鸟师,想要花大价钱买他手上的鸩鸟,鸩鸟毒性剧烈,一旦被驯服,就能成为极好的保-护-伞,那些有钱又怕死的人,都想养一只鸩鸟在身边。”
“鸩鸟被驯服了之后会不会反扑啊?那些人养着那样的毒鸟能放心吗?”众学子又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驯鸟师所售卖之鸟已并非最初的那几只鸩鸟了,而是鸩鸟所诞下的雏鸟,雏鸟对驯鸟师的感情和被猎捕的那几只是完全不同的,从小就习惯与人类相处的鸩鸟,又被训练过,自然不会反扑了。”子玉夫子向孩子们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孩子们恍然大悟,催促子玉夫子说下去:“那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鸩鸟被人类饲养,可想而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光是鸩鸟吃的食物就不简单,因而能养得起鸩鸟的人,也必定都是一些大人物。
“驯鸟师将饲鸟法则一一写明,尤其是中毒一项,他可不想因此成为纵鸟杀人的凶手,所以他让那些前来购鸟之人都签下一份《自愿饲养生死书》,里面写明若因鸩鸟之毒身亡,无论是否因为饲鸟不慎或是别的原因,都不能找驯鸟师的麻烦,这条约定是单向的,只对驯鸟师有利,但饶是如此,还是有人不肯放弃,愿意冒险尝试饲养鸩鸟。”
“这世上就是有人喜欢冒险,驯鸟师不就是如此吗?明明知道是毒鸟,还要去驯服这种鸟。”
“就是说啊,而且就算签下了《自愿饲养生死书》,万一出了事有人暗中向驯鸟师复仇也没人管吧?”
“嘘,咱们先听夫子说下去。”
子玉夫子淡淡一笑,便接着说了下去:“驯鸟师的顾客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城主,那位大城主签下了生死书后,挑选了一只鸩鸟带回了城。但是没过多久,大城主就死了,正是死于中毒。”
“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因为鸩鸟的缘故吗?”
“我猜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也太明显了吧。”
“可是饲养鸩鸟本来就有这种危险的啊,肯定是那大城主自己不小心。”
“那其他购买鸩鸟的人有没有事啊?”
“肯定有出事的,谁让这鸩鸟那么毒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子玉夫子的神色在烛光中有些恍惚,晦暗不明的,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直没再开口。
“夫子夫子,究竟那大城主是不是因为鸩鸟的毒而死的啊?”有人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子玉夫子回过神,露出了一脸卖关子的笑容说:“快到熄灯的时辰了,想知道大城主是因何而死的,且听下回分解吧。”
“啊……”
“不是吧……”
众人一阵哀嚎,不过学堂熄灯的规矩还是很严格的,而且子玉夫子说“下回分解”估计还有内情,急急忙忙就算问出来结果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孩子们只得带着满腹的好奇各自回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