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蛇吞象其实还跟一个报恩的故事有关,你听过没有?”应皇天问观言。
观言点点头:“听过,说的是一个樵夫救了一条蛇,他把蛇养大之后那条蛇为了报恩给了他一些宝贝,樵夫因此变得很富有,可惜樵夫变本加厉,他知道这条蛇浑身是宝后,不仅想要它的眼珠子,还想要它的皮、骨、血,他的贪心最终把自己害死了,那条蛇张开大口一下子就把他吞进了肚子里。”
应皇天听罢,点头说:“差不多,虽然有些出入,但大致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难道这个故事与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观言疑惑地问应皇天。
“也不是,就是突然想了起来,故事里的蛇也是能吞人的,毕竟你所说的巴陵也不是一直有怪事发生。”应皇天漫不经心地说。
观言仔细一想说:“也对,可以查一查怪事最早发生的时间,总不至于一切是突然出现的,前后总会有一些关联或者线索能对照。”
“未必,事情早就发生了,别说是等你去,就是现在那些蛛丝马迹也未必会留得下来。”
“也是。”观言知道应皇天不是打击他,而是实话实说,“不过就算是这样,只要怪事还在持续,那线索就不可能被完全抹消。”观言又说。
“你倒是乐观。”应皇天说。
观言又和应皇天针对这件事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去收拾行李了。
应皇天看着窗外越走越远的身影,喃喃道:“短短几年,那条小蛇就长那么大了,不过……这涨势也太快了点……”
香兰端着点心走过来,问应皇天:“公子,这回你怎么不同观公子一起出去转转?”
应皇天了然笑说:“就是有人要我去,才让他去。”
香兰一愣,想了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公子是说有人特意要将公子你支出宫去?”
“应该是吧。”应皇天对此像是没什么感觉,仿佛把他支出去也不会怎样,这并不代表宫里就没有他的眼线。
“那公子会去吗?”香兰觉得她家公子应该不会放任观言独自去巴陵的,毕竟她刚刚也听了一耳朵,好像有一条吃人的大蛇,不得不说想把公子支出去的人挺了解公子的,弄了条大蛇出来,问题是还真弄出来了,能把人一口吞的大蛇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到时候再说,不急。”
香兰点头表示明白,她家公子出行很方便,不像观言他们一行人要走好几天,不过丹阳到洞庭还算是近的,走水路十天之内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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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宗府这次派了三个人,两名巫官,一名巫侍。巫宗府自卜邑去世后明争暗斗了好一阵,那些在位已久的大巫官们争锋相对,哪知最终大宗伯一职竟落在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昭阳头上。昭阳是卜师,最擅长占星,又是玄黾族后人,懂龟之语,他作为大宗伯,可谓是在情在理,就连观言都觉得这是实至名归,也就那些大巫官们觉得昭阳年轻无资历,只可惜楚王并不在乎什么资历,他看重的是能力。这一场大宗伯之争,在楚王说一不二的决断下,就这样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