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一千万的功德值只能重伤那个老怪物,她很难预料,接下来,要怎么样,才能彻底的杀死对方,铲除这个后患。
到了徐州境内,傅七宝便不再连夜赶路,刻意减缓了行程。不管那黑鹰再怎么催促,她只在白天出发,尽量拖延时间。
阿则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已经下令,带着三千精兵从漠北出发前往徐州。所以,傅七宝决定等到他再一起想办法。不管再怎么担忧傅家人,她既然当初答应了阿则,就不会轻易地用自己的性命冒险。
原本她还想要争取多存一些功德值的,看来,有些事情实在是避无可避。
为了避免云想容发现端倪,她甚至还装作大病了一场,毕竟她这段时间一直车马劳顿,若非早就习以为常,又有木灵术护体,换做普通人,怕是早就已经坚持不住倒下去了。
黑鹰颇为通人性,似乎也有特殊的方法和云想容之间传递消息,果然到了后来便没有刻意催促了。
可是,再怎么拖延,终究还是到了该面对的时候。黑鹰有一天忽然飞走消失不见了,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来,而且,脚上又带来的新的信件。
云想容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求傅七宝在两天内去迷雾山下。而且,只许她一个人出现,不能带上任何护卫。若是不来,违背告诫的话,那么便会多出一具傅家人的尸体。
“呵,还真是个万全的请君入瓮的计划。”
傅七宝冷哼了一声,老怪物明显冲着她来的,她捏了捏胸口的铃铛,眸光微暗。既然如此,那么,就正面迎战吧。
徐州,迷雾山林,是这里远近闻名的神秘山脉。据说,这里有一个迷魂林,走进去的人全部消失了,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只有一些世代生活在这片山中的山民,在山脚下扎根,不过却过着极为穷困的生活,偶尔才会出去和外界交换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
这些山民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便是他们住的地方也是崎岖难走,若没有山民带路,也没人能找到进去的方向。
傍晚时分,一袭素色青衣的女子出现在了山脚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鸟雀虫鸣之声,看似美丽的山中景象,却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已经如约来了,云想容,你是不是也该露面了?”
女子清冷的声音在山中回响,傅七宝的目光,落在了林中的某一处。很快,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白衣如雪的身影缓缓引入眼帘,那张面容,赫然便是许久不见的云想容。
她的手上牵着一个铁链,被铁链捆绑住四肢,堵住了口鼻,神色惊恐的男人,此刻看到了傅七宝,顿时呜呜地叫了起来。
傅四河模样虽然狼狈,不过身上只是一些轻伤,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大罪。反倒是云想容,身上灵气充裕,比起初见的时候更加显露出气势。
见此情形,傅七宝松了口气。只有四哥一个人,那么家里其他人应该没事,看来云想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抓了自己的家人,应该是因为四哥刚好离开蜀州的时候被她碰上了。
蜀州那边,已经加派了幽冥军暗中保护着傅家人,便是云想容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照理说,天乩一族的人是不能杀人的,否则的话便会受到反噬。可听阿则说,云想容是杀了那些白袍卫才逃出来的,然而她目前的状况,可一点也不像是被反噬之后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杀的人是白袍卫,所以能规避风险?
不过,也不排除是那老怪物用了什么别的法子,就像是他忽然间恢复了实力一样。
“你倒是有胆量,居然真的敢一个人过来,不过也算你聪明,否则的话,这个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云想容目光阴冷地看着她,冷声开口。
“放了我哥,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傅七宝面无表情,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去故意激怒对方。不过,同样也不会示弱,让云想容小看了她。
“以你的实力,我们打起来,谁输谁赢可不一定。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无辜,不然,我也不介意同归于尽,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听到傅七宝的话,云想容顿时黑了脸。两人在蜀州的时候,私下打架了无数次,可到头来的结果,吃亏的都是自己。虽然她得到了长老赐予的力量,可想起以往的经历,身上就下意识的隐隐作痛起来。
该死的傅七宝,等进了无忧谷,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顿,以报之前被这女人折磨的仇怨!
“行啊,本圣女说到做到,只要你过来,让本圣女扎你一刀,带上这镣铐,本圣女就马上放了这个男人。”
云想容得意地勾起嘴角,伸出手,露出了掌心的一把略有些灰扑扑的,带着阴戾之气的匕首。
只一眼,傅七宝便认出来了这匕首的来历,心中一紧。她分明记得自己将这害人的东西埋在了粪坑里面,云想容难道亲自去刨出来了吗?
不对,这一把匕首上面的戾气似乎要淡一些,连血煞之红都不怎么明显,她并没有从上面感觉到太大的威胁。
“系统,这玩意儿是之前那个吗?我若是被扎伤,会出事吗?”
“是同一个,不过力量被削弱了,你放心,此物不能伤到你的根本,不过会破了护身符的作用。”
既然死不了,也不会影响到系统的存在,傅七宝便放心了。不过,她面上却做出了一番恐惧的模样,愤怒地开口道。
“云想容,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不然你半路跑了怎么办?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
云想容抽出了匕首,只见她吹了一个口哨,林中有黑影晃动,一只通体金色的猴子从树上跳到了云想容的肩膀。
毛茸茸的手臂抓住了那匕首,金猴将利刃抵在了傅四河的喉咙,张牙舞爪地发出了攻击性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