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出养在身边的另外一只黑鹰,云想容赶紧起身,强忍着满身的剧痛和狼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写在了密信之上,放飞了它。
然而,云想容不知道的是,那一只黑鹰,在飞出去城主府不久,便被一枚诡异的银针直接从天上射了下来。
傅七宝捡起了那只被射中了翅膀,已经无法飞行的黑鹰,将里面的密信给取了出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还没死心呢,不过,想搬救兵,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她把黑鹰带了回去,模仿着云想容的笔迹,重新换了密信上面的内容。告诉那天乩一族的长老,要杀的人已经成功了,让对方不用担心。
做好了这些,她用一点药露,抵在了黑影受伤的翅膀上面。很快,这东西便恢复了精力,展翅飞向了天空。
接下来,那个所谓的长老,应该不会再指使云想容去杀她了。相信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云想容都会彻底的安分下来。
这边,云想容的确是去找了李则鸣告状,委屈地说明了傅七宝的嚣张,不问缘由的对她进行了攻击,还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主子,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只是找你切磋,并无伤人之意,往后你们注意一些分寸便是。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且先下去吧。”
书房之中,一袭黑衣身形高大的男人语气淡淡地开口,神色间是漫不经心的漠然。见李则鸣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云想容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
可恶,主子居然真的为了那个女人拒绝她!要知道,自从平定了蜀州,主子对她可谓是予取予求。
之前还有个原来的城主的嫡女妄图对主子自荐枕席,还不自量力的处处挑衅她。主子得知了此事,便把那嫡女赶出了城主府,连带着旧城主的势力一起铲除了。
云想容自以为她在李则鸣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可偏偏这样特殊的人,除了她之外,又多了一个傅七宝!这让她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
吃了一个闭门羹,云想容只觉得身上更痛了,还有她的脸,不会毁容了吧?
身为一个女子,云想容自然是爱美的,虽然已经涂了效果最好的伤药,她还是心焦得慌。更别说今天傅七宝走的时候,留下的那番话。
以后,那个女人居然要每天过来找她切磋!
傅七宝说到做到,两个人住的地方,本来只有一墙之隔,她每天早上用了饭之后,就是去找云想容活动活动筋骨。
无论云想容怎么防备,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傅七宝揍得惨叫连连,而白袍卫每次都无法靠近傅七宝的身边,更别说救人了。
渐渐地,云想容内心深处便对傅七宝生了惧意。尤其是她发现自己的灵力越来越少,怎么样都无法和傅七宝为敌的时候。
如果真的重新挑选圣女的话,她只会是落败的那个。论起实力,她自愧不如。每天都被傅七宝用强悍的手段打压,云想容委屈得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主子不替她出头,而且后面的傅七宝也更精了,每次打她都不打脸,全都在隐秘的对方,而且皮肉上连一点淤青都没留下。
吃到了苦头,云想容终于还是可耻的屈服了,让白袍卫继续暗杀傅七宝的事情,她再也没有提过一嘴。
没办法,如今除了睡觉的时间,她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在傅七宝的视线范围之内。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解决了云想容,暂时把她给控制了下来,傅七宝松了口气。
而李则鸣也已经开始重新接纳来自于景阳镇的那些旧的下属,已经变成普通商人的废太子,顶着一头半白的头发,泪眼朦胧的和林在抱在了一起。
“儿子啊!爹可算是见到你了!”
本以为这辈子怕是要死了都无法和唯一的血脉重逢,废太子如今得偿所愿,可谓是喜极而泣。林在也是激动不已,姑娘果然没有骗他!
父子两个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诉说着这些年来遭遇的一切,林在平静了下来,却是将自己献上了玉玺和遗诏的事情,告诉了废太子。
“没事,给了就给了吧。这东西留在我们身上,本就说祸患。这么多年,爹也想明白了,那个位置,或许本就和我没有缘分。那条路,太过艰难,爹已经躲藏了一辈子,不想让你过着和爹一样的日子。”
“那个人好歹还留了我们父子两条性命,顶多就是不自由一些,可好歹少不了锦衣玉食。往后,只要对方能用着我们,反而会想尽办法的保护我们,总比落到京城那些人手上好。”
废太子叹了口气,他已经不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父子两个下意识的转过身来,看到了门口那个带着鬼面,神秘莫测的男人。
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下,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即使已经几年没见了,废太子还是认出了对方,下意识的将林在护在了身后。
“你要的东西,我们都已经交出来了,不知阁下,还有什么要求?”
李则鸣伸出手,揭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他幽深冷漠的眸子,扫过了两人,随即淡淡地开口道。
“从今往后,你们只能作为我身边的幕僚而活着。必要的时候,我也需要你来证明我是皇室血脉的身份。”
“你,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皇室血脉,是那么容易就能混淆的吗?”废太子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这神秘人有野心,可是,冒充皇室,未免也太过了!
他虽然不想争夺那个位置,可也不能容忍这样的李代桃僵啊!
“谁说我冒充了?我本来就是晋文帝的血脉,论起来,你们一个是我的兄长,一个是我的侄儿。不过,未来的某一天,我,才是珉葎太子,唯一的血脉!你们,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容貌绝世无双的男人,讥诮地开口,眸光之中,冷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