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君再次遭遇了一脚重创,在地上像个乌龟似的滚了一圈,瞬间灰头土脸。
长这么大,他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眼中顿时浮现出杀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假扮成暗卫还没被发现,身上的力气更仿佛有千钧重,分明就是个会武的。他狠狠地抬起头,将目光落在了李则鸣身上。
“你以为你可以带着傅家人平安无事的离开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你们想一辈子躲躲藏藏,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过日子!杀了我们,对你没有好处!”
秦灏君咬着牙,威胁了起来。
“我知道,而且,我也并不相信,秦世子会信守承诺。挟持皇室是死罪,一旦放了她,傅家便会遭遇灭顶之灾。所以,我来的时候,已经给公主服下了毒药。
往后的每个月,公主都必须服用解药,否则的话,便会痛不欲生,咳血而亡。而这解药,除了我之外,便只有傅家人和金家人才有。如果他们两家人,有任何人出了事,你和昭月公主,就要为他们陪葬。”
李则鸣讥诮地勾起了嘴角,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秦灏君。
“我亲手炼制的剧毒,已经体会过一次的秦世子,应该比谁都要清楚那其中的效果和滋味吧?”
回忆起当初的狼狈和痛苦,秦灏君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该死的孽种,居然敢嘲笑他!
然而,李则鸣却是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捏开了他的嘴,飞快地塞了个东西进去。秦灏君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嗓子眼里面咽了下去,脸上顿时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和昭月公主一样的东西,而且,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恐怕你没那么好的运气,再找到天材地宝来作为解药了。不怕死的话,你就尽管对傅家和金家动手便是。”
李则鸣冷声开口,眸光中带着冷意。靠近秦家人的机会,他也找了很久了。之前秦幼铮那么容易被利用,是因为秦家人已经放弃了他,在他身边根本没有安排什么人手。
而秦睿和秦灏君就不同了,身边都是暗卫高手守着,让他想要下手都难。这一次,秦灏君自己送上门来,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他已经用秦幼铮的性命来试探过了,很明显,哪怕是最疼爱的幼子,也是可以舍弃的对象。为了权势富贵,血脉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秦睿的儿子,又不止一个。
宝儿说的没错,秦家背后还有珍贵妃,四皇子,这样的庞然大物,百年世家,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他那些不入流的阴谋算计而轻易覆灭?眼下,还多了一个知晓未来的傅梨花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他的确是需要力量,需要强大的足够让秦家畏惧的力量,才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并且为母亲复仇。
“宝儿,那药,我可以答应你,不会随便给无辜者服用。不过,秦家人,却必须体会一下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否则的话,我母亲当年遭受的折磨,又要如何讨回呢?”
李则鸣转过身来,看到了傅七宝,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这一刻,面对他带着痛苦和祈求般的神色,她如何能视若无睹?
点了点头,她默认了此事。其实,她又有什么权利,去让阿则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呢?更别说,秦家人本就卑鄙无耻,这里又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这样拥有特权的恶人,就该用极端的办法来报复。
秦灏君服下药之后没多久,就开始起作用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迷离,脸上甚至还带着诡异的兴奋的笑容,颇有种飘飘欲仙的味道,仿佛梦到了什么极乐之境一样。
不过只隔了短短几分钟,他的脸色又扭曲了起来,狰狞而又恐怖。他抱着肚子发出惨叫,嘴角冒着白沫,仿佛发了羊癫疯般抖动着。
很明显,李则鸣喂给他的东西,不仅仅只是傅七宝想的那个。见到秦灏君这样的惨状,李则鸣却是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遮住了她的视线。
另外一只手上,却拿着一把长剑,仿佛凌迟一般,在秦灏君身上划了起来。眨眼间,秦灏君那一身锦衣华服变得破破烂烂,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模样格外的凄惨。
秦灏君神智渐渐清醒,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流血不止而死的。
他比谁都清楚,这暗牢里面没有开启的机关,眼下被困在这里,他反而是弱势的一方。想起李则鸣方才说过的话,更是脸色惨白。
“好、好弟弟,你可真、是厉害。我、可以答应、你放了傅家,并且、绝不会在陛下、面前提及、傅家人,你,你把解药给我吧!”
他似乎是服了软,开始求饶起来。李则鸣冷笑了一声,用剑锋指向了他。
“我知道,你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我。说吧,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既然既然将我赶出了秦家,我也不可能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更何况,我和秦家本就没有血脉关系,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现在就废了你!”
“听说你还没有子嗣对吧?你觉得,变成了太监的世子,还能继续成为秦国公府的继承人吗?”
李则鸣将手上的剑缓缓地移到了他的腹下,眸光之中带着让人心颤的杀机。秦灏君一个激灵,他相信,李则鸣绝不是在吓唬自己。
“住,住手!我说实话!你的确不是秦家人,可是,当初你母亲侍奉的人,是先帝。你是先帝的骨肉,陛下登基之后便下了命令,要除掉所有的兄弟,不能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帝位!”
“如果让陛下发现你还活着,便是我秦家办事不力!谁让你非要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来到了京城呢?华儿说了,你的存在,只会给秦家带来灭顶之灾,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