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
“去当兵吧。”
“当兵?为什么?”
“眼下各国有造仙根的法术,法阵,得功勋卓着者会有机会造设灵根,只是此法过于生猛,不只机会难得,就是轮到了你,也有可能武功尽废,成一废人,或是灵根浅薄,不足以维持今后的修行!”
“这法子也太差劲了吧!搞了半天,最后还有可能成废人!”
“是你自己想要成仙的,除此之外,别无分家。”
“哪不是还有仙骨吗?你不是说少航靠仙骨也能成仙嘛,既然发明了造灵根,那就不能给换个仙骨吗?”
西风闻声色变,骂道:
“胡说什么,哪有换仙骨的说法。此是大禁忌,不是你这个小不点儿可以开口说道的。”
看西风表情严肃,李淼也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便换了话头:
“哪就先说说,要是我去当兵的话,得个怎么当法儿?”
“当然是上场杀敌,积累战功,直到有一日储够战点,由天子下令,给你造灵根啊。”
李淼摇了摇头:
“听着就很危险。”
“不危险,哪能换命?其实,你已经很走运了。”
“哦,我哪里走运了?”
“你别忘了,眼下你已经是从九品了。是正式有品极的大周官员,你若当兵,按大周律,文官从戎官升一品,你就可直接升为外委把总,虽然不具品格,但战时打起战来,却可随时听用。一旦有机会充实缺,手下便是数百人的力量。”
李淼听得云山雾罩,一点不明所以,但西风却对这些了如指掌,只怕和她身份地位很有关系。
而西风则见李淼闪着一双小眼睛,对着自己放光,不乐道:
“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呢?贼眉鼠眼的,一定没好事。“
李淼晃了晃脑袋,赶紧道:
“哪能呢,我只是想着要是手下真有数百人,那可叫威风。等到日后真立了军功,您这位主人的面上,也有光彩不是。“
“哼,那也得看你有这个命!你眼下已经是无尘老道士的人了,怎么会还想着我。”
“哪能呢,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无尘道长虽然是我师父,可西风大侠您可是我主子啊。这其中当然有上有下,这点眼力见儿,我怎么可能没有!”
“呸,谁要你这个没用的奴才,看着就惹人厌,要不是指望你还能跑跑腿,谁理你!”
李淼看她气色还好,也不恼,反而道:
“我知道我没用,那您这位主子,也得帮帮我长长本事啊。我眼下被那白老仙盯上了,这次有您出手救命,下次怕就要嗝屁着凉了。您可得救救我啊!”
西风皱了皱眉:
“白老仙父子虽然本事不大,却颇难缠,当然,他们的本事也不是你现在能对付得了的。眼下无尘不在,我看你还是做做缩头乌龟的好。”
“不会吧,连您都怕他们爷俩。”
“呸,我会怕他们?没见我连面都没露,就把他给吓跑了吗?”
“那也有可能是狐假虎威,虽然把人吓跑了,真要打起来,就不知道谁要跑了!”
“臭小子,是不是我一直对你客气,你就想翻天了。这么和我说话,没大没小的!”
“我不是不信您,实在是没看出你有什么本事能胜过他们啊。再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是父子,您只有一个啊!”
“哼,我知道你是在激我。可这两父子眼下还有用,杀不得,总之,你就死了我出手的心吧!”
被李淼问出白老仙父子另有隐性,李淼心上一凛。
想着怎么让西风出手,忽然灵机一动:
“可这两个人要是想着对周萃雅不利那可怎么办?您不知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那姓周的臭丫头了。这对父子这么混账,专爱缝女人尸体,怕别把周萃雅也给卡嚓了吧!”
说到这里,李淼也暗自心惊,担心自己好的不灵坏的灵,真要人死了,可怎么安慰少航。
未想,他这里正想着,对面西风却跳了起来:
“他们敢,真要把周萃雅葬送了,我把这两老头儿点天灯烧了!”
见西风生气,李淼心头大喜:
“那就赶紧的,咱们这就去。”
“谁要和你一块儿去……。”
话说了一半,西风想了想,又道:
“也好,只是去了,就不要拖累我。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就行!”
李淼辨了辨方向,指着南边道:
“走这边。”
“要你提醒,我不认识路吗?”
说话间,却从腰囊里取出一物。
李淼见是一枚小巧至极,看似插在牙糕上的旗幡,抖声就是一层蓝莹莹的宝光,皆有云雾笼散其间,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件稀奇的宝贝。
不等他再看仔细,西风已经施法,放出浓烟,转眼将二人裹在烟雾中,随着女郎轻道一声:起!
身体便飘飘荡荡御在空中,被烟云夹裹了在空中飞渡。其势之快,仿如箭矢!
寒风灌耳,冷的李淼直打哆嗦,好奇问道:
“大侠,这是什么宝贝?”
西风在空中小心驾御,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弥尘幡,常制宝物,你以后真要造了灵根,修行后,就知道了。”
“什么叫常制?”
可惜等来的却是西风轻啐了一口。
星河谷距离房山分坛不过60多里,转眼即至。沿途,李淼发现有部分饥民,竟然绕道至镇北,想要从此进入镇内,却被房山镇守备发现,正在毒打。
李淼大不是意思,骂道:
“这些房山分坛的帮众不过才换了衣服几天,就也学得一身的腔调。”
西风皱了皱眉:
“这些事,与你无干,你少搀和。”
李淼错以为她是在提醒,脚下是房山镇地界,自己犯不着多管闲事。
于是道:
“我知道,房山镇的事我才懒得管,但要是到了甘泉镇地界,我就是想不管也难。”
西风这才道:
“我忘了你现在是检校的身份,的确是份所应当,不得不管。”
李淼听出她里似乎有话,赶紧道:
“主上有什么要说的,赶紧给我提个醒!”
西风抿嘴一笑:
“有求我的时候,我才是主子;没事的时候,我就是大侠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怕把您叫老了,您不乐意。再说,主子哪有女侠叫着威风啊!”
“我知道你其实心气高,不想当别人奴才,你又是我外放的亲随,自然管不住你了。”
“怎么会,前前后后自打遇着您,我一直都得好处。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我,谁对我坏,我心里还能没个数。”
“你真这么想。”
“当然。”
话说到这里,西风默默不语,好一会儿:
“你既然诚心当我的奴才,我就稍稍指点你一下。这些饥民,你不要救。就是救了,只取其中一点就好。只是我看你的心性,怕是办不到!”
“这话怎么说?”
“这是天机,说给你听,你会掉脑袋的。”
“真有这么邪乎?”
西风望了望东边,摇头叹气道:
“比这邪气的地事,多了去了。不只你,连我在内,不过沧海一粟。占些小便宜还可,想要做大事,还是免了吧。你和我,都没有那么硬的命!”